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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乌龟去散步 广角镜 30 0
女作家去做保姆——爱人的礼物(483)



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过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缠绵》等。

周六这天,许先生跟着许夫人回大安,看望岳父岳母。把妞妞留在了家里。小霞这天放假,家里就我和老夫人,还有苏平。

我到许家的时候,苏平已经来半天了,正在跟老夫人抱着妞妞在沙发上玩。

许夫人给妞妞买了一些图片,上面画着五颜六色的图案,白色的猫咪,黄色的小狗,紫色的花朵。

苏平就拿着小狗的图片,给妞妞看。说:“妞妞,这是狗,汪汪叫。”

苏平学狗汪汪地叫。她的叫声有点大,把我和老夫人都逗笑了。

妞妞抬头看着苏平,用手去抓图片,啊啊地叫着,要学话呢。

老夫人把紫色的花朵图片给妞妞看,说:“孙女,这是花,看着好看,闻着香,这是花。”

不知道怎么搞的,老夫人手里的“花”被妞妞拿到手里了,妞妞就把“花”往嘴里塞,苏平赶紧去抢,但卡片被妞妞的牙齿咬住,硬要抢,怕把妞妞的牙齿拽坏。

苏平着急地说:“大娘,咋整啊?”

老夫人笑了,说:“你是看护孩子的人,你想办法。”

苏平说:“我咯吱妞妞,她一笑,就松开嘴了。”


我昨天看到小霞用手指轻轻地触碰妞妞的脸蛋。

我就说:“小平,你用手指碰她脸蛋——”

苏平说:“我换换 *** ——”

苏平伸手到妞妞的腋下去“咯吱”妞妞,不好使。她用手指触碰妞妞的脸蛋,妞妞笑了,可是她牙齿没松开。这孩子学得狡猾了。

最后,苏平去挠妞妞的脚心,妞妞两个脸蛋开始往旁边咧,嘴张开了笑,花朵卡片总算脱口而出。

苏平说:“大娘,你这回拿卡片,离你孙女远点。”

老夫人把卡片拿远了,逗妞妞。但妞妞不高兴了,她用手抓奶奶,又用脚去蹬苏平。

苏平看到我,笑着说:“姐,你说她是不是想跟我们玩,让我挠她脚心,还要奶奶把卡片递给她,她要叼着玩。”

我笑着点点头,说:“小丫头肯定是这么回事儿,找人跟她玩呢。”

看孩子这活儿,就是累,每时每刻都要满血复活,跟着小丫头一起疯,一起闹,还要跟小孩子保持一样的童心,要不然你们玩不到一起去。

妞妞在沙发上借不上多少力,沙发是软的。后来,老夫人干脆让苏平把妞妞抱到地板上,任由她爬,也不用担心妞妞摔下来。

不过,我担心地板不卫生。

我说:“大娘,地板不干净吧?”

苏平说:“我刚收拾完,干净。”

我说:“干净是干净,但有点不卫生——”

我是担心许夫人看见,不高兴。

老夫人说:“没事儿,妞妞不用这么娇气,活得更硬实。”

既然老夫人说了,我就别掺和了,由着一个孩子,两个大孩子,玩吧。只要妞妞不哭闹,不生病就好。


我在厨房做饭,老夫人中午要吃豆腐炖白菜,再蒸一个鸡蛋糕。她要吃红豆米饭,我就在厨房准备午餐。


中午吃饭时,苏平把妞妞放到婴儿车里。妞妞许是玩累了,这次她趴在婴儿车里,没有哭闹。

可是,妞妞看到我们吃饭,她就用手抓着婴儿车的围栏,要起来。

我的天呢,这孩子手劲挺大,脸憋得通红,看着老夫人吃饭,馋了。

老夫人就拿着小勺,舀了一点鸡蛋糕,放到嘴边吹了吹,待鸡蛋糕不热了,就把小勺伸到妞妞嘴里。

我觉得有点不妥。

但妞妞已经把小勺里的鸡蛋糕都吃掉了,吃得心满意足,还歪头跟她奶奶要。

老夫人又盛了半勺鸡蛋糕,又要喂妞妞。

苏平也觉得不妥,她看看我,我看看她。

我是希望苏平制止老夫人,但苏平是希望我去制止老夫人。

我们两个犹豫的功夫,老夫人已经把半勺鸡蛋糕喂给了妞妞。

看见老夫人又用勺子盛了鸡蛋糕,还要喂妞妞。我伸手就把妞妞的婴儿车拽到我的身旁。

老夫人不解地看着我,说:“红你要嘎哈呀?好悬没给我闪个前趴子。”

我赶紧说:“大娘,可不能再喂妞妞了。”

老夫人举着半勺鸡蛋糕,说:“再喂点,没事儿,我孙女还要呢。”

婴儿车里的妞妞要哭了,张着手,看着奶奶,啊啊地叫。

这孩子也太能吃了。

我说:“大娘,不能给了。鸡蛋糕里我放了咸盐。小娟不让给孩子吃咸的东西,再说你都喂两口了,小娟只让喂半个鸡蛋黄,你喂的是鸡蛋糕,鸡蛋糕里有鸡蛋清。鸡蛋清孩子的胃可能不消化,该拉肚了。”


老夫人不高兴了,说:“红啊,我寻思小霞走了,我可以和我孙女好好亲近亲近,你看看,没成想,小霞走了,你又变成小霞了。”

苏平在旁边偷笑。

妞妞在婴儿车里哭起来。

看着老夫人还想喂孙女的模样,我赶紧把妞妞从婴儿车里抱起来,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对苏平说:“小平,你和大娘先吃饭,我抱着妞妞上楼去玩。今天小娟两口子出门,我们要保证孩子不能出事。”

我心里话呀,就这么一天,我们三个女人还看不明白孩子,我们就是废物了。

离开小霞,还玩不转了?

我抱着妞妞上楼了。把老夫人的抱怨丢到了一楼。


现在我深切地理解了小霞。要是按照老夫人的喂法,万一妞妞坏肚子,责任就都在小霞身上。她不让老夫人喂孩子,是有道理的。


妞妞哭了一阵,躺在我怀里,竟然睡着了。我想起来,她上午没有睡觉。她也玩累了。我把妞妞放到婴儿车里。她只要一哭,我就轻轻晃动婴儿车,妞妞便又进入梦乡。


小家伙有脾气了,连睡着了,眉头都皱着,因为我没让她奶奶继续给她吃鸡蛋糕。

我看着妞妞红润润的小嘴上,油汪汪的,那都是鸡蛋糕里的油。老夫人要是跟我说,鸡蛋糕要给妞妞吃,我就不会放油放盐了。现在妞妞吃了油,吃了盐,不会坏肚子吧?

苏平吃完饭,她上楼来看护妞妞,我下楼吃饭。

我看到二姐来了,拎着几盒饺子,拿到餐桌上。她把其中一盒没有打开的饺子放到吧台上,说:“这个给小平留着,别打开了。”

我说:“二姐,好几天没见你了,都想你了。”

老夫人也问:“梅子,工作忙上了?”

二姐坐在椅子上,打开饺子的盒盖,放到老夫人身边一盘饺子,说:“妈,酸菜大葱的素馅饺子,香不?”

她又把一盒饺子放到我面前。

我到厨房给二姐拿了一套餐具,问二姐吃不吃蒜酱。

二姐说:“不用整蒜酱,我下午还得上班呢。”

我问:“这么忙啊?周末都不放假?”

二姐说:“最近有点闹心,工作忙上了,单位换个领导,新官上任三把火,之一把火就烧到我身上,迟到早退扣钱倒是无所谓,可名字都写在大黑板上,磕碜我丢不起啊。”

老夫人笑了,说:“你们领导啊,早就应该治治你这种自由散漫的。”

我们边吃饭,边聊天。


二姐得知许夫人和许先生一起回大安看望父母,二姐就问:“小娟她爸身体咋样?好点了吗?”

老夫人狐疑地抬眼看着二姐,说:“你也知道小娟爸爸心脏不好?”

二姐说:“大刚葬礼那天,我们不是都去了吗?他爸爸脸色就不好看,用人扶着呢,吃了几片药,要不然,可能都坚持不下来。”

二姐深有感触地说:“妈,家里走一个人,可真是跟塌下半边天差不多。小娟的兄弟媳妇苍白着脸,着急上火,嗓子都哑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叹口气,说:“中年丧夫,放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还有孩子呢,将来咋整?”

二姐轻轻地抚摸老夫人的肩膀,说:“妈,当年我爸走了,这些年,苦了你呀。”

老夫人给二姐夹个饺子,放到碗里,说:“过去的事儿,不说了,说现在的事儿吧。”

二姐说:“现在啥事啊?”

老夫人说:“小娟的爸妈咋整呢?我听小娟的意思,可能是要把她的父母接过来——”

二姐说:“你是说,我兄弟媳妇,要把父母接到白城,给父母养老?”

老夫人点点头。

二姐说:“那事情可有点麻烦呢——”

老夫人说:“这是早晚的事——”

二姐说:“以前小娟她父母来,是客人,咱们之前也都没有矛盾,他们要是常住,不走了,天长日久,矛盾可能就会多——”

老夫人没说话,吃了两个饺子,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我和二姐也吃饱了,二姐陪着老夫人回到卧室,我在厨房收拾碗筷。

后来,我听到老夫人跟二姐说起小豪。

二姐说:“小豪不知道怎么,就想通了,不走了,去他爸的公司上班了。已经上班两三天了,每天上班就走了,下班就回来,吃完饭就去看他奶奶,没什么异常——”

不知道二姐怎么说出“异常”两字。

老夫人说:“他那个对象黄了,咱们要给他介绍一个,我相中小娟的学生小雅了——”

二姐嗷地一声,说:“那怎么行?”

二姐的惊叫,吓了我一跳,我不禁抬头向老夫人的房间看去。

老夫人笑着说:“怎么不行啊?”

二姐说:“吗,咱家有一个医生就行了,你还要娶进一个医生?”

老夫人说:“医生多好啊,有个病灾的,就不用找旁人了——”

二姐说:“妈,你可行了吧,再说,小豪的事情,我不能深管。”

老夫人不太高兴,说:“梅子,你是他妈,你不操心孩子的婚姻大事,谁替他操心呢?”

二姐说:“妈,医生都挺强势的,对人冷冰冰的,你可算了吧,我不想找医生儿媳妇。”

老夫人说:“你咋净说道儿呢?小娟多好啊,医生不拖欠工资,到月就领工资,再说——”

二姐不知道说了什么,后来,我看到二姐从床上下来了,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是不想让我听见母女二人的聊天,还是他们想睡觉,怕我在厨房洗碗的动静打扰他们休息?


不知道老夫人最后有没有劝说成功二姐,后来,老夫人房间的声音弱了下去。

我收拾完厨房,回到保姆房休息。楼上楼下都安静下来。楼上妞妞睡着呢,苏平没有动静,连走路的动静也没有。老夫人的房间里,也没有说话声。


我睡着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老夫人的房门有响动。

我一下子就醒了。然后,我听到脚步声穿过大厅,走到房门口,那人推门而去。

是二姐,二姐大概上班去了。

我又沉沉地睡去。

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仿佛听到院门响,随后有脚步声轻轻地踩着院子里的路面,向屋子里走来。

是老沈?

老沈回来了?他来许家送菜了?

我一骨碌从从床上爬起来,急忙走进大厅。

外面的人其实没有走进院子,而是在大门外敲门。门铃也响了起来。

我这才清醒过来,不是老沈。老沈已经去了外地工作。

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小小的失落。

好在我还有事情做,失落也就是小小的,很快就像酒精一样,挥发在空气里。



我推门走出院子,问:“谁呀?”

对方说:“快递。”

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以为是许先生夫妇买的东西到了,就问:“谁的快递。”

快递员竟然报出了我的名字。

我的东西,怎么会送到许先生家里呢?

我从来没有买过东西,留的地址是许先生的家里啊。

我打开大门,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快递员,手里拿着一个沉甸甸的纸箱。不远处,放着装货的三轮车。


我说:“谁给我快递来的东西?我怎么不知道呢?”

快递员查看包裹单上的 *** 号,说:“只有 *** ,你签收一下。我着急送货。”

我说:“我不知道是谁给我快递来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包裹里装的什么东西,我怎么能签收呢?”

快递员不悦地说:“收件人是你的名字,是你的 *** 号,还能有错?”

我说:“你急什么?收件人是我不假,但我必须知道谁给我邮来的东西,包裹里是什么,万一里面是DP呢?我要是签收了,那我就犯罪了。”

快递员嘟嘟囔囔地不高兴。

我说:“你也别不高兴,耽误不了你多大的事情,要是你现在把包裹拿回去,第二天我查实了,你不是还得来送一趟吗?”

我其实心里也不太痛快,我不喜欢谁送我东西,我就是这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收别人的东西。如果是我需要的,我早已经自己置办齐了。

如果别人送的东西是我不需要的东西,我收了吧?我自己没用。我还欠了送礼物人的一个情。我送人吧?我也不爱送人东西,万一别人也不喜欢呢,给对方徒增烦恼。

又万一,这个包裹里是别人的恶作剧呢?

快递员听见我这么说,无奈地笑笑,说:“大姨,你太谨慎了吧?”

我说:“小心驶得万年船,生意失败,倾家荡产,都是小小的失误造成的。再说你没看过电影?有一个电影就是这样,毒贩想栽赃陷害谁,就给谁邮寄这玩意——”

我的话,把快递员逗笑了。他把快递单上的号码告诉我。

我按照快递单上的 *** ,打了过去,接 *** 的竟然是一个男人,是陌生的声音。

他说:“谁呀?”

我说:“您好,我刚才收到一个快递,快递单上是您的 *** 号码,您怎么给我邮寄东西?您邮寄是什么?”

对面的男人说:“你刚才说得太快,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对方说:“啊,是我邮寄的,你收了不就完了吗?”

我说:“我不能随便收东西,万一里面是炸弹呢?”

对方笑了,说:“有炸弹我还自己留着呢——”

我见对方不好好说话,就说:“你要是不说包裹里是什么,我就拒收了,这包裹明日就会返回给你。”

对方急忙说:“别别别,是那啥,是我哥,让我给你邮的粉条。”

哦,刚才我还像一颗子弹那么愤怒,但现在,子弹已经融化成糖块,还是椰子味的水果糖。

我语气立马柔和了,说:“哦,那我知道了,我签收了,谢谢您。”

我想挂断 *** ,对方却说:“我还没说我哥是谁呢,你这么痛快就签收了?”

我说:“你说粉条,我就知道是谁了。”

挂断 *** ,我在快递单上签字,收了包裹。

这个包裹沉甸甸的,有十来斤重,竟然全是粉条。

老沈走的前一天,听说我喜欢吃粉条,竟然让老家的弟弟给我快递了粉条。

这件事想想,心里就很热乎。有一个人惦记我,是不一样的感觉。

我给老沈发了一个短信,谢谢他的礼物。

隔了一会儿,他回复一朵玫瑰。

一朵,不能三朵吗?


许夫人给我打来 *** ,询问妞妞和老夫人怎么样。

我说:“都挺好。”

许夫人在 *** 里轻声地笑了,说:“姐,我都知道了,你不让我不妈给妞妞喂鸡蛋糕是对的。鸡蛋糕里有鸡蛋清,妞妞太小,胃里消化不了。”

我说:“你放心吧,不会再让大娘喂鸡蛋糕了。”

许夫人说:“我妈咋样?”

我说:“二姐中午来了,给我们拿的饺子。大娘吃完饭,又吃了两个饺子。”

许夫人说:“行,我放心了,我和海生晚上就回去。”

我说:“你们回来吃饭吗?”

许夫人说:“回去吃饭,你也不用做太多,简单点就行。”

许夫人的声音里,透着一种疲惫,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她惦记自己的小女儿,又担心婆婆的健康,还要照顾刚刚失去儿子的娘家父母。

与其这样两头跑,还真不如把赵老师两口子接到白城来,这样,许夫人也许能轻松一些,最起码,心里不用那么惦记了。

我去了楼上,刚上楼,只听妞妞房间里,吱呀一声,门轻轻地开了。苏平从门里探出半个头,用气声问我:“姐,怎么了?”

苏平是怕惊醒了妞妞。这说明妞妞还在睡觉。

我放低声音说:“小娟来 *** 了,她知道大娘给妞妞喂鸡蛋糕了,有点不放心孩子。”

苏平打开门,让我进了妞妞的房间。

只见妞妞躺在婴儿车里,睡得小脸蛋红扑扑的。她睡梦中,花骨朵一样的小嘴还一鼓一鼓的,好像用舌头做着吮吸的动作。这个小吃货。


我看着妞妞的样子实在可爱,赶紧抓拍了几张照片。想到刚才 *** 里许夫人的担忧,我就拍下妞妞睡觉的视频,给许夫人发过去。

少顷,许夫人发来几个字:“谢谢姐,我放心了。”


妞妞睡醒之后,挺好,排尿排便都挺正常,中午的鸡蛋糕,看起来对妞妞没什么太大的影响。苏平给妞妞洗了一个小澡,穿上纸尿裤。

我们来到楼下,苏平把妞妞交给我,她到厨房给妞妞热奶。妞妞现在两只手可好使了,捧着奶瓶子自己喝奶。

看我和苏平看着她,小丫头忽然用牙齿咬着奶嘴,笑了。那个小熊样,太可爱了。

妞妞没什么事情,但老夫人午后睡醒,似乎有点疲惫。她说腰酸背痛,不舒服。

我和苏平有点害怕,要送她去医院检查。

老夫人说:“没事,我就是胳膊腿有些酸,不是大事,我自己知道,是上午跟妞妞玩,有点累着了。”

苏平看着我,犹豫了一下,说:“姐,我有个主意——”

我说:“啥主意,你说吧。”

苏平说:“我打算给德子打个 *** ,让他来给大娘 *** 一下,行吗?这些天我给大娘 *** ,力度好像用得不对,我想让德子给大娘 *** ,我在一旁学学——”

我说:“行是行,就是怕耽误德子的工作。”

苏平说:“你要是同意让他来,那我就给他打 *** 。”

我说:“我问一下大娘——”



我问了老夫人,说让苏平的对象德子,来给大娘 *** 一下。老夫人咧嘴笑了,说:“这样好吗?”

这说明,老夫人不反对德子来。

苏平给德子打去 *** 。德子在 *** 里说,他手里还有个客人,一个小时以后才能过来。

但是,过了不大一会儿,门外电瓶车停下的声音,德子竟然来了。

德子说,刚才的客人晚饭后来,他就先来许家了。



德子穿了一件藏蓝色的大衣,一双黑皮鞋,黑色西裤,他脱掉大衣,苏平把他的大衣接过去,挂在玄关的衣架上。

我看见德子上衣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的领口很干净。

我之一次见到德子,是德子给我 *** 腰部。我去年冬天,腰间盘犯了,老沈带我去德子工作的理疗店去 *** 。

那时候,德子的衣服上有汗味,整个人也有点油腻。但他跟苏平相处之后,尤其是两人正式在一起之后,我发现德子穿衣服干净利索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不一样了,精神了不少。

因为沙发太矮,老夫人就撑着助步器,回到自己的卧室。我看到德子在老夫人身后注视着老夫人的走路,也跟着去了卧室。

苏平抱着妞妞,也跟着德子去了。

我沏茶倒水,又洗了水果,端到老夫人的房间。

德子冲我笑笑,说:“红姐,不用麻烦了,我给大娘 *** 完,我就得走,店里等会儿还去老顾客。”


我看看时间不早了,许先生夫妇晚上要回来吃饭,我就到厨房做饭做菜。我忘记问许夫人了,不知道赵老师两口子会不会来白城。

后来一想,赵老师应该不会来,要是他们来,许夫人会叮嘱我多做几个菜的。

我做了红烧鸡翅,素肉炒青椒,爆炒卷心菜,又做了一个鸡蛋西红柿汤。

我在厨房忙碌,从我这个角度往老夫人的房间望过去,看到德子低着头,两只手在老夫人的腰部,背部轻柔地 *** ,不时地问老夫人两句。

德子说:“这样行吗?”

老夫人说:“行。”

德子说:“力度够不够?”

老夫人说:“刚刚好——”

德子说:“有没有又麻又酸的感觉?”

老夫人说:“有,有——”

德子给老夫人 *** ,很细致。

德子还一边跟苏平说着穴位什么的,说的我都不懂。隔行如隔山。

大约将近一个小时,德子给老夫人 *** 完,叮嘱了苏平几句,就从老夫人的房间走出来,对我说:“红姐,我回去了。”

他走到玄关,一边摘下衣架上的大衣,一边说:“我已经把要领告诉小平了,以后小平每天给大娘 *** 一会儿,我有时间,也会过来。”

我说:“辛苦你了。”

德子脸上露出笑容,看了苏平一眼,说:“这辛苦啥,小平在这干活,也谢谢你帮她。”

我连忙说:“小平可不需要我帮忙,我还需要小平帮忙呢。”

德子要出门时,苏平把妞妞放到我怀里,她出去送德子。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沿着院子里的甬道向大门外走去。

德子个子挺高,苏平的个头矮一点。她歪着头,仰着脖子看着德子,德子也侧头看着苏平,不知道两人说着什么,但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这情景,就是岁月静好吧。


傍晚的余晖洒在许家的大院里,看着怀中胖嘟嘟的婴儿,看着老夫人撑着助步器蹒跚而来,看着苏平送走了爱人,满脸笑意地向房间里走来。

这一刹那,我有一种被幸福击中的温暖。

幸福是一种感觉,一种喜悦,一种踏实,一种舒心。

小妞妞忽然伸手,用她胖乎乎的手掌,轻轻地拂着我的脸,就像和煦的微风,吹过我的脸庞……


我问老夫人:“大娘,德子给你 *** 得咋样?”

老夫人笑了,脸上的皱纹显得浅了。她说:“还别说,人家师傅给 *** 一下,真不一样——”

老夫人看到苏平进屋,她说:“小平啊,也没让你对象喝口水,也没留他在家吃饭,我过意不去。”

苏平笑着说:“大娘,店里有活儿,他着急走了,我明天按照他说的给你 *** 。”


晚上,许先生夫妇回来了,许夫人一进屋,许先生就弯腰到鞋柜里拿拖鞋,他拿出两双套鞋,一双是许夫人的,放到许夫人的脚边,另外一双他自己穿。

老夫人看到回来的只有许夫人和许先生,没有赵老师,就问:“小娟啊,你妈和你爸,挺好的?你没接他们来?”

许夫人去卫生间洗手,出来后,对老夫人说:“妈,我妈我爸问你好呢,我妈想来住两天,但我爸不来,他非要在大安——”

老夫人关心地问:“你爸爸的病好点没有?”

许夫人说:“好多了,我也给他带回去一些药——”

许夫人没有多说,走到苏平面前。妞妞在苏平怀里,看到妈妈回来了,她已经急坏了,耸着身体,向妈妈张着手,要妈妈抱。

许夫人故意不抱她。妞妞却忽然回身,松开了苏平的手,合身就向许夫人怀里扑了过去。

我们的心都吓得一张个,许夫人吓得妈呀一声,急忙抱住妞妞。

许先生吓得脸都白了,老夫人因为侧对着妞妞,她没有看到,要不然可能吓得丢了助步器呢。

许夫人生气地训斥妞妞:“你个小东西,下次不许这样了!”

妞妞却瞪着两只黑亮亮的眼睛,格格地笑起来,两手用力地抓着许夫人胸前的衣服。

这个小东西,着急吃饭了。

许先生责备地看着许夫人,说:“下次你别逗孩子,说抱孩子就抱要抱孩子,要不然你就离她远点。”

许夫人被许先生训了,没说话,接受了批评。

许先生又不忍心说自己媳妇儿了,他又训斥妞妞,说:“小丫头你以后再吓唬你妈妈,我就揍你了!”

许夫人轻声地说:“她的小德行跟你一样!”

许夫人又抬头,笑看着许先生,说:“你这回就揍她吧,给她个教训,否则,你还要她有下一回啊?”

许先生为难地说:“妞妞太小了,不值得打一回。等她大点的,扛揍的,我再揍她。”

许先生的话,把屋子里的人都逗乐了。

许夫人抱着妞妞去了客房,她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喂妞妞。

老夫人说:“海生啊,今天下午,我觉得有点累,后背又酸又沉,我就让小平对象来一趟,给我 *** *** ,哎呀,人家给我 *** 一下,我身体轻松不少。”

许先生说:“那看来,小平还得继续学习呀。”

苏平在一旁,腼腆地笑了,用力地点点头。

许先生忽然问:“小平,你对象手艺是不错,开店的事儿,咋样了?”

苏平犹豫了一下,说:“他不想开店了,嫌麻烦。”

苏平一脸抹不开的肉,不好意思麻烦许先生。

我就趁机说:“德子不是不想开店,是小区里的人,有人勒大脖子,说现在不让一楼安装门了,德子觉得挺费事,暂时就撂下了。”

许先生哦了一声,说:“行,我知道了,得空我给你问问。”

许先生没有多说什么。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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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酸菜饺子的经典做法,不会你就Out了!

温水和面,稍硬鸡蛋打散放油炒好,用铲子铲碎些,放酱油少许,盐,花椒粉,鸡精,熟豆油,拌均匀成馅。擀饺子皮,包饺子,锅热水开,放一点盐(防止饺子粘在一起),然后煮三开(水沸后点凉水)成功!很好吃的哦!无水印,二人世界,一人食,晚餐,午餐,锅具,煮锅,水饺,主食,饺子

暖,来的简单!

暖,来的简单!

少时的腊月初八,屋外的雪下的真是白净,雪多时,天地一色,即使在雪里打滚,到了回家时,衣服倒是更新鲜了呢!

在热气腾腾的厨房里,妈妈扎着围裙,带着袖套,正把半盆淘好的大黄米倒进事先煮熟的红芸豆汤里,兑好汤水,盖上锅盖儿!爸爸把灶膛里的火烧的极旺,热灼着锅底,豆子混着黄米的香,弥漫而出,从锅盖的缝隙间不断透散开来!另一个小炉灶上,素炖着酸菜土豆汤,大锅小锅飘出的雾气穿梭于通开的每个房间!此一刻,家,宛似仙境一般,永远承载着爱的欢念,也是灵魂栖息的港湾!

妈妈爱干净,把厨房也整理的井井有条,圆桌上摆着三四样小咸菜,餐具都在固定的位置。很快,酸菜汤上桌,但还不可以吃,静等着爸爸的最后一味调料入汤!妈妈把炉盖擦拭干净,就去盛饭了。爸爸从房檐下摘来两枚干红辣椒,就那么放在炉盖上烘烤,我们围在炉火边,听着辣椒发出的脆响,四面都快变焦了时,辣味入鼻,谁离的近了,就一定会打喷嚏的!爸爸也不怕辣着手,直接把它揉碎到汤里,搅拌后,我们依次围坐桌边,就可以开饭了。妹妹们愿意在黄米饭里放些白糖,而我只愿享受它的原味,妈妈说还有直接拌入大油的,我们相互皱着眉,撇着嘴,听!

如今,记忆里的黄米饭多是变成了花式腊八粥,各色谷类同入,慢火熬煮,成品糯香丝甜!而我,却不大爱,每年如一吃上一碗黄米饭,只是煮饭的人,从妈妈变成了亲爱的他!

腊八节至,一碗黄米饭,暖一人心,暖一个家,暖一座城,暖融了冬天的雪花!

——摘选于Lily《繁花》


贵州酸菜,酸不溜秋地直流口水!

说起酸,

舌尖上的中国介绍过

贵州黔东南一带的酸汤鱼。

今天,多多要说的酸,

则是极具地域特点的酸菜。

酸菜在《周礼》中就有其大名,

北魏的《齐民要术》,

更是详细介绍了腌渍酸菜的多种 *** 。

由此可见,

中国酸菜的历史颇为悠久。

以前,和山东朋友聊起过酸菜。他说起在山东老家,每到了冬天就要开始自个弄酸菜。家里的院子里总有一个和老式洗衣机体格差不多的缸子,再配上一块大石头,下面压的都是一颗颗大白菜,散发着一股耐人寻味的气味。

其实,酸菜有很明显的地域差别,看着样子就不大一样,而摆到饭桌上,南方酸菜是开胃佐菜,而北方酸菜则是主菜。贵州还有句话,“三天不吃酸,走路打蹿蹿(cuancuan)”(意为走路都走不稳)。可见,贵州人爱酸可非同一般。

据说,在元代开辟川黔专属盐道之前,贵州用盐极为困难,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当地贵州先苗逐渐学会了用腌制酸汤酸食作为代盐的主要的办法。所以,贵州酸的发端是以酸代盐的结果。

别小瞧饭桌上这碗普普通通的酸汤,把胃口酸开了,把肚子里的油酸干净了、还可以醒酒提神。总之,贵州人喜欢它不需要理由。

贵州酸菜最特别的是 *** 过程中不使用食盐,更无需添加任何辅料、调料,完全靠传统工艺和自然气候自然发酵完成,而原材料多数选用的是青菜、萝卜菜、油菜。

腌制好的酸菜颜色自然,味道清淡,吃起来也是脆嫩爽口、酸味醇和。

不管怎么样,

贵州酸菜早已荣登黔菜代表。

酸汤饭、酸菜豆米、折耳根拌酸菜......

下面,就跟多多一起看看

各种酸菜美食吧!

素酸菜汤

这应该算是酸菜最本味的吃法了,

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

反正每次食堂有酸汤,

多多必须得来一碗。

像是有瘾似的。

豆米汤的浓稠,

酸菜的脆爽,

滋味不要太安逸了~~~

酸汤饭

贵州的小吃店或者小炒店的菜单上,

都会有酸汤饭的身影。

清爽酸菜和糯软的红豆,

再配上点鲜香的肉末,

一大碗,真的很实在,饱腹感十足!

酸汤饭的奥妙就是黏稠香浓的汤汁,

再拿根干辣椒蘸点腐乳,

一口下去简直就是珍馐美馔嘛~

酸菜鱼

经过精心的 *** ,

味道可真是不同凡响。

鱼肉浸着浓浓的酸菜汁,

入味极了!

但入口不是只有酸味,

更多的是酸菜发酵后的香味和鱼肉的鲜味,

说酸菜比鱼好吃,

一点也不过分!

折耳根拌酸菜

折耳根拌酸菜是贵州特有的一道美食, *** 简单又非常美味。

饭桌上的凉菜,

绝对有它的一席之地。

这道菜不仅开胃,

还适合下酒。

折耳根和酸菜搭档在一起,

酸菜把折耳根特殊的香气掩盖了很多,

吃起来酸酸辣辣的,清脆爽口。

没吃过的小可爱们一定要试试!

酸菜炒汤圆

这道菜看似有点黑暗料理的潜质啊~

一个你从未试过的汤圆新吃法,

吃一遍就会爱上它!

把带糖馅的汤圆炸至金黄,

再用酸菜、辣椒一炒,

外焦内软,四味俱全。

酸酸辣辣的口味下包裹甜蜜蜜的内馅,

绝对让你欲罢不能~

酸菜烧魔芋

悄悄跟你说,

多多今天中午就吃了这个菜!

听说,魔芋热量很低,

非常适合正在为了夏天减肥的小仙女们!

但是,筋道软弹的魔芋,

酸爽入味的酸菜,

看到就流口水了,

这么开胃,

根本忍不住少吃点饭!

说了这么多种酸菜美食,

多多心中满满都是对酸菜的爱意。

不行,晚上得整碗酸汤饭了!

喜欢酸菜的小可爱们,

留言说说酸菜于你有什么难忘的记忆吧!

图片来源于 ***

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多彩黔行”综合整理

编辑:童婧

编审:易丽霞

酸汤不语,却泄露天机



大部分贵州人离不了酸汤。


这话搁现在是得这么说,毕竟生活水平往上走,部分人难免会忘却它。要在过去,可以把「大部分」仨字儿去了。


过去老人喜欢讲,来家里玩,好吃的没有,酸汤饭管够。老人们还讲,三天不吃酸,走路打窜窜。



酸汤饭并非不好吃,否则,贵州人怎么会没有吃厌呢?但它确实是物质匮乏的年代里人们不得已做出的选择。


在我看来,贵州人吃两种酸汤。一种是我在时间顺序上仅次于母乳就开始摄入的,吃着它长大的红豆酸汤;一种是我长大后才吃到的凯里苗家酸汤。不是有意做比较,都很好吃,都是白月光,都是朱砂痣,只是后一种名气更大。贵州虽然不算辽阔,但山多,由于我没有生在凯里苗家,与那儿隔着太多山,所以不是从小就吃到凯里苗家酸汤的。


在贵州毕节、六盘水、云南昭通一带,甚至范围更广一些的乌蒙山区,酸菜红豆汤、红豆酸菜汤、红豆酸汤、酸汤,其实说的都是一种食物,只是这汤分荤素,也就有咸酸汤、素酸汤之分,叫起来也是乱七八糟的。


红豆用途广泛,是一种可咸可甜、中式西式皆可的食材。?Jessie May


酸菜红豆汤的两大原料已经在名字中昭然若揭。正所谓「酸菜红豆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讲述的就是软烂红豆和爽脆酸菜的美妙故事。


腌制好的酸菜切丁,倒入红豆和豆汤,再加适度清水兑匀,然后煮沸两分钟,素酸汤便完成了,不管是直接喝还是泡饭,都是一绝。咸酸汤的做法五花八门一些,我家通常倒入猪油,烧至八九成热,然后放进辣椒面翻炒,微糊转小火,将切好的酸菜倒入,水分将干未干之际,请入红豆汤及红豆,若嫌豆汤太稠,可加入少许清水,汤煮沸后加入准备好的佐料,闷煮一两分钟即可,令人百吃不厌。大家可据此举一反三,试试不同的佐料,或许会有不同的惊喜。



要做一锅酸菜红豆汤,毫无疑问,首先得有酸菜,就像要行路,首先得有脚。酸菜的 *** ,看起来简单,选料也不讲究,青菜、萝卜、白菜、莲花白都可以,外加纯净水。无论选择哪种菜, *** *** 都是一样的:把菜洗净后放入沸水中焯一下,然后放入酸菜坛子里压紧,倒入酸本,天气热的时候第二天早上就可以食用了,天气冷的时候放到火炉旁边,第二天早上也可以食用。


贵州酸菜 *** 过程不使用食盐,可直接食用,也可煮、炖、炒、烧、烩,拌制菜肴。?China Sichuan Food


有些事情操作流程看似简单,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按照上面的步骤,据我多年吃酸菜的经验,似乎每个人做的酸菜都有特殊的味道,甚至同一人春秋两季做的两坛酸菜也不太一样。也就是说这种味道总会有细微的差别。有的酸味刚刚好,嚼起来嘎嘣脆;有的太酸太软,让人不愿下咽;有的又太淡,食之无味。无法标准化,反而挺有趣。王家卫的《一代宗师》里,叶问对宫二说:「千古无同局,叶底是否能够藏花,有机会我们再验证。」这话似乎也是在说酸汤,酸汤不同味,梦中踏雪有几回,我们醒来再尝。


这里再说一种没那么常见的衍生酸汤:干酸菜洋芋汤。这玩意我现在也很少吃到了,小时候家里冬天会一次性做不少酸菜,就拿一部分来晒干,晒干后的酸菜就像普洱熟茶似的,闻着特别香。干酸菜和洋芋丝做成的汤具体怎么煮,不在此赘述,生怕自己勾出深层次的怀念来。



凯里苗家酸汤是另外一种酸汤。

我不是很喜欢旅行。卡夫卡说:「你没有必要离开房间,待在桌子旁边听音乐就行了。甚至听也不必要听,等着就行。甚至等也不用等,只要保持沉默就行了。大千世界会主动走来,由你去揭开面具。」当然我要是跟朋友说这是我不喜欢旅行的原因,朋友肯定会说我又在做作。无论如何,我不喜欢旅行作为一种结果已经存在着。作为六盘水人,贵州的一些地州市我到现在还没去过。


凯里酸汤鱼多选用当地出产的稻花鲤或鲶鱼、草鱼,酸汤以米汤自然发酵为汤底。?善良酱


但我去过凯里。2018 年 10 月,寒露前后,我和师父去凯里的雷山县考察,吃到了很正宗的酸汤鱼,喝到了牛角盛的糯米酒


看完项目,凯里的同事们带我们左拐右拐,车行过白雾氤氲的山谷,行过行云如风的山腰,像是走在天上。秋日的阳光慵懒,透过车窗,照着我和师父疲倦的面容,最终来到凯里的「特产」—— 苗寨。我们走进了苗寨的木屋,在一间有窗的屋子里坐下。

同事说,他从这里走出去,又常常走回来,离不太开,糟辣椒和小番茄 *** 的红酸汤,真的是一种牵绊。今晚我们不聊业务,喝酒、吃鱼,醉倒在鲜红的酸汤、古老的苗乡。


熬制后的糯米在沉淀后慢慢发酵变酸,得到汤色清亮的白酸汤。?贵阳美食排行榜


同事说他们苗家的酸汤,是旧时统治者对苗人食盐 *** 供应的产物。那时候,苗人到了根本买不起盐的地步,没有盐,饭就寡淡无味,难以下咽,导致路都走不动。后来一位苗家女子,发现把菜叶子放到米汤里泡上几天,米汤发出了鲜美的酸味,吃饭也香了,力气也有了。米汤做的酸汤,叫白酸汤

说话间,酒已经用盆端上来了,同事说先用牛角喝,再换碗。师父好酒,眼睛已经开始发亮,同事以苗家人的礼仪给师傅敬酒,师傅一饮而尽,咂摸着嘴,发出喝酒人的叹气声,悠扬、绵长。我也喝了一牛角,酒微甜,不冲,好咽,到肚子里,感觉暖。


酒喝完之一转,酸汤鱼端上来了。这酸味和我的酸菜红豆汤完全不是一种味道,不是山西人的老陈醋,不是辽宁人的酸菜白肉火锅,不是北京人的羊肉酸菜汤,也不是广西人的酸笋。甚至和我之前在六盘水吃到的酸汤鱼有别,酸得很温柔,大部分人都能接受它,但又很霸道,小屋里的酒香已经被排挤到角落里,而木姜子的味道在其中拼命逃窜。师父赶忙夹了一筷子鱼往嘴里送,说,嗯是这个味,上次吃已经是十年前,老了啊。说着筷子又朝盆里的鱼伸过去,我也夹了一筷子,只心想,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同事又敬了一圈酒,嗓门开始放开了,再说这红酸汤。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红得好像燃烧的火。同事说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红酸汤为什么这样红,是因为糟辣椒和小番茄。辣椒番茄一起发酵,就能做出红酸汤,稻花鱼遇见它们,是幸运的。我也有些喝多了,仿佛看见了因为过度思索而膨胀的熟透的小番茄,小番茄如同没有外在的世界,只有心,只有错综复杂的心的哲学家;又仿佛看见一株辣椒的成长,看见它在患得患失的年纪,告别冗长的童年,为了追求认同,不知所以然地争夺、奋斗,成就一锅完美的酸汤。

吃饱了,喝足了,行吧,我们上车回县里。我想起凯里人毕赣的诗 ——

亚热带季风的河岸,

淹没还不醉的桥,

不醉的建筑,

用静默解酒。

我还是想喝一碗红豆酸菜汤解酒,然后把红酸汤的味封存在记忆里,这封存的方式,「接近古人,接近星空。」


最适合春天喝的汤——酸菜笋片汤,清爽不上火,你一定会喜欢!

今天教大家做一道酸菜笋片汤,春天是吃竹笋的季节,我喜欢竹笋的清香和鲜嫩,好吃不难做,用它来作为煲汤是更好的选择,清爽不上火!

食材:

新鲜绿竹笋,香菇,杏鲍菇,酸菜,豌豆片,姜

调味料:

胡椒粉,盐,味精,香油

做法:

1.先将新鲜竹笋切片备用,比较老一点的切掉不要它。

2.香菇洗干净以后切厚片备用。

3.杏鲍菇也是一样切片备用。

4.酸菜切片,豌豆片把头尾去好,再切一些姜丝备用。

5.起锅,加入素高汤,放入酸菜、竹笋、香菇、杏鲍菇,先煮一下,还要留意酸菜的咸度,要放盐巴的时候就要小心了。

6.调入胡椒粉少许、盐少许(因为酸菜里面的咸度还会释放出来),味精少许,再煮一下。

7.香油少许,香油放在碗里就好,和姜丝一起,两滴香油就好了,我们汤煮起来要很清脆,不要煮起来在上面是一层油,油腻腻的,这样子感觉不够清爽。

8.起锅之前再放入豌豆片,颜色一变就可以关火了,再倒入放有香油姜丝的碗里,一道酸菜笋片汤就做好了。

编后语:

儒家所谓「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佛教经典中提到,要不断大悲种,慈悲而不杀害动物生命。吃素,除了出自慈悲心之外,最重要就是尊重生命。拥有一颗供养心,让大家吃得欢喜更是重要。欢迎点击关注,每日持续更新,愿更多人加入纯素生活,阿弥陀佛!

女作家去做保姆——雇主复工了(303)



(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长篇小说《离婚真相》《香水有毒》等。2022年我体验生活做保姆,讲述东北人有趣的保姆故事。是故事,不是纪实。请勿对号入座。)

这天晚上,许先生让我做了五个菜一个汤。东北人家把汤也算做菜,桌子上六个盘子碗,六六大顺。

许家酸菜缸里还有酸菜,做一个酸菜炖肉。之前做这个菜,一定要放血肠的,但现在,这道菜减少了一道工序,就是不放血肠了,因为没有血肠。封印期间,别说血肠啊,血都看不见。

没有鱼了,许夫人想吃羊肉炒青椒,但这个特殊的时候,没有牛羊肉,只有猪肉,青椒倒是有。许夫人叮嘱我把青椒的筋剔除干净,她担心吃了辣的,会让奶水有变化。

二姐想吃地瓜挂浆,没有地瓜了,此时也没处买地瓜,我就用土豆代替,这一次做的土豆挂浆还挺像样,挺好吃。又炒了两个青菜,做了一个菠菜虾仁汤。原本要做冬瓜虾仁汤,但没有冬瓜,就做了菠菜汤。

六个菜,有肉有菜有汤,二姐在后厨帮 *** 了一些工作,但我还是感觉到累。也许是因为在医院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吧,总是感觉精神有点不济的样子。


饭桌上,许先生打开一瓶红酒,每个人面前都倒了半杯红酒,包括我在内。他举着橘红色的酒杯,兴奋地讲了一席话,感谢屋子里的所有女人,让他成为一个幸福的男人。许先生说得没错,房间里现在是五个女人,只有他一位男性,他被五个女人簇拥着,很陶醉的模样。

也许是高兴吧,许先生饭没有吃完,他竟然有些喝醉的模样,大手闲不住了,一会儿拍拍左侧的二姐,一会儿拍拍右侧的许夫人。许夫人瞥了许先生一眼,说:“你少喝点吧,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

许先生说:“我高兴,多喝点没事。明天就解封了,妞妞又回家了,这么大的喜事,双喜临门呢,我多喝点,没事。”

我感觉许先生的嘴说话都有点瓢楞了,眼睛也变成了小河,两只眸子就成了河里的两尾小鱼了,在河里来回地游啊游啊,两只小鱼游的方向都是许夫人……


今天,妞妞很心疼我,没在吃饭的时候哭闹,她在睡觉呢。呼哧呼哧地睡着,好像鼻子有点不通气呢?许夫人也听见了,她的耳朵比我的耳朵还尖。吃过晚饭,她用棉签沾着温水,一点点地往妞妞的两个鼻孔里渗入一点水。妞妞的鼻子呼吸的时候,似乎不那么粗重了。

妞妞的衣服每天都洗一次,许夫人把小丫头的衣服脱下来,我就泡在妞妞专用的盆子里,手洗,不与别的衣服混洗。妞妞用尿不湿, *** 上出现一点红疹,许夫人用婴儿的润肤液给妞妞擦在小屁屁上,第二天,那红疹就消失了。回家之后,许夫人就给妞妞洗了个热水澡,把小丫头抱在怀里,她身上总有一股香喷喷的奶味,她的小身体也总是热乎乎的,软绵绵的,让人忍不住要怜惜她。


许先生在晚饭后逗弄了妞妞一会儿,就把妞妞交给老夫人和二姐。老夫人不让妞妞睡觉了,要让妞妞多玩一会儿,这样的话,妞妞夜里就能睡得深。

我在后厨洗刷碗碟,收拾完厨房,已经七点钟了。看看客厅走廊,地板都脏了。我又拿了拖布,把地板都拖了一遍。进卫生间时,我发现马桶有些脏了,我猜测二姐这些天没有清洗马桶,我又把马桶清洗一遍,把卫生间收拾干净。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觉得浑身疲惫极了,可妞妞的盆子里,还泡着她的一堆没扣子的衣服呢,我就开始手洗妞妞的衣物。

洗完妞妞的衣服,又收拾一遍卫生间地面迸溅的水渍,我再简单地洗漱一下,就已经九点了。我回到健身房,躺在单人床上,一动都不想动了。太累了。我想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天亮。

许先生在门外敲门,我急忙光脚下地,打开门。只见许先生递给我一张纸,纸上写了一页字,我扫了一眼,是明天一日三餐的菜单。明天许先生上班了,许家恢复一日三餐的习惯。

许先生打量我的脸色,说:“姐,你累了吧,早点休息吧。”

许先生替我关上门。关上门之前,我发现许先生的眼神有些特别,他的两只眼睛在房间里的每个健身器械上都抚摸了一遍,我猜测,他是想这些健身器械了。平常在家,他一三五要练器械,二四六要在跑步机上跑步,周末休息一天。这些天他住在医院里,他没有在健身房出汗,似乎很想念这些器械呢。

封印这些天,自从我在许家的健身房住着,许先生的健身时间也改变了,之前他是早晨健身,后来就改成晚上健身了。明天解封,许先生可能还要早晨健身吧?我决定明早起来,就到厨房写作,把健身房收拾出来,门打开,让健身房恢复到之前许先生可以随意进入和使用的状态。

客厅的壁灯还没有关闭,我就睡着了,朦胧中看到门缝里透入的灯光。一睡下,我就好像掉入一个黑色的河流里,我游啊,游啊,咦,我怎么会游泳了?不管了,反正我要游到岸边呢。我也不管方向在哪里,就是一个劲地挥动手臂游着,只要游到岸上,我就能休息了,可我一直没有游到岸上……

正当我焦急万分,疲惫不堪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下子把我吓醒了。我发现四周还黑漆漆的,并没有亮天,我的门怎么开了?我昨晚没有锁门吗?我有点累,没有抬头,但我的眼睛从床的方向能看到门口。

进来的人是许先生。

我愣住了,许先生进健身房要干嘛呀?他忘记我在健身房住吗?还是他梦游,半夜跑到健身房,要跑步啊?他健身可真积极呀!

我刚想坐起来,提醒许先生走错了房间,透过门口透进的微弱的光线,我看到许先生腋下还夹着一床被子,手里还提着一个枕头。他是什么情况,他要到健身房来睡觉?他睡迷瞪了吧?


我隐约听见许夫人在房间里,轻声说了几句什么,我没听清,刚从梦中惊醒,我脑子也没转过弯来。

许先生站在门口,似乎也才想起我住在健身房,他就急忙转身,忘记给我带上门了,他径直走到沙发前,把被子枕头扔到沙发上,他在沙发上睡了。

咦,两口子闹咭咯了?拌嘴了?动五把抄了?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困,也没有心思推理断案,就又沉沉地陷入睡梦里。夜半,许夫人定时,要起来给妞妞喂奶。我睁着惺忪的睡眼,从老夫人的房间里把妞妞抱回到许夫人的房间,等妞妞吃完奶,给她换了尿不湿,再抱回到老夫人的房间里。

许夫人的房间里,只开着床头的壁灯,灯光已经调到最暗。我把妞妞抱到许夫人的怀里时,看到许夫人披散着头发,脸上有些浮肿,眼角隐隐地有泪痕。什么情况呢?两口子真的吵架了?因为什么吵架的呢?

我猜测了半天,也没猜到。

许夫人抱着妞妞喂奶,她有些疲惫的模样。我拿过枕头和被子,让许夫人靠在身后,但她一直没有抬眼看我,是担心我看到她眼里的忧伤?还是担心我看到她吵架后的痕迹?

我没有再盯着许夫人看,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等许夫人喂完妞妞,我才把妞妞抱过去。

凌晨四点,我的手机闹铃响了。我感觉没有睡够,把闹铃关闭之后,还想再睡一个小时。但我知道,这一睡,就不一定几点能起床了。还是起来吧。习惯这东西很奇妙,一旦打破了,就很不容易再养成好习惯。

我起床后,把单人床上的铺盖叠好,随后,我用抹布把健身器械统统擦拭一遍,用拖布把地板拖了一遍。

我去厨房时,许先生已经从沙发上起来了,他看着我说:“姐,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许先生的声音已经清亮了,不像昨晚喝醉酒之后,他喉咙里那种赖叽叽的声音了。

许先生酒醉之后赖叽叽的时候,他的理智就少了很多,情绪就占了上风。要是他的嗓音清亮透彻了,那就是他的理智又回到他身体里了,他的本能的情绪被理智压制住了,或者说,他的情绪自动自觉地隐藏到他的尾巴后面去了。

我对许先生说:“我刷会儿手机。”

我进了厨房,把门关上了。我听见客厅里,许先生从沙发上站起来,穿着拖鞋,穿过客厅,径直走进健身房,随后,健身房的门关上了,但我没听见跑步机上跑步的动静,我只听见健身房里传来隐约的鼾声。我的雇主到健身房睡回笼觉去了。也或者是,他不想让老妈和二姐知道他和媳妇吵架了吧。


许先生昨晚递给我的一日三餐的单子,我早晨起来才详细看过,早餐,许先生吃小米粥和鸡蛋饼,外加一杯牛奶,老夫人喝藕粉吃蛋糕。二姐吃米饭和炒菜。许夫人和二姐一样,外加一杯牛奶。

四个大人的饭菜是四样,虽然每样都不多,也不麻烦,但凑到一起,就费时费力了。我不知道之前许家人早餐都吃什么,只知道老夫人早餐一直是藕粉和蛋糕。不过,现在家里有个住家的保姆,早餐有要求也是正常的。既然雇佣保姆了,就要比以往复杂一些,要不然雇主为啥要雇保姆呢。

许先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起来的,我快做好他的早餐时,听到健身房里传来跑步机上跑步的声音。后来,跑步机上的声音停止了,许先生推门从健身房出来,满头的大汗,他走进卫生间,去冲澡了。

我做好早饭,等饭菜端上桌,我才发现我没有给自己准备早餐。倒也饿不着我,许先生的粥剩了一些,米饭和菜也都有,我就对付一口。


许先生吃过早饭,就到老夫人的房间,逗弄妞妞。妞妞还没有醒,被他逗弄醒了,咧嘴哭起来。许先生自作多情地说:“妞妞,舍不得爸爸去上班呀?爸爸晚上早点回来,早点回来抱妞妞。”

许先生上班前,回了一趟他自己的房间。隐约听到他似乎跟许夫人说了什么,但没有听见许夫人说话。也许,许夫人说话了,但她说话声音轻,我没有听见。

两口子也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的地过日子,铲子没有不碰锅沿儿的,牙齿没有不咬舌头的,也许,晚上两人就和好了。


一家人吃完饭,我马上收拾厨房,把厨房收拾干净,我又收拾房间的卫生。等打扫完房间,已经上午九点多钟了。


今天的阳光很好,是因为解封的关系了吗?小区里三三两两的人群,真是解封了。二姐下楼去了,她现在是 *** 单元长,取回一沓红色的牌牌,还有黄色的牌牌,是通行证。二姐说:“红色的通行证限单日出行,黄色的通行证是双日出行。”

通行证一家一个,不是每人一个。一家只能有一个人出行,家里还有人要出门,那就要等家里人回来,把通行证戴着,才能出去。限制人口密集交流吧。通行证只能在小区里行走,不能离开小区。

许夫人坐月子呢,没有出门。老夫人好久没有出门了,她已经穿戴好衣服,撑着助步器,要二姐陪着下楼呢。二姐下楼不用通行证,她是单元长。这天,老夫人穿上了二姐给她买的那件盛开着牡丹的漂亮风衣,花团锦簇地跟二姐下楼了。楼道里,母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窗外,小区里的声音越来越多,笑声也多起来,我还听见小狗欢快的叫声,还有孩子奔跑的脚步声。

我想家了,想我的大乖,想躺在家里的床上,看会儿书,追会儿剧。那是生活,生活里有工作,也要有享受。但在许家做住家保姆,只有生活,没有享受,我的自由时间也很少,我感觉到累,一觉都歇不过来的累。

也许是因为我年纪大的缘故吧。要是我40岁,不,哪怕我现在45岁,也不至于这么累吧。

累,让我生出厌倦,对保姆工作的厌倦,还有对生活的厌倦,甚至对写作也有了厌倦,我甚至想停下笔,不写了。


窗外的树叶绿得更多了,杏花开得也更多了,地上的草也绿得一簇一簇的了。只是,迎接春天的心却不那么雀跃,是因为累的缘故吗?

许夫人吃过早饭,就再也没出房间,我收拾客厅时,听到许夫人在房间里打 *** ,是给她妈妈赵老师打的 *** ,两人在 *** 里说了很久,赵老师就等解开封印,就来小城看望她的女儿和外孙女。后来许夫人又跟儿子智博和女儿雪莹打 *** 。许夫人这天,打了好几个 *** 。

洗衣机上,放着几盆衣服,还有两盆被单。这是许夫人交给我的工作啊?我的工作怎么这么多呢?我现在又是厨娘,又是家务保姆,还是月嫂,我身兼三职,对了,我早晨还要写作,如果长此下去,我会累死的。我已经感觉到累了,那就说明我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身体在用累来提醒我,要么减少工作,要么立刻休息。

我等待彻底解开封印那一刻,那样我就可以放个大假,好好休息几天。


我先用小洗衣机洗衣服,又用大洗衣机洗被单。大洗衣机直接就甩干了,小洗衣机也能甩干,但老夫人要求衣服要多洗涤两次,所以,虽然都可以甩干,但来回折腾几次,也把我累得够呛。


中午饭,许先生没有回来吃饭,他给我发了短信,说不回来吃饭。我问他晚上是否回来吃饭,他说看情况。

我不知道许先生的公司是否真的这么忙,我也不知道许先生中午不回家吃饭,是不是因为跟许夫人吵架的缘故。当然,许先生中午不回来,很有可能是因为封印期间,不能来回走动。

许夫人没生孩子之前,曾经在家休了一段时间的产假,那段时间,许先生中午要是不回来吃饭,他不会给我发短信,而是直接发给许夫人,许夫人就会到厨房告诉我,菜少做一个,米饭少做一些。因为许夫人不让家里人吃剩饭,所以,每餐饭我都把握好用量,基本能做到每餐都达到光盘行动。

但这天中午,许先生不回来吃饭,却直接给我发的短信,这说明两口子在冷战中,没有和好呢。

啥大不了的事情呢?两口子过了一夜,还没有和好?妞妞在喂奶期间,许夫人不该生气的。而许先生也不应该让许夫人生气的。不知道这两口子搞什么名堂。


洗好衣服,晾好被单,已经十点多了。我本想回到健身房,躺在单人床上直直腰,但妞妞又哭了。老夫人和二姐都已经下楼散步晒太阳了,我这个月嫂只好上线,抱起妞妞,给她换尿不湿。妞妞拉了,我又用妞妞的小盆子,给妞妞洗屁屁,再用妞妞的香香给这个小不点扑上一点粉。

小不点比一般孩子省事多了,但是也需要抱,需要哄,需要换尿不湿。被子上被小不点的屎尿弄上了,我就要拆下被罩,洗被罩。如果屎尿渗入到被子里,我就要洗杯子。

这一天,累得够呛,好像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腰累得有些麻木了。我感觉我像一条没有了弹性的皮筋,再拉扯一下,皮筋就会“啪地”一声断开。


午后,我睡了一觉,感情身体轻松了不少,但没有睡够,被妞妞哭醒了。我抱着妞妞来到客厅,哼着小曲哄她安静。阳光透过北窗照进来,照在地板上,我就在阳光里来回地踱步,感觉身体暖融融的。我的大东北的春天呢,终于暖和了。


傍晚,我做晚饭时,许先生回来了。这不是下班时间,但许先生却回来了。他进门的时候,西服搭在胳膊上,浅蓝色的衬衣领口解开了两粒扣子,胸口佩戴着一枚绿色的工作证。

许先生的两只手里都提着食物,左手提着一兜鱼,右手提着一盒糕点,还有其他的零食,反正两大包。他把零食放到客厅的茶桌上,把西服也搭在沙发扶手上,就拎着那兜鱼走进厨房。

我说:“这么早下班了?”

许先生嗯了一声,算是答应我了。许先生提回来的鱼不知道是活鱼还是死鱼,但我觉得不像死鱼,我就开始害怕,我不敢收拾活鱼。

许先生并没有让我收拾鱼,他已经扎上围裙,把鱼在灶台上收拾好了。他把大部分鱼放到保鲜盒里,搁到冰柜,灶台上只留了四根鱼。他对我说:“姐,等会你煎一下吧。”

许先生拿回来的是肉厚的白鱼,许夫人吃白鱼,喜欢煎着吃。


许先生收拾完鱼,提着零食进了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儿,许先生又提着零食放回到茶桌上,他对我说:“姐,零食给你们买的,你随便吃。”

我岂能随便吃雇主家的零食?我这个保姆还是知道深浅的。不过,有许先生这句话,就够了。

我以为许先生会在家里吃晚饭,但是许先生却开始换了套衣服,他要出门。他提着衣服,来到餐厅门口,问我:“姐,你说我穿哪套衣服好?”

许先生一手提着一套浅灰色的西服,一手提着一身米色的休闲服。

我打量许先生,不知道他为啥要询问我的意见。我抬头瞥了眼许先生的房门,许夫人在房间里似乎放音乐在听。许先生为何不去询问许夫人的意见呢?是许夫人不同意他晚上出门,还是两口子没有和好?

我随口问:“你晚上要见的客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是年轻的还是年纪大的长者?

许先生犹豫了一下,说:“女的,年纪——不轻也不老。”

看许先生的模样,也知道他是去见女人,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在意着装的。我随意地一指休闲服,说:“吃饭轻松为主,穿休闲服吧。”

许先生连连点头。

我问许先生:“大哥不是要给你放一个月的产假吗?你不放假了?”

许先生说:“大哥病这一场,瘦了很多,我担心他的身体,我能在家放一个月的假吗?”

隔了一会儿,我听见许先生又走进餐厅,问我:“这两双鞋,我穿哪个?”

站在门口的许先生,穿着一套休闲服,他个子一米八二,跟我儿子的个子差不多,但他身材壮实,常年健身,他的胸部比女人的胸部都有型,他的腰部细窄,两条腿粗壮有力,看上去特别有力量,有朝气。尤其穿着休闲服,眉眼间不像是奔五的人,尤其他光头,看不到白发,就好像是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


我看见他手里拎着两双鞋,一双是米色的皮鞋,一双是白色的运动鞋。我就随手一指,指着运动鞋,说:“它吧,要好一点。”

许先生又走回客厅换鞋去了。

我猜测,他是故意到厨房问的,是给许夫人听的吧。许先生这个有颜值有才能的男人,如果在妻子面前不自信,就只能用搞怪来吸引妻子的关注了。

因为锅灶上炖着菜,许先生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没听见门响,就不知道了。


家里的鸡蛋没有了,许夫人想吃鸡蛋糕,我就佩戴着通行证下楼了。家里的一些调料也没有了。老夫人还让我买些酵母,要发面蒸包子,许夫人还想吃羊肉。

小区里有菜店,挨着街道的超市,后门也开了,但要排队,一次只能往超市里放行七个人,不能放多了,然后从超市出来一个购物者,才能再放入一个购物者。

小区的百姓很有素质,没有催促的,没有拥挤的,大家静静地等待,站在阳光里,都是一脸的欣然。


好久没有这么自由地在外面游荡了。真是舒服啊。我把菜篮子让排在我身后的人帮我照看着,我跑到健身区里,拽着单杠玩了一会儿。人是需要阳光的,这些天没有下楼,真是要憋死了。在阳光里,在单杠上玩了一会儿,才感觉身体好像充了一些电似的,又恢复一些力气。

除了羊肉没有买到,其他基本都买到了。我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楼里,看到二姐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在看电视。像个舒服的大爷。

老夫人在自己的房间,好像跟大姐视频聊天呢。妞妞醒了,在许夫人的房间里,许夫人在逗弄妞妞说话呢。

晚上吃饭时,妞妞又哭了。她不想让我吃饭了。我抱着妞妞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指着窗下的杏花给妞妞看,我说:“那是杏花,杏花,杏花。”

我希望妞妞有一天,花朵般的小嘴里忽然蹦出两个字:杏花,那一定会让许夫人开心得不得了。

妞妞的模样顺眼一些了,眉毛好像有了一点颜色,妞妞的小嘴是更好看的,像红艳艳的花朵。小女孩真的是一天一个样啊。

吃过晚饭,我收拾完厨房,又收拾一遍房间,要休息的时候,有人敲门,咚咚咚的动静,不用猜,用耳朵一听,就是喝醉酒的许先生回来了。

许先生敲门的动静有点大,吓到了妞妞,妞妞小嘴一撇,哇哇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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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作家去做保姆——离别的前夜(480)



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过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缠绵》等。


自从,我昨晚看到老沈和他的前妻,在烧烤店吃烧烤,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想着见到老沈,我要好好损损他。没想到,老沈以为没事了,还跟我开玩笑呢!

我说:“严肃点,谁跟你开玩笑呢?你昨晚干的那是啥事儿啊?”

老沈不说话了,闷头干活。他这是理亏。他不跟我解释明白,我跟他没完!

这时候,那个司机又回来抱大白菜。我也不好总是丧着脸,只好把脸上的不快掩饰着,等我一个人面对老沈时,我再跟他发火。

司机笑着跟我说:“你是小许总的什么人呢?我给你叫姐——”

老沈正好返回来抱大白菜,他给我和司机做了介绍,他对我说:“这是我们公司管后勤的,叫小唐。”

老沈又对小唐说:“这是小许总家——管事儿的,你叫红姐吧。”

我这个管事的,其实就是比其他保姆多干活的保姆,说白了,也是保姆。但是,老沈给小唐介绍的时候,老沈没有直接说我是管事的,也没有说我是保姆,他说到“管事儿的”这块,停顿了一下。


我不免在心里冷笑,男人,太爱虚荣了。老沈,他也是个凡夫俗子,在乎职位。他不想让小唐知道,他老沈的女朋友,是个保姆。

我呢,最烦这套虚的。何况,我就是个保姆。万一小唐到外面乱说,小许总家雇了好几个保姆,还有个管事儿的,给许先生造成不好的影响呢?

于是,我就在小唐和老沈的面前,直截了当地说:“小唐,你就给我叫红姐吧。我就是小许总家的保姆,专门做饭。”

我不喜欢遮着掩着,这点事还需要遮掩吗?再说管事儿的也不是官,不值得一提。

老沈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那就对了,我就让他不好看!觉得保姆丢他的脸了?他就找穿金戴银的时髦女人去啊,更好是跟他前妻复合,让他前妻再绿他一回,他就长记性了!

老沈送来的大白菜,已经在大哥的农场里晾晒好几天了,可以直接腌酸菜。

老夫人撑着助步器,从房间里蹒跚走出。她指挥我:“红啊,你别抱白菜了,你回屋烧水吧,一会儿就腌酸菜。”

然后,老夫人又问我:“我刚才好像听见海生的动静了,他是不是回来了?”

我不好隐瞒老夫人,就说:“大娘,他在地下室,跟几个朋友玩麻将呢。”

老夫人的脸色不好看了,她嘴角的皱纹多了起来。

老夫人说:“他不上班,还玩麻将?你让他上来,腌酸菜。”

许先生要是真的被老夫人喊上来干活,他肯定会不高兴的。

我只好劝慰老夫人,说:“大娘,你老儿子也不会腌酸菜,我和沈哥他们腌酸菜也够人手了,别用他了,再说,他陪客户玩呢,也算工作。”

老夫人想了想,才作罢。她回身看了看抱着妞妞的小霞。她其实想支使小霞跟我们一起腌酸菜,老夫人来看护妞妞。

但是,老夫人看了一眼小霞,什么也没有说。她知道她支使不动小霞。小霞拒绝老夫人的话,能把老夫人噎半天。


不过,小霞今天却出奇地勤快,她说:“大娘,你看着妞妞吧,我跟红姐他们腌酸菜。”

老夫人乐不得地答应了。

小霞扎上围裙,去跟老沈他们往院子里抱白菜。


我回到厨房,把平时不用的大号焖罐,从橱柜的最上层拿下来,刷了两遍,不能沾一点油星儿,烧上一锅水。

这个焖罐平时不用,基本上就是每年腌酸菜,老夫人才让我把它拿下来用。

老夫人吩咐老沈,到地下室取来一张方桌,放到院子里。

我已经把菜刀清洗干净,不沾一点油星儿,用菜刀把大白菜的根部修理平整,再把大白菜外面蔫吧的菜叶砍掉,太老的菜帮也砍掉。这样的大白菜,就算是修理好了。

因为东北的大白菜太大,没法整棵白菜腌,焖罐都放不下。老夫人就让我用菜刀把大白菜竖着,一切两半,再把两半各分成两半,就是说,一个大白菜,切成四瓣。

这时候,老沈和小唐已经把车上的白菜都卸到许家院子里。小霞开始切白菜,我抱着白菜回到厨房。焖罐里的水已经烧开,我要把切开的白菜,放到锅里烫一下几秒钟,再捞出来,控水。

小唐和老沈,就负责把小霞切好的白菜,抱到厨房,我负责烫白菜,老沈和小唐再把我烫好的白菜抱到外面的小桌上,控水。

我烫好的大白菜是滚热的,老夫人从柜子里拿出来两条宽大的毛巾,干净的,没用过的,用这样的毛巾裹着烫过的大白菜,老沈和小唐抱着,才容易一些。

不过,抱了一会儿白菜,两人都出了一头的汗。

小霞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橘黄色的毛巾,递给老沈,说:“哥,你擦擦汗。”

小霞的话,听在我的耳朵里,有点刺耳。她没有叫老沈“沈哥”,而是叫老沈“哥”。这有点亲昵吧。

我斜了小霞一眼,这个女人,真够一说。她的男朋友老白就在楼下,她还给老沈递毛巾,还给老沈叫哥,她咋想的?


我斜楞老沈一眼。老沈看到我斜楞他了,老沈就没有接毛巾,对小霞说:“没事,你忙你的吧。”

我看见老沈到了外面,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这回,老沈表现还差不多。

我从储藏室取出两条毛巾,都是一尺见方的小毛巾。我递给老沈和小唐,说:“累坏了吧,擦把汗吧,外面冷,看感冒了。”

小唐比我小一岁,他性格挺活泼。爱说爱笑,他拿着毛巾擦汗,笑着说:“红姐,我是借沈哥的光了。”

我笑着说:“你沈哥是借你光了,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给他拿毛巾,舍不得给他用。”

老沈只是笑,不说话。


小霞切完了要腌的大白菜,她也来到厨房,帮着把烫好的白菜抱到院里的小桌上,控水。

在抱白菜的过程中,小霞总是跟老沈走在一起。她问:“哥,你哪天走,我给你送行啊?”

我耳朵支棱着,听到老沈说:“不用,你太客气了。”

小霞说:“这不是客气,这是真心话,你原来帮过我那么多的忙,你现在升职了,我总得表示表示。”

一旁的小唐说:“现在沈哥可是公司的红人儿,想跟沈哥表示表示的饭局都排上了,我要请沈哥,都没排上号。”

小唐这人很有眼力见,他看出我和老沈的关系,就总是向我献殷勤。

小唐说:“沈哥在公司,许总和小许总可拿沈哥为重了,尤其这次外派沈哥,这可是肥缺啊,一听到上面有这个消息,大家都挖空心思找门路呢,可是沈哥,不声不响,这个天上掉下的馅饼就落在他怀里了。”

我看看小唐,这个中年男人虽然比老沈小了好几岁,但是,他的腰板没有老沈挺拔,他脸上的肉有些松弛,我感觉他不经常运动,他还是那种熬夜,喝酒,搓麻的男人。

再回头看我们家的老沈,虽然他年龄比我大,头发茬里有几根白发,但是,沈哥往哪一站,就特别板正,他脸上的肉,下巴上的皮,还有他整个身体,走到哪里,这些东西就跟到哪里,就是一个整体。

但是小唐呢,往前走两步,腰里的肉没跟上他的脚步。往后退一步,脸上的肉扔到前面,一时半会缩不回来。

小唐和老沈就是这样的区别。别说他们的许总和小许总啊,要是我选拔人才往外派,这么重要的位置,不仅代表着个人,还代表着公司的形象啊,那我闭着眼睛,也会用老沈,不会用小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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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这天下午,我怎么看老沈,怎么顺眼了呢?是因为小霞要跟我争这块肥肉,还是有小唐做参照物,让我看到老沈在同龄人里是个佼佼者呢?

反正,我不准备继续跟老沈斗气了。我准备对老沈友善一点。

老沈再次抱着大白菜来到厨房,我看到他额头上又渗出晶莹的汗珠。老沈干活实惠,不会偷懒,他又抱起旁边一摞烫好的热白菜,要往外走时,我看到左右无人,赶紧拿起毛巾,给老沈擦拭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我以为老沈回感激地向我回眸一笑,结果,我想错了。老沈的确回头了,但是,他满脸不高兴,说:“你擦汗就擦汗呗,那么使劲干啥呀?你是不是借故扇我嘴巴子呀?”

我捂着嘴笑,连忙说:“抱歉,抱歉,我用拿白菜的力气给你擦汗了——”

老沈已经气呼呼地走了。

哎呀,他还跟我酸脸子了!我真不想搭理他了。奈何小霞在一旁总是跟老沈献殷勤。这个女人咋这么膈应人呢,她那贱儿贱儿的样儿,显得我特别不会来事儿。

那我总得做点啥呀,要不然,就彻底让小霞给我比下去了,比得啥也不是。


下一次,老沈再来厨房抱大白菜时,我低声地说:“刚才大娘让我晚上多做点饭菜,留你和小唐吃饭,你就留下来吧。”

老沈这个犊子一点不领情,破大盆还端起来了。

老沈看了我一眼,正正经经地,毫无开玩笑的表情,说:“我约出去了。”

我的天呢!昨天就跟前妻约出去了,今天他又跟谁约出去了?难道是这么一会儿功夫,老沈就跟小霞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约出去了?


我这回彻底不高兴了,小霞也太能得瑟了,干啥呀?这辈子没见过男人呢?我都已经跟老沈处成这样了,她还来得瑟?以前吧,说句实话,我那时候对老沈没像现在这么用心,现在,我已经用心了,小霞还得瑟?

我心里想,小霞这次要还是跟我嘚瑟,我肯定收拾她!



等老沈再来抱白菜,我就问他:“你跟谁约出去了,我听听!”

我的口气已经不好了,是要打架的口气了。

老沈说:“这个,归你管吗?”

我就像个汽油桶,老沈这句话,不亚于一根划着的火柴,丢到了汽油桶里,我腾地一下,火苗子就窜出去老高。

我吧,不是一个正经的文人,我写作也不是科班出身,我一直是靠自学,学到如今这个地步的。也就是说,别的文人,属于武当少林那种正宗的门派,我走的是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属于旁门左道,走的是野路子。

所以吧,谈文学,我也能谈阳春白雪。但要跟我使阴招,泼妇骂街我不用学,耳濡目染邻里打架,我骂人的话有的是,就是不想骂。

现在老沈给我惹急了,我真生气了。我见老沈抱着大白菜就要走。我气得已经顾不得斯文了,低声地喝道:“姓沈的,站住!”

老沈似乎也没想走,他回头,看着怒气腾腾的我,轻声地说:“生那么大的气嘎哈?对身体不好。我约的人是你?还生气吗?”

老沈没等我反应过来,抱着大白菜,走了,看到小唐过来,还假装正经地不苟言笑。

这个老滑头,原来约的是我?咋不早告诉我呢?让我生这么半天的气?!

我说我答应你约会了吗?

算了,破大盆别端了,一会儿端漏了。


后来腌酸菜,我已经一点不知道累了,干得可来劲了。我看着小霞和老沈说话,怎么看,怎么觉得两人没啥别的意思,就是我自己一个人刚才想多了。


人生啊,就像坐过山车,每天,可能都要经历一次从谷底到巅峰的时刻。甚至一天经历几个来回。


大白菜烫好之后,在院子里的小桌上摆放,控一会儿水,就可以把白菜装到缸里,腌上了。

白菜控水的时候,我和老沈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里有两个酸菜缸,我用热水烫了两遍,保证缸里非常干净,就准备腌酸菜。


许先生和老白正在玩麻将,另外两位陌生的客人见到老沈,都跟老沈打招呼,一个叫老沈为沈哥,一个叫老沈为沈经理。

老沈升职,我发现老沈本身可能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周围的人对他却有了很大的变化。人们更尊重他了。

我想起过去看的一部剧叫权利的游戏。权利,对某些人来说,太重要了。


往酸菜缸里装白菜的时候,这回是我和小霞,还有小唐,我们三个人,把院外小桌上控水的白菜,抱到地下室。

老沈呢,他就穿上一个鞋套,跳到酸菜缸里,踩白菜。白菜在大缸里码放一层,撒一层盐,再踩实一些。然后,再码放一层白菜,再撒一层盐,一直码放到跟大缸平齐。

白菜上面再压上一块平整的石头。

过个两三天,再往酸菜缸里加水。等到一个多月,最多一个半月,酸菜就腌好了,可以吃了。


我们腌酸菜的时候,老白没有看小霞一眼。这个老白挺能装的,都跟小霞那个了,小霞出来进去好多趟,据我所见,老白眼皮都没有撩小霞一下。

他是故意在许先生面前,显得跟小霞没什么事儿吗?也许吧。

后来,我上楼去抱白菜,忽然看到老白从楼梯上下来。

我一愣,老白什么时候上二楼了呢?他也太不要脸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跟小霞到二楼瞎得瑟?

小霞跟老白匆匆下楼。小霞看到我在客厅,她什么也没有说,急忙跑到外面,抱白菜去了。

老白呢,跟我打声招呼,说:“累不累呀?”

我冷淡地说:“还好。”

老白穿过客厅,去地下室了。

我抱了白菜再去地下室,看到老白坐在麻将桌前,又聚精会神地玩麻将了。


我在心里叹口气,小霞太没分寸了,怎么会领着老白上楼得瑟呢?许先生或者是许夫人要是从监控里看到这一幕,肯定会不满意小霞。

有时候,雇主指出保姆的错处,并不是坏事。雇主的意思,就是让保姆改正错误。反而是雇主不指出你的毛病,不是什么好事,人家不是惯着你,是不想用你了,等雇主找好了人,就会干脆地把你辞掉。

我看小霞再这么得瑟下去,看护妞妞这个职位,她怕是干不长了。


傍晚,我们快腌完酸菜的时候,许先生的麻将局散场了。

老白和另外两个客人都跟老沈打招呼。

老白还跟老沈开了一句玩笑,他说:“都当经理了,还干这种活儿?”

老沈说:“比不了你白总啊,我当经理,也是干活的经理。”

老白和两个客人上了楼,没有喝茶,径直走了。

我从地下室的窗子往外看,看到老白在门口好像跟小霞说了一句什么,小霞脸色缓和了不少。

送老白和两位客人走了之后,许先生抱着妞妞,到地下室来问我:“红姐,酸菜腌咋样了?用我帮忙吗?”

我说:“没啥活儿了,你抱着妞妞上楼吧,地下室阴,对妞妞不好吧?”

许先生却没有抱着妞妞上楼,而是站在一旁,看我们腌酸菜。

小唐问许先生,:“小许总,今天赢了吧?”

许先生笑笑,说:“我都没正经玩,可是牌好,没办法,想输都难呢。老白兜里输得没钱了,就散局了。”


小霞抱着白菜进屋,正好听到许先生这句话。她把白菜递给老沈,就又上楼了。

这时候,小唐也上楼了。

许先生站在西窗边,向我招手。

我不知道许先生叫我什么事,赶紧走了过去。

许先生拿着手机,低头摆弄,嘴边带着一抹笑。我感觉他的笑容,有点像嘲讽的笑。

我站在许先生面前半天,许先生也没有跟我说话,还是低头看手机。

我心里有点不满,只好问:“要是没啥事,我就去腌酸菜了。”

许先生笑了,他的两只小眼睛终于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上移,移到我的脸上,说:“你是不是看到老白上二楼了?”

哦,我愣怔了一下,想到许先生扒拉这么半天的手机,可能是查看摄像头吧?我心想,小霞领老白上楼胡闹的事情,怕是纸包不住火了。

我就点点头,也不好说什么。

许先生又低头去看手机。我又没事了?

我忍了一会儿,问:“你找我啥事啊?”

许先生这才冲我摆摆手,说:“没事儿了。”

许先生今天有点犯邪。

我赶紧往楼上去,趁着天黑前,把白菜都装到大缸里,晚上干活不方便。

等忙乎完了,老沈和小唐要走,老夫人坚决不让他们走,非要留两人在家里吃饭。

许先生还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白酒,对小唐说:“你跟沈哥别走了,在我家喝点,我正好也给沈哥送行。”

小唐看到许先生手里的白酒,就伸手接过酒,说:“这可是好酒,那我和沈哥,就别走了。”

小唐反过来劝说老沈。

老沈有点为难,回头瞥了我一眼。

许先生笑了,说:“沈哥,你别看红姐了,反正今晚红姐得做饭,你们就别去外面吃了,在这吃完饭,你再开车把红姐送回家,不是啥也不耽误吗?”

许先生最后一句话,说得有点重。众人都笑了。老沈也不好意思了,他索性脱掉夹克,穿着银灰色的衬衫,跟我到厨房,帮我做菜。



有老沈帮忙,我的工作就轻松了不少。

我找出一条围裙,给老沈扎上。老沈腰部的肌肉特别结实,我用力系上围裙的带子,老沈腰部的肉也不会耷拉下来。

只听他低声地说:“你扎粽子呢?”

我伸了下舌头,赶紧把围裙带子系松一点。

老沈做菜的时候,很有大厨的范儿,尤其切土豆丝,他把打掉皮的土豆在手里转了两下,找到一个更佳的位置,放到菜板上,菜刀就刷刷刷地去切下去,把土豆切成薄得透明的土豆片。

他再把土豆片用菜刀铺平,再刷刷刷地一切,土豆片就变成了细细的土豆丝。

我的水已经烧开了,把土豆丝丢到开水里焯熟,凉拌,味道更佳。

我正准备拿调料拌土豆丝呢,老沈忽然低声地问我:“老白,是不是跟小霞借钱了?”

这一问,把我问得愣住了。我没太明白老沈的意思。

我反问他:“老白跟小霞借什么钱呢?”

老沈说:“你咋那么实惠呢?”

这什么意思?我笑着问老沈。

老沈低声地说:“这你都没明白?咱们腌酸菜的时候,老白已经输光了,后来他上楼,说去卫生间方便,但他半天也没下来——”

老沈说到这里,抬头往客厅里看,小霞此时正跟许先生说着什么。两人可能在说妞妞的事情吧。


老沈放低了声音,说:“老白上楼之后,小霞也半天没下楼送白菜,我就觉得这里头有猫腻。”

我还是不太明白。我在客厅,看到老白跟小霞从二楼下来,我以为两人是到二楼亲密去了。但听老沈的意思,是老白输光了,跟小霞去二楼拿钱?

但是,我还是有点不相信。就问老沈有什么证据。

老沈唇边也带了笑,那种笑,我刚才在许先生的脸上发现过。


老沈说:“老白这个人,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他要是赢了,就会给你打堆儿钱。要是输了,就一声也不吭。”

听到老沈说老白赢了会给我打堆儿钱,我禁不住笑了。老白以前给我打过堆儿钱,但我没要。不稀罕。男人的钱,不是轻易拿。

只听老沈又说:“他从楼上下来后,再玩麻将,出牌就不那么犹豫了,那肯定是腰包鼓起来了,他上楼一趟腰包就鼓了?别人不可能借给赌徒钱,除了女人会借给他!”

老沈分析得很对,剥丝抽茧,推理得挺对路。

我说:“老白也太那啥了,跟女朋友借钱玩麻将?什么人呢?”

老沈淡淡地说:“你以为小许总就是随便把老白找回来玩麻将?”

我又是不解地抬头看向老沈。

老沈一边干活,一边说:“小许总的脑袋,用大哥的话说,一分钟转88次还带拐弯,他以前就不同意小霞跟老白走得太近。你没忘吧?小许总还让我劝小霞,离老白远点呢。这次他就是故意把老白输光的,让老白在小霞面前露出不堪的一面。小许总肯定算准了,老白输急眼了,会跟小霞借钱,果不其然,他借钱了——”

我心里暗暗吃惊,许先生想赢老白,就能赢老白?

老沈丢了我一眼,笑了,低声地说:“他那两个朋友也不是白给的,都是做桩子的,想赢老白太简单了。算了,跟你说多了,你别接触这些,不好。”

老沈忽然不说了。

我抬头打量老沈,说:“你怎么什么都看出来了?你在部队,干侦察兵出身的?”

老沈很有意思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很复杂。他竟然没有回答我。

这有什么难回答的?除非是老沈干的那行,不方便说,他又不想骗我——

哎妈呀,想到这里,我后背冰凉一片。

我凑到老沈背后,低声地说:“哥,你不会是那种,啊,那种,出神秘任务的人吧?”

老沈的目光突然看向我,有那么一刹那,我感觉两柄寒光霍霍的刀子,直奔我的咽喉插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

再抬头看老沈,老沈已经不看我了。他开始切白菜,他说要做一个醋溜白菜丝,再放点细粉。一秒钟,老沈又变回大厨了。

我说:“少吃粉吧,我听说粉不太好——”

老沈说:“小许总家的粉,都是我家的粉,纯土豆粉,好吃,没有任何添加剂。”

我看着老沈,我在琢磨,有啥能难住老沈的。

老沈以为我跟他要粉条。他说:“下次我回乡下,多带回来点粉条,给你送去。”


老沈到底是什么人呢?能在农村走个遍,也能去都市,外派到甲方公司去干活,他?是否有其他身份呢?


吃饭的时候,小唐和许先生喝白酒,老沈没喝,许先生说,要小军来开车,老沈也没有喝酒。

最后老沈说:“明天一早我还要去出门呢,不能喝酒。”

许先生这才作罢。

饭桌上,许先生敬了老沈一杯酒,老沈以茶代酒。

许先生说:“沈哥,你去外地吧,我真有点不放心,因为业务这块,你以前没整过。不过,大哥放心你,我呢,信大哥的。别的话不多说了,沈哥,祝你一路顺风!”

许先生喝了一口白酒,老沈则抿了一口茶。

老沈可真能端着。不过,也只能端着,茶太热,没法大口喝。


许夫人这晚回来,拎回一兜螃蟹。清蒸之后,端到桌上。

许夫人很有意思,她看着老沈,笑着说:“沈哥,多吃两个螃蟹,到外面工作,不像在自己公司里,在外面都是对方公司的眼睛,你呀,多吃点螃蟹——”

许夫人没说完呢,许先生接茬说:“沈哥,多吃螃蟹吧,螃蟹的蟹爪厉害,能搂财。”

也不知道许先生这句话是直译啊,还是有潜台词。不过,我看老沈还是安静地吃菜。

老夫人也对老沈说:“小沈呢,要是在外面干得不顺,就回来,还给你大哥开车。你给他开车,我心里有底儿——”

一旁的小唐忽然笑了,说:“大娘啊,你可想错了,等沈哥从外面凯旋而归,那可不能再开车了,那肯定升职了。”

小霞抬头去看老沈,眼里都是羡慕,还有爱慕。

我抬眼看老沈,老沈还行,没骄傲,还是安静地吃菜。


晚上,我要收拾厨房,许夫人不让 *** 活了,让我和老沈早点回家。

许夫人说:“这一下午腌酸菜,把你们都累坏了,我收拾厨房,你赶紧和沈哥回去吧,沈哥明早还要出门呢。”

见许夫人说得诚恳,我就跟老夫人告辞,和老沈离开许家。

老沈开着车子,慢慢地在路上行驶。

外面,似乎有落叶纷纷扬扬地落下。我还纳闷呢,落叶好像有点小啊。

老沈说:“那不是落叶,那是雨滴——”

我有时候是真傻,有时候是假傻。平均下来,我真傻的时候比较多。

夜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会不会是深秋最后一场雨呢?天气再冷一些,树叶要是再落下一些,天空飘下的就不会是雨,而是雪了吧?


我想起昨晚老沈惹我生气的事情了,这事不能就这么过去吧?

我说:“哥呀,你是不是脚踩两只船呢?”

老沈轻声地说:“我的两只脚都在你的船上。”

我不满意老沈的回答。我说:“那你怎么总你和前妻黏糊呢?”

老沈不徐不疾地说:“不是黏糊,是吃饭。”

老沈慢声拉语的话,把我逗笑了。

我侧头去打量老沈。

老沈吧,好像跟一年前我认识的时候一样,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司机。

可是呢,我又感觉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但我又琢磨不出,究竟哪里不一样。

之前他是司机,现在他是经理?

我忽然灵机一动,心里冒出个想法。我问:“哥,你不会是有虚荣心吧,原先是司机,你前妻跑了。现在你是经理了,你前妻又落魄了,你就想在前妻面前显摆一回?”

老沈唇边带了一抹笑意。他忽然伸手,怕拍我的头,说:“别胡思乱想了,我带你游车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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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蔺酸菜的诱惑

///


古蔺酸菜 *** 技巧及系列美味
代元兴

01

古蔺人喜爱酸菜,与贵州省俗语“三天不吃酸,走路打窜窜”,及酸汤鱼系列风靡全省,似乎从某一角度说明,我们实实在在生活在卡斯特地貌地区。水质中溶出碳酸盐偏多一些,水质硬度偏大的环境下,人们对酸味有长期不懈的、纠结式的追求。从而引领着酸菜 *** 与开发的方向,成就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不变主题。

古蔺酸菜的开发 *** ,自成一体,品类繁多。已成为我们古蔺人,尤其是在县域外久居的古蔺人,对家乡特有冬季美味之不灭的话题和发至心底的诱惑。

记得上世纪90年代初,一个长期在成都工作的同学回到古蔺。在我家午饭后,一会儿就找不到人了。原来是偷偷座三轮车上街去买了五毛钱的酸菜,又座三轮车回来,高呼“晚上吃酸菜汤,我想惨了”。创造4元车费去买5毛钱酸菜的神奇故事。是回到家乡实在太思念的味道。

关于酸菜,有过许多记述。今天介绍、记述酸菜 *** 及系列菜品组合,与大家分享。

02

古蔺酸菜不同四川广义的酸菜

古蔺酸菜特指“古蔺酸水捞制酸菜”简称“捞酸菜”。与坝区四川人广义地把“腌制盐酸菜”称为酸菜不是一个概念,且有本质上的区别。是坝区四川人介绍时通常说的:“捞起时是泡在牵丝牵网的酸水中的”酸菜。为许多人迷惑不解。

这种酸菜也可以说是“一夜间神奇质变成功”的酸菜,整个 *** 过程仅一夜完成。即前一天的下午,我们还看着是青青翠翠的鲜活青菜,通过洗净,在烧开成沸水的酸水中,杀青泹制到生脆变色便及时捞出,放在盆桶中盖住保持热度。捞完后将酸水煮沸,淋泡在盆桶内的捞好的菜上面浸沤着,发酵至冷却即告完工。泹煮时越快速,发酵熟后菜杆越脆,色泽越让人喜爱。

我家住在老菜市上,上世纪60-90年代,母亲与大嫂都间断性经营过缸钵“卖酸菜”长达近20年。长期的耳濡目染,使我们都是 *** 酸菜的高手。首先是需要在上春保存下来,放置在阴凉位置的,曾经使用过的,清清爽爽的酸水作为泹捞的母液,勾调一些米汤和水等作为应用的酸水。没有储存时需要捞3至5次都不太酸,会添加用食醋“起酸水”;洗菜前一般要把撆下青菜时毛刺式的菜杆口用刀切整齐;泹捞前需要捏住菜杆,甩干洗菜时留菜叶上的水滴,不让入锅时降低酸水温度;泹捞时要火大,烧青冈柴更好。如使用煤火,必须加吹电风扇。这样才能保证杀青断绿快速,发酵出来的菜品美好,脆口可撆断,酸香爱人。

曾记得,傍晚捞的酸菜,我们在迟睡的23时左右,就可以撆尝初步酸度了。有时,菜杆半节没有泡在酸水中,还是青色,而另外在酸水中的半节就可以吃了。其质变迅速而神奇。

古蔺地区捞酸菜曾经使用过长杆瓢儿菜,细腻爽口。生活困难时期也使用白萝卜的菜叶,有一种猪草味。可能是地区气候关系,毕节市就不一样,萝卜菜叶 *** 的捞酸菜没有猪草味,早餐面馆每桌都细切一碗作为开胃添加菜,加入面食中,脆脆的,不很酸,我亲自尝过没有猪草味。

酸菜的保存,必须浸泡在酸水中用盖子盖住。带走外地的更好用小桶,而用袋装须用黑色塑料袋遮光。否则见光变青色就容易变味。

曾经有将酸菜凉晒成“干板菜”的保存 *** ,终因味道不受喜欢而消失。但永乐镇水落一带春季将换土时的大量青菜捞成酸菜,装入坛罐密封保存,慢慢食用。两个月以后,酸度明显提高,酸得如醋,但酸得正宗,非常解暑开胃,不失为一种可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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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菜形成的系列美味菜品

酸菜是古蔺、叙永地区的特色菜。古蔺有许多特别的烹饪 *** 与组合搭配,形成美丽独特的系列菜品。初步集汇如下:

(一)汤品与火锅类

1、小豆蔬菜汤:是我们古蔺人人认可的美味。有荤的如大骨汤或猪肉汤煮的酸菜汤。鸡汤煮的酸菜汤,加猪油或鸡油的酸菜汤。也有素的如加姜片的、加青椒的、加煳海椒面的、加葱花的。浅酸汤加上煮烂小豆(仁怀市叫米豆)溢出的淡淡粉质口感和香味,是勾魂、舒适的正宗古蔺味。

当然,大概都喜欢添加香料的有煅烧的木姜花、锤破的木姜子(山苍子)或精致的木姜油。一旦加入,平添出奇异诱人的香味,第二顿也久久不能散失。让人暗冒口水。

记得最美味的酸菜汤是杀年猪时鲜美的血旺酸菜汤。新鲜血旺煮在酸菜汤中,爽口加酸香酸鲜的感觉,配上头刀菜即爆炒猪肝,及炒得起灯盏窝的、飘着蒜叶莴笋香的回锅肉,好像一年中就这一顿饭吃得口角流油,无比舒服满意。

还记得一次在德耀镇天缘饭店吃饭,厨师做了一个特精致排骨酸菜汤上来。全部用排骨的尖尖脆骨炖煮至出香,加入酸菜煮好。吃着吃着我发现了菜品的精致与讲究。每一块排骨都可咀嚼至化渣顺口,完全没有骨质吐出。访问厨师,才知道业主兼厨师是兄弟媳妇的表兄,特意优待我的绝品佳作。好不让人回味。

酸菜汤是古蔺家家户户都吃的汤菜。就算是过去的极贫寒人家也吃得起。有人曾戏称为“古蔺海带”。酸菜汤近年也常常出现在接待省市领导的酒宴,我则戏称为是唢呐背篼亦常吃,省市领导也喜爱的“古蔺的通天汤菜”。

2、素煮豆腐(魔芋)蘸姜葱煳海椒:把酸菜切成约一寸长的短节,白水素煮。加入切成片状的豆腐或魔芋同煮,蘸着煳海椒姜葱蘸水就饭。清爽送饭快,越吃越香。有人说太寒酸,我发现却是老年素食者更爱,可以成为减肥菜品。

3、酸菜穿饭:穿饭是古蔺地方的一种叫法,即让汤汁穿梭进入米饭的意思,别的地方叫烫饭。酸菜穿饭即浅油豆豆酸菜汤煮好加入米饭煮软热一会。以前是剩菜剩饭的收拾 *** ,近年来确实成为了酒宴上最后的地方名优特制饭式,有让客人酒后饱腹养胃之效。往往多次来古蔺的客人及领导,饮酒后也习惯地点叫:“吃酸菜穿饭吧”!美味又让人舒服。

4、酸菜蹄花(又叫脆皮蹄花),是古蔺商家的创造,猪蹄刨洗净,抹料码制,油锅炸至皮脆,又煮至熟。加入过油酸菜上桌,火锅式用煳海椒蘸碟食用,可添加烫菜。此菜品荤素兼杂,肥而不腻,酸鲜可口,大受食客欢迎。其专业店在古蔺不下四家,连锁店发展至泸州市区。

也有将腊蹄花炖好加入酸菜的“酸菜腊蹄花”, *** 相似不便重复叙述。

5、酸菜圆子 :即豆芽、蘑菇、三线肉熬汤煮入猪肉圆子、西红柿,在加入过油酸菜节段的火锅式蘸煳海椒水吃法。简便如家常菜,荤素适宜,色泽喜人,方便而受人喜爱。专业店也是不下四五家,连锁店展延至泸州市区。

(二)酸菜羹品

酸菜包谷糊糊:蔬菜细切煮汤调味后,慢慢放入包谷粉,一边放一边搅动,搅成羹羹,再取味、尝熟、起锅。大概就可以饭菜一起将就了。这可能是生活困难时期的吃法,但我母亲她们一代人几十年都喜欢这样吃。

尽管改革开放多年,老人家们还是不改口味,可能十分容易消化的缘故,隔时又煮好食用,还邀请老年人一起欢喜地食用,也常常叫我与女儿一起品尝,让我不能忘怀。

(三)酸菜 *** 的凉菜

凉拌酸菜杆:酸菜杆切成短节或斜切成条状,用野葱、煳海椒拌和,也有用折耳根拌和还加醋调味,酸脆而爽口。最诱人的还是用麻辣鸡专用红油芝麻辣椒拌和的酸菜杆。可以说是我们当年喝酒时最爽口的下酒菜。

(四)酸菜 *** 的炒菜类


1、酸菜炒豆豆米:酸菜切细与煮好的四季豆或鸡油豆、白芸豆类大颗的豆豆米,入辣椒呛过的油锅炒制,取味加葱起锅即可。有酸兼咸味,也有豆米粉质口感,送饭极佳。古蔺家常菜馆及家庭常常有 *** 。

记得一位泸州市区的朋友来二郎镇工作,尝过此菜后,每每回家,在古蔺炒一份吃了,还不满足。多炒一份带走,真是带出一家泸州人成为古蔺迷。

2、酸菜炒魔芋丝:魔芋豆腐切成细条,水煮过滤三次除去涩味,最后一次加盐煮后沥干。油锅先用辣椒或盐水泡制的泡姜及泡辣椒丝拌炒,加入切细的酸菜、魔芋细条炒制,取味加葱即出。酸菜酸爽、魔芋舒缓的口感,也是送饭的佳品。古蔺家常菜馆及家庭常常有 *** 。

记得古蔺曾有一家小餐馆,好像聘的泸州厨师,错误地用盐酸菜炒魔芋,魔芋也切成了大条状。吃得我们面面惊讶,不知所以然。不是古蔺人,安知古蔺味,怎作古蔺菜?

3、“假墨鱼”:这是古蔺当前最不常见的,曾经可以上席口的名菜,起于何时我们说不出来。加工 *** 大概是:酸菜切细入浅油炒制尝味装盘,立即炒制莴笋红萝卜丝的荔枝味或鱼香味肉丝,勾芡起锅,覆盖住盘中酸菜即可上桌。

菜品荤素兼备,外观红绿相伴而秀美。即使是困难时期的创造,也是新时代营养过剩时期的恰好组合。近年偶尔在“钟翘脚”中餐店出现,勾起我们对往昔知名品菜的回忆。

上述回忆了大致十种酸菜菜品,可能还有更加美味的创造为我们所不知,诚愿以此引出更多的菜品信息,形成完善的酸菜菜品系统。

2021年12月17日

枇杷酸菜粉肠汤,一道咸香而又略带酸甜的家常美味



阳春时节,正是岭南枇杷成熟上市的时节,按照老祖宗“应时而食”的生活哲学,眼下正是吃枇杷的好时候。不少人都知道,枇杷药食兼用,却不大知道,原来枇杷还是烹厨做菜的好食材,将其与粉肠和酸菜相配搭,就可以做出一道以咸香味为主,略带酸甜的家常美味。


枇杷果肉柔软多汁,酸甜适度,味道鲜美,含有丰富的果糖、果胶、蛋白质、脂肪、纤维素、果酸、苹果酸、柠檬酸、胡萝卜素、B族维生素、维生素C,以及钙、铁、磷、钾等微量元素,被人们誉之为“果之冠”。中医理论认为,枇杷味甘性寒,具有润肺、止咳、化痰等功效。现代医学证明,枇杷果中含有的苦杏仁甙和白芦梨醇等,还是一种防癌、抗癌物质。


粉肠,也就是猪小肠,含有丰富的脂肪、蛋白质、硫胺素、核黄素、尼克酸、维生素A、维生素B2、维生素E,以及钙、镁、铁、锰等微量元素,猪小肠中的肠粘膜还是获取粘多糖盐酸脂类抗凝血药肝素钠的关键原料,营养非常丰富。中医理论认为,粉肠味甘性微寒,具有清热去火,凉血解毒,开胃消食等功效。


潮汕的酸菜都是采用没有包心的芥菜腌制而成,含有很多膳食纤维、有机酸、蛋白质、维生素以及一些微量元素。膳食纤维可以起到很好的润肠通便的作用,有机酸中大部分是乳酸,能抑制人体肠内有害菌群和促进消化,其保健作用乃渗透于膳食之中。中医理论认为,酸菜性凉味咸酸,具有利气豁痰、健脾和中之功效。


这道煲汤的烹制,比较麻烦的是粉肠的清洗。市场上售卖的粉肠,一般分为甜粉和苦粉。甜粉的处理比较简单,苦粉的处理就比较麻烦,首先要在水龙头下反复冲出肠道内的污移,再三两次焯水,其间凉水冲洗时再反复揉搓,直至无异味为止。


烹调时,把粉肠放入电压力锅中,加热焖煮15分钟左右,取出来后,将粉肠切成一寸来长的一段段;将枇杷洗净,剥皮去核,掰成块,把酸菜洗净,切成小段,同时准备好葱段和蒜瓣,然后将它们全部放在砂锅中,中火焖煮15分钟左右,用鲍汁蚝油和鸡精调味即可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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