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风,解风情

牵着乌龟去散步 生活 27 0
浪子的原则:令狐冲的几个感人细节

文/六神磊磊

令狐冲这个人,特立独行,随随便便,不太像个大侠。他还总给人留下一个印象——浪子。

事实上“浪子”还是委婉点的说法,更坏的词都有。

“天门道人怒道:令狐冲这狗崽子。”

“丐帮解风帮主叹道:好好一个年轻人,可惜可惜。”

连令狐冲自己都认了“浪子”这个名号,经常说自己:“我乃无行浪子”、“我行事狂妄,不知检点。”

但是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地,大家却都渐渐地喜欢上令狐冲,觉得他是个侠客,甚至是江湖上最能称得“大侠”的一个。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特立独行、吊儿郎当的“浪子”,怎么又渐渐被当作大侠了,这中间到底是有什么误会?

做人有时候是做细节,做大侠也是。这里就不提令狐冲做的那些轰轰烈烈的大事了,只来说几个非常小的、许多读者可能都完全没注意的细节。

之一个细节,可能很多读者都没印象,就是令狐冲吃过素。

一听你就觉得不可思议,令狐冲更爱喝酒吃肉,在西湖底下囚居之时都念念不忘“美酒肥鸡”,怎么会肯吃素?

事实上他却真吃过。什么时候呢,就是在恒山见性峰上,令狐冲接任了恒山派掌门的时候。

他到了恒山的主庵白云庵里,坚决不肯在那里吃酒吃荤。这事就有意思了。

是女弟子们反对吗?不是的。相反,女弟子们怕他委屈,还特意连夜派人下山,买了几十坛好酒。

还有一大帮江湖朋友,如桃谷六仙、老头子、祖千秋等,都纷纷带着好酒好肉上山,就准备和他大吃一顿。

气氛明明都烘托到这儿了,令狐冲却下了出人意料的禁令:

酒肉统统抬下去,到山腰里去埋锅造饭,他对群豪们说:

“你们要喝酒吃肉,也无不可,只是吃荤之人,过了今日,便不能再上见性峰来。”

然后自己“命人开了素斋”,款待其余宾客们吃饭。

这当然是个微不足道的细节,但从中却能看出令狐冲这人的一个原则:

此人的内心里有敬畏。

注意,他并不是怕什么因果报应、神佛惩罚。令狐冲此人是百无禁忌的。他也不是爱惜羽毛,怕什么江湖名声和评价。要说名声,他的名声早就坏了,哪差这一点?

他考虑的,是恒山一众女弟子的感受;他敬重的,是别人的信仰和体面。

在白云庵和一帮朋友喝酒吃肉,恒山弟子们固然不能说什么,也不会说什么。

但令狐冲认为,那仍然是一种漠视和伤害,会损伤别人的原则和体面。

所以令狐冲绝不为之。你别看他平时口头上吹得很凶,曾经问定静师太:“本将军要喝几碗酒,老师太,你也喝一碗么?”

但真到了关键节点上,他比谁都“怂”,都君子。

这就是令狐冲的原则,看似百无禁忌,但内心里的原则却不可逾越。

再说下一个细节,叫做避嫌。

书中有这样一个小情节:定静师太遇害,临终前把女弟子都托付给了令狐冲,让其保护她们去福州。

令狐冲慨然允诺,然而在出发之前却故意演了一出戏:撂挑子。

他大叫大嚷:“和尚尼姑的事情,本将军一窍不通!本将军升官发财最是要紧,这就去也!”然后拔腿走了,把尼姑们惊得目瞪口呆。

事实上他却没走远,而是在旁边直等了两个多时辰,待到女弟子们出发上路了,他才远远跟着,暗中保护。

为什么要选择暗中护送?就是令狐冲自己说的:

“假如自己一路同行,“古里古怪、不伦不类。”

说白了,就是在那个江湖上,道德大棒太多了,流言蜚语太容易了,所以他才避嫌。

回过头来看,这种“避嫌”似乎很不令狐冲,这家伙在意过别人的评价吗?对异性避过嫌吗?

令狐冲一向异性缘不错,平时也爱和女生开玩笑。

对蓝凤凰,人家明明比他年纪大好几岁,他却“好妹子、乖妹子”地乱叫,脸都不要了。

可这次是怎么了?突然开始在意自己的名声了?不,他想的是:自己的名声无所谓,却不能辱了恒山派的名誉。

从这里你就看出这个“浪子”的内心里还有一个原则:

会从他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他的“百无禁忌”,不是以践踏别人的原则为本事;他的“潇洒不羁”,也绝不是以别人的令誉为代价;哪怕明明是做好事、保护别人,也尽量多为别人着想。

令狐冲平时对恒山女弟子说话时绝不乱开玩笑,最多对仪琳、秦娟几个说过一句:等本将军发了财,要送一百两银子,给你们三个小妞儿买新衣服穿!

这就是更大尺度了,绝不任何涉及男女两性的猥琐话题。

说到底,令狐冲的行事的准则不是那些浮于表面的名声,也不是去迎合那些所谓的江湖规矩。只懂表面上的条条框框那不叫侠,侠是能够坚守内心,能把握“正义”的实质。

就说这样的人你怎么能不喜欢。

再说最后一个细节,那就是令狐冲这个人是不受威胁的。

作为“浪子”,他经常给人一个印象就是随随便便、很好说话。

在绿竹巷里,他能跟老篾匠绿竹翁等一起喝酒。在江湖上他也能和桃谷六仙这样的“杠精”相处愉快。

但好说话归好说话,令狐冲这人有条线,就是绝不接受胁迫。有事好好说可以,胁迫我不行。

有一次他居然对少林掌门方证大师说不。

当时令狐冲内息紊乱,命在旦夕。少林方丈亲自抛来橄榄枝,愿意传他《易筋经》救命。

但是方丈大师却提了条件:《易筋经》不传外人,你必须改换门庭,做少林弟子,还要改个名字,叫令狐国冲,好听吧。

令狐冲不肯接受,当场婉拒。他觉得这有违他的原则。

后来类似的故事一再重演。魔教的任我行答应帮令狐冲疗伤,却又提了一个条件:必须加入魔教。

当时令狐冲明明已经心动了,正在考虑了,任我行却画蛇添足地说了一句威胁之辞:你要是固执己见,自己不但内伤难愈,只怕华山派也要遭殃。

然后还自作聪明地拿起酒来,要令狐冲马上表态服软,喝认怂酒。

令狐冲当即拒绝,酒也不喝了,离席而去。

这种拒绝,并不是什么年轻人爱冲动,也不是愣头青不明局势,而是因为他一贯的不能改变的原则。

他不肯卑缩、不愿谄媚乞怜,不接受个性被扭曲,精神上要活得自在舒展。

以上几件事,都是小事。但是一个人称不称得上“侠”,其实就在这些细节里。

金庸可能就是要表达一个意思:“侠”不是只有一种类型的,萧峰郭靖是侠,令狐冲这样的也是侠。

侠其实没有一个外在的标准,也没有什么固定的套路。侠可以不苟言笑、很有威势,也可以令狐冲这样自由自在很洒脱。

侠可以在热闹的襄阳城,也可以在僻静的绿竹巷;可以是体制内的一个办事员,也可以是绿竹巷里的一个篾匠,或者是某条平凡街道上的一个“浪子”。

一个人有侠气的关键,是内心有自己的原则和正道,不会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不论面对什么处境都不可轻易更改。

用一句话说就是:原则不移。

就在刚刚,我看了一个人物视频:《致侠士》。

这个视频是阿迪达斯《致侠士》系列的第二篇章,以“律-原则不移”为主题

视频里一共有三个真实的人物,都是很有“侠”意的人物。

一个是坚守练习咏春拳的涂藤耀,一个是练武成痴的庄小鱼,还有一个是位“隐者”彭贤飞,用一砖一瓦搭建出了武侠味满满的民宿“龙门客栈”。

他们的职业、性格、生活方式都不同,但却都有一种对武侠的执着,也都一直在坚持自己的原则。

比如涂藤耀师傅,看了片子才知道他是重庆咏春拳学会会长,感觉很亲切。

说句实话,近几年“传武”这条路不好走,有许多磕磕绊绊,涂藤耀也遇到许多阻力,但他还是在坚持把咏春发扬下去。

还要说一下推出这部纪录影片的老朋友,阿迪达斯“武极”

对于中国的武侠文化,“武极”确实是很有感情的,这些年来一直在探索“侠”文化的内涵。

无论是之前提过的“侠隐”精神,还是武极今年“致侠士”的沟通主题,都沉浸了他们的侠情结。

武极对于“侠”的阐述,我觉得非常认同。“侠”不在于一些表面上的东西,不是千篇一律、随波逐流,关键是像令狐冲那样,又或者涂藤耀等几位“当代侠士”一样,坚守自己的内心。

说到龙门客栈,就想起电影里金镶玉的一句话:

“老娘我这个人啊,愿意就一百个行,要是不愿意,一百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行。”

我看到了令狐冲的影子。

大侠风清扬

第01章 邂逅获宝起祸端

玉门关外,莽莽黄沙,浩瀚无垠,一片塞外荒凉景象。

一人玉门关内,一股盎然春意拂面而来,草色青青,花绽蓓蕾,令人神清目爽,襟怀大畅。

关内的甘凉古道上,一人策马独行,饱览两侧无限春意,醒然欲醉,口中不禁吟出唐代大诗人王之涣的千古绝句:“黄河远上自云间,一片孤城万仍山。羌笛何须怨扬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心中感慨丛生,若非亲身横渡大漠,饱受黄沙狂风之苦,是很难切实体味到这千古绝唱的至深内涵的。此人便是一代剑豪风清扬。

这一年是大明永乐五年,大祖朱元璋之子燕王朱棣起兵靖难,克平南京,逐走其侄建文皇帝,自己坐了金挛宝殿,是为成祖。太明帝国在这位雄才武略的皇帝手里,国事日张,颇有太平盛世的气象。

其时正值四月初,江南一带早已繁花似锦,花香袭人了。甘凉一带却仅春意萌发,余寒未尽。

久历大漠的风清扬,身上着一袭貉皮轻裘,一剑一囊,萧然入关。眉梢眼角似有愁思无限,郁闷难宣。连这宜人的春色也将之化解不开,心神似乎仍留在绵延逶逸的昆仑山脉,一任胯下青花聪信步而行。

他不过二十出头年纪,因他是一代大侠,武林盟主段子羽的唯一入室弟子,故尔未出道前,武林中人便送了他“华山一风”的字号,自是感佩段子羽高义,对其弟子礼让二分。一时少年俊彦遍起江湖。名头之响亮,位望之崇隆,却无人敢与风清扬相比,无不艳羡他是天之骄子。

如此而言,风清扬正当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何以满面忧容,愁眉不展?

原来其师段子羽当年统师酉征,一举荡平明教。随后便隐居昆仑山,退出江湖。倒未忘了他在华山派内的唯一传人,托人捎来《独孤九剑》剑谱,怕他武功一时难以大成,又将倚天剑送给他,作防身克敌之用。〔段子羽之事请参阅《九阴九阳》一书)

风清扬其时不过十一二岁,他幼失信恃,自小在华山派长大,段子羽收之为徒后,始尝家人天伦之乐。视段子羽几和位师母无异亲生之母,孺慕爱念之情充溢胸臆。不意师父中途遥尔抛舍,悬想成疾,不胜孺慕思念之情。

他八位师兄慌了手脚,百般譬喻劝慰,全不管用,只好哄他练成武功后,便放他下山寻师。

风清扬自此日日苦练,段子羽在华山时,原将入门根基给他打得极牢,风清扬心无旁鸯,精修猛进,自是一日千里,五年中不单将华山派刀剑拳脚习得纯熟,独孤九剑亦有小成,他寻师心切,便于一日辞别师兄,跨马出关。

昆仑山脉绵延千里.要找师父所在地谈何容易。他知道师父与昆仑派过从甚密,便寻到昆仑派中,不料昆仑派掌门“乾坤一剑”震山子对此亦殊为惘然.段子羽与他们也绝了音读。

风清扬几乎踏遍昆仑山脉,毫无所获、只得泱泱而返。然而在中原呆不上几月,思师之念益切、便又出关寻访。几年里,他几乎踏遍山涯海角.依然不遂,此次已是第三次出关而回了。

摹然抬头.马已行至敦煌地界,暮色苍茫.薄雾氤氲。便揽桷入城,寻家客栈歇息。

歇至中宵,风清扬辗转不能成寐。倚天剑忽然“挣挣”自鸣,风清扬一坐而起,心中惕然。运起内功细察周遭。除夜风吹动草木的瑟瑟声响,了无异状。他曾听一些武林前辈讲,一些久饮人血的神兵利刃往往于遇袭之前自鸣示警.风清扬对这类荒诞之言殊不在意,晒之一笑而已。不过现今倚天剑无故自鸣.委实古怪.不由得心下疑虑,睡意全消。

想了半天,死自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暗道,“或许这神物通灵,与我一殷也思念起故主来了。”不禁抚剑膝头,如对知己。稀嘘不止。

忽听邻房有些微响动,几不可闻,风清扬心中警兆又起,寻思:“莫非真的有人要寻我的晦气?”

他身负《独孤九剑》剑谱与倚天剑两件至宝,若说有人觊觎谋夺,亦是情理中事。便调匀真气,布满全身。

邻房的窗子轻轻推开,一阵衣挟带风声传来,跟着一人从窗中直翻到房顶,轻功已然颇具火候,接着一阵微细如猫的走动声渐行渐远,向北方而去。风清扬知道此人另有谋干,意不在己,全身松驰下来,心下释然,好奇之心大起,便推开窗子,一跃而出,循着夜行人的踪迹直追下去。

风清扬的轻功乃是其师段子羽以《九阴真经》中的轻功相授,固尔华山派虽在武林中不以轻功见长,风清扬的轻功却独步武林,堪称之一。

片刻工夫,风清扬已和前面那人追了个首尾相接。前面那人或是心有要事,或是功力欠佳,被入侵至身后仍茫然不觉,继续前行。风清扬兴味弥增,紧镊不舍,如影随形,其间不过咫尺之距。

续行出十余里,来至一座乡宅前。前面那人摹然止步,风清扬不防。险些撞在那人身上,幸好他轻功已臻化境,急切中将身形一拔,直冲而上,落在宅前一颗茂密的老槐树上。

那人似乎发觉有异,回头一望,四野茫茫,连个鬼影都没有。心中不禁有些发毛,方才刹那间明明感到后面有人,莫不是撞到鬼了?一念及此,登时毛骨惊然,出了一身冷汗。

风清扬隐身树叶间,借着稀疏的星光一看,见是位四十多岁的壮汉,倒是素未谋过面。

那人在门外遂巡须央,确定无人跟踪,才举手扣门。三长两短声过,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条仅容人过的小缝,那人忙不迭侧身挤入,大门旋即关上。

风清扬对各门派的**可毫无兴致,见那人始终未发觉自己跟踪在后,已然心满意足,大感愉悦,便待下树返回客栈。

他身形尚未展动,忽听高墙内“啊”的一声,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接着“你……

你不是”的震惊声,旋即“啊呀”一声惨叫,风清扬无暇细思,仰身倒纵,蹿进院内。

却见所跟踪的那名壮汉横尸院内,胸前血如泉涌,居然被人挖去了心脏,两只眼睛仍睁得大大的,扭曲的脸上满是恐怖、惊楞、诡谲的神色。

尸旁站立之人不防又闯进一人,满面惊诧之色,左手上仍托着一枚微微跳动的心脏。

风清扬出道数年,武林凶杀之事并不少见,但如此残忍的场面仍属首次,厉声喝道,“什么人?竞尔如此辣手!”

那人倒似被这一喝震醒过来,掂了掂手中的人心,狞笑道,“小子,你是什么人?敢对老子大呼小叫的。”

风清扬淡淡道:“华山风清扬,亮出你的万儿来,我让你死个明白。”

那人摹然一震,手中的人心滑落地面,风清扬这才看清这人两手套着钢爪,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心中登时雪亮,冷笑道:“原来是鹰爪门的败类,飞爪神魔范一飞,真是幸会。”

范一飞镇定下来。笑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在范某人面前能如此镇静的.武林中还数不出几个,好胆识,不过别人怕你们华山派,范某人可没将华山派看在眼里,这几年你仗着你师父的名头唬倒丁不少人.今天范某揭揭你的底。”

风清扬怒气填膺。呛哪一声掣出剑来。一道森寒的白光直冲范一飞咽喉奔去。范一飞嘲笑之态一敛,嘘道,“果然有点门道。”头颈一侧避过此剑,反手一爪攻出。

这一式“金龙出穴”甫攻至中途,剑气已然袭向自己左颈,范一飞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他原已算准风清扬这一剑招式已然用老,必得撤回剑去方能发出第二招。不料风清扬招式连环.劲力不断。一击无功,长剑横削而至。饶是范一飞身经百战,也不禁亡魂皆冒,端赖他临敌经验丰瞻,急切中身子前倾,直仆地上,就势“滚地十八翻”,翻出十几丈外。

风清扬亦不穷追,撤剑冷嘲道:“怎么样?又唬倒了一位。风某的万儿就是这么闯出来的。”口中虽这么说,心中却有说不出的辛酸,自做出道以来,大家冲着他师父的名头,无不退避三舍,是以风清扬名声虽响震武林,着实未经过正式大战,精心练就的独孤九剑几乎成了屠龙之术,大有英雄无用武之地之慨。而今无意中遇到飞爪神魔这等对手,当真喜慰不胜,较诸得到奇珍异宝尤为可贵。

飞爪神魔立定身形,心中羞愧交进,不意自己一念轻敌,竞尔被打得如是狼狈,真是八十老娘倒绷婴孩手中,两爪一错,进身递招,锐意将风清扬挫于爪中,以雪一剑之辱。

飞爪神魔原是鹰爪门数一数二的高手,后来不知何故反出师门,以一手飞爪绝技闯荡武林,居然也无人能奈之何。

霍霍声中,飞爪神魔连攻出五爪,风清扬脚下倒踩七星,轻松裕如地化解开来,一剑挺出,斜刺飞爪神魔小腹。此际正是飞爪神魔旧力已断,新力未生的当口,小腹又恰恰是空门所在,这一剑时刻,方位拿捏之准,妙到毫巅,独孤九剑精华顿现。

飞爪神魔不虞自己强攻之下,对方居然有余裕反击,而且这一剑奇妙无方,无可化解,霎时间堪堪已抵小腹,无暇思虑,双足一蹬,身子向后蹿去。

风清扬如影跟进,剑锋始终抵在飞爪神魔小腹上,飞爪神魔魂飞天外,将轻功提至极处,连退五次,小腹上的剑锋如附骨之蛆,怎样也摆脱不掉。飞爪神魔大喝一声:“停”,身形候然止住。

风清扬也听话,旋即止步,剑尖稳稳地停在飞爪神魔的丹田要穴上,冷冷道:“你有何话说?”

飞爪神魔昂然道:“姓风的,你要杀便杀,何故耍戏老子?范某技不如人,今日认栽,杀剐由你。”

风清扬笑道:“好,是条汉子,不过你的事自有鹰爪门出面清理,我还犯不上越组代苞。但是这件东西得让我看上一看。”剑尖一挑,直划过飞爪神魔胸膛。衣裳开处,一件物事挑在剑尖上,夜风中哗哗作响,原来是一本薄册。

飞爪神魔面色大变,一爪递出,便欲抢夺,风清扬剑尖一抖,那本薄册已取在左手,脚下一飘,连避过飞爪神魔的两爪,喝道:“范一飞,你好歹也是号人物,怎么出尔反尔,食言自肥。”

飞爪神魔情急之下攻出几爪,一闻此语,登时沮丧,面色如土。知道再攻下去也自讨无趣,恨恨道:“罢,罢。可你用的是什么剑法?华山剑法可没此威力。”

风清扬昂然道:“便是恩师所授的独孤九剑。”

飞爪神魔面色转和,叹道:“原来如此,在独孤九剑下落败,我飞爪神魔也不算冤了。”转身冲出门外,片刻间已然不见。

风清扬急道:“喂,站住。”却哪里来得及。原来风清扬在与飞爪神魔交手时、见他胸中隐隐鼓起。还当是什么好玩的暗器,便挑出来观瞧,哪知竟是几张发黄的废纸,好生失望,本来便欲掷还于他,可一见列范一飞情急的样子,又觉得好玩,要故意急急他,哪知范一飞竟一走了之。

借着月光,看封面上有四个古篆“葵花宝典”,心中暗道:“胡吹大气。”翻开一页,定目观瞧,赫然大惊,上面写道“华山岳肃、蔡子峰手录”。忙忙跪倒,祈祷道:“两位祖师爷恕罪则个,再晚弟子风清扬无知冒犯。”原来岳肃、蔡子峰乃华山两大祖师,现今华山弟子泰半是这两人的嫡系所传。

风清扬战战兢兢又打开一页,却见又一行大字‘此物乃不祥之物,后代子孙敢偷看私练者,杀无赦!段子羽书。”风清扬见是恩师亲笔手渝,如睹师颜,砰砰扣了几个响头,口称:“弟子遵命。”热泪已潜然而下。过了片刻,心情平复,脑子却不灵光了。付思道:

“此书既是两位祖师爷所书,自是留与后代弟子参看研练的,何以恩师却立下这么一条严规?”有心欲一览后面究竟,可想到段子羽的严渝,不禁打个寒感,忙不迭将书合上,惟恐一不小心偷看到一字半句,有违师命,那只有引剑自裁了。

但此物毕竟是华山派祖师所留之物,风清扬亦不敢舍弃,将之收藏怀内,心道,此事只有回山请掌门师兄定夺了。

其时天已破晓,晨曦初上,风清扬返回客栈,稍事休息,便欲束装上路,忽有人登门造访,风清扬甚是诧异,来人竟是丐帮传功长老,暗自思惟,此老索来坐镇丐帮总坛,怎会忽然到这僻远边睡,莫非是丐帮在此有大的举措?

传功长老庄梦蝶年仅三十出头,却是罕见的武学奇才。弓帮至此已式微百年,不单人才凋零,许多博大精深的武学也失传殆尽。丐帮仅以人数之众雄踞帮会之首。到了庄梦蝶手中,短短十年里,丐帮有如异军突起,虽未能尽复旧观,却也令武林各派刮目相看,不敢等闲视之。

庄梦蝶一见风清扬,便哈哈笑道:“风公子,果然是你。我还以为传言有误呢,风公子侠驾何以逗留此处?”

风清扬微笑道:“庄长老贵人事忙,不会是专程寻我叙旧吧。”

庄梦蝶面色一红.打个哈哈道,“风公子真是快人快语。本座为点公事来此。不想与风公子相遇,真是他乡遇故知,来,你我兄弟先去喝上几杯。”

风清扬见他面色阴晴不定,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颇有难言之隐。大感匪夷所恩。况且自己虽佩服庄梦蝶的武功才干,却对他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反感.平素极少往来,根本无交情可言。见他此际大套近乎.心中忽起警觉,道:“庄长老有事何妨直言。”

庄梦蝶脸色又变了几变,沉吟片刻。苦笑道:“这,这事委实不太好说。恭敬不如从命,我就直说吧。昨天夜里敝帮设在此处的一处分舵被人挑了。可有人看见风公子从分舵中出来……”

风清扬讶然道:“什么?那座宅子就是你们的分舵,可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庄梦蝶道:“那是被高手尽数杀了,本座原是赶往那里的,昨夜却被几名蒙面高手缠扰了一夜,清晨赶至此处才知凶耗。”

风情扬见他目光中隐含敌意,而且言语中亦颇示怀疑,心中忿然,强笑道:“庄长老不会是说风某挑了贵帮的分舵吧?”

庄梦蝶摊摊手,笑道:“按说断断无此可能,可风公子深夜为何闯入本帮分舵,又与敝帮兄弟遇害时辰相差不多,此事着实费解。风公子可否有个合事的解释?”

风清扬浑不在意,道:“华山、丐帮世代交好,我无缘无故,挑你一所分舵作甚?”

庄梦蝶笑容尽敛,语含机锋道:“这就叫欲令智昏。风公子当然是见宝起意,才下如是辣手。这宝物想必还在风公子身上,尊驾如必欲示人清白,可否让在下搜上一搜?”

风清扬摹然醒悟,才知自己稀里糊涂地成了替罪羊。捉贼捉赃。现今赃物在自己身上,纵然满身是口也难以剖白清楚,索性死赖不认,看他能奈已何。当下断然道:“”我说没伤害的人,也没拿过贵帮的东西,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要想搜风某的身,除非先断风某的头。”

庄梦蝶笑笑道:“这倒不敢。”候然一进身,当真如兔之脱,迅捷无论,探爪向风清扬怀中抓去。

风清扬怒喝:“大胆。”倒也末料他说打便打,连句场面话都没有,殊不符一派宗匠之风范。

其实庄梦蝶也有说不出的苦衷,华山派十几中来实力大增,声望已臻顶峰,几乎大有凌越少林、武当之势,庄梦蝶若非迫不得己,委实不愿树此强敌,是以只求偷袭得手,掣宝远引,日后再寻找机会化解这段梁子。华山派虽然势大,究是名门正派,不会恃强凌弱,置武林道义于不顾。

手指堪堪探到风清扬胸部,风清扬急切里不及拔剑,猛吸一口气,胸口陡然凹进寸许,庄梦蝶这一手志在必得,是以出手前方位、力道计算奇准,没想到风清扬内功精湛到如此境界,一念不及,精心策划好的一手便走空了。

风清扬借此毫发之机,拼指作剑,刺向庄梦蝶眉间“祖窍”穴,庄梦蝶心中叫苦不迭,知道惟一不大动干戈的机会失去了。他熟知风清扬“独孤九剑”的威力,自己如退守一招,二十招之内不会有反攻的机会,一旦风清扬拔出无坚不摧,利可断发的倚天宝剑、自己难操胜券。况且风清扬轻功绝佳,若被他先行一步逸出,再想捉他可就难于上青天了。是以不守反攻,一式降龙十八掌中更具威力的“亢龙有悔”发出,走的是两败俱伤的路子。

风清扬剑指攻至中途,已感到庄梦蝶掌力袭体,他可不想毫无来由地与人拼命,身子一侧,避开掌力正面,剑指攻向庄梦蝶腕上“外关”穴。

两人掌剑相攻,窒时间交换了十余招,谁也无法使全一招。风清扬倒不觉什么,独孤九剑原本无招式可言,其精诣要旨便是攻敌所必救,风清扬这十几剑是见招化招,使得酣畅淋漓,太快胸臆。庄梦蝶却是愈打愈心惊,一年前,他曾见过风清扬与人过招,虽然奇妙,但自付自己十招之内足可夺下他手中之剑,哪知十几掌过后,风清扬愈战愈勇,剑法增进了一个境界;大感匪夷所思。

其实风清扬的剑法较一年前并无两样,只因独孤九剑的特点是,遇敌愈强,剑法能发挥出的威力愈大,若对手平庸,反倒看不出这套剑法的精奥秘蕴,正如大水漂物,抗力愈强.冲力愈大,但这一点连风清扬自己也不尽知,更不足为外人道了。

可是二十几招过后,虽然谁也未占上风,一个意外的场面出现了.降龙十八掌乃至刚至猛的武学,庄梦蝶虽未能将之尽善尽美地使将出来,但每一掌发出,内力均汹涌而出。风清扬避其锋芒,脚下连连错步换位,不知不觉间已被逼出一丈开外;风清扬醉心于化解庄梦蝶的掌法,死自无知无觉,仍以指代剑,频攻不已。剑法虽然精绝。却忘了还未练到师父那般凌虚出指的功夫,徒然摆样子而已.毫无克敌制胜之力。

庄梦蝶乃是聪明绝伦之人,这等情形哪里看不出。但风清扬的师父段子羽乃大理一阳指的唯一传人,以指力称雄一世,是以庄梦蝶以为风清扬是故示怯弱,好于自己无备中突下杀手,也不敢过于猛攻。待十招过后,才断定风清扬指力尚弱,不禁心中狂喜,吐气开声,左掌一园,右掌穿出,直踏洪门而进,攻出威猛无穷的“亢龙有侮”。

风清扬剑指刺出,正是“亢龙有侮”的薄弱处,这一招如持剑在手,自能破穿掌风,将庄梦蝶串在剑上。可剑指刺出,犹如刺在一块铁板上,这才恍然醒悟。性命交关,浸淫十几年的“九阴真经”心法派上了用场。身子滴溜溜一转,于间不容发之际横移了三尺,宛如先前使站在那里一般。这一式“移形换位”当真神鬼难测,其奇妙深奥,变化无方无言可喻。

庄梦蝶偷袭,猛攻均未奏效,已然动了真火,“飞龙在田”、“神龙回首”,连环发出,每一掌均贯注全力,必放置风清扬于死地,只要夺得宝典,其他利害成败便也无暇顾及了。

风清扬死里逃生,连自己也不明白怎么施出这一式身法,得脱大厄,心中悸然,阂身冷汗。此际背对强敌,无暇拔剑还招。脚下错步换位,身躯如风中之苇,左折右摆,说不出的诡异丑怪,却堪堪避开了庄梦蝶这必杀的两掌,庄梦蝶探身而上,提掌续发,掌虽推出,胸口忽感一窒,真气居然不能运转自如,登时如一桶冰水灌顶。

这降龙十八掌虽然威猛无恃,但使将起来所耗真力甚巨,只因对付等闲之辈,一两掌内便可解决,是以鲜少有真力不继之患。庄梦蝶前十几掌被风清扬逼得换招不迭,已然影响气机流传,但他内功纯厚,一时未感其弊。后十几掌全力发出,真力所耗过半,他又无暇调息蓄气,实已近强努之末,是以这一掌眼看便可得手,真力却发不出来。适才他欺风清扬指上不能凌虚发力,不想自己也遭此厄.当真报应不爽,厘毫不差。

风清扬此时犹背对庄梦蝶,也不知发生何事,一感无掌力逼迫,不逞细想,呛然拔剑,反手僚出。庄梦蝶临敌经验丰富,一感有异,迅即后跃,真气一窒后便复周转自如,饶是他见机早,退得快.仍被风清扬一剑破腹而过,长衫中开、从腹至颈被划开半分许的口子。

风清扬这一剑亦是留尽全力,胸中气血翻涌,已无追敌之能,柱剑于地.吐纳调息。庄梦蝶自二十岁上以武功夺得传功长者后。所向披靡.等闲宵小之辈从未在他手下走过五招,便是与各大门派一流好手切磋技艺,也从未屈居下风.不想竟败在风清扬这稚子手中。即使他是段子羽的高徒。庄梦蝶也深感奇耻大辱.对于这可能破腹开膛之剑倒视之漠然了。试一凋息。真气只余二四成了。再望望风清扬手中的倚天宝剑。知道今日万难一雪耻辱了。心中愤怒至极,忿然道:“徒仗宝剑之利,算什么英雄?”

风清扬调息已毕.回敬道,“偷袭暗算,也算不得好汉。”心下却也倾佩庄梦蝶技艺之精纯,应变之迅捷,回思方才交战场景,暗叹侥幸。庄梦蝶取出金创药.撕下衣裳,将伤口包扎停当,这点皮肉之伤他自不会放在心上。欲舍风清扬而去,又实在心有不甘,想想道:

“风清扬,你若是有种,放下宝剑,咱们拳脚上分高低如何?”

风清扬哈哈笑道:“庄长老,在下素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既不受人逼迫,也不吃人激将,你干脆别费心思了。”

庄梦蝶见此计不售,一时间倒真没什么法宝了。正在挖空心思,搅尽脑汁地盘算着,忽听门外靴声囊囊,人声鼎沸,一人道:“庄长老,真的在这儿吗?”几个人抢着道:“就是这儿。”“帮主,没错,庄长老的记号还标在这儿呢。”庄梦蝶又惊又喜,暗付,帮主怎会亲自来了?可巧这儿正少人手。

霎时间门内涌进十几人来,当先一人虽然衣裳上打有几块补丁,却尽在不显眼之处,四十许人,中等身材,肥肥胖胖的伊然是位中年发福的小财主,周身上下全无一点武林高手的迹象,眼泡浮肿,眼神浑浊,倒似酒色过度,精力不足。

风清扬看得目膛口呆,绝不敢相信这便是大名鼎鼎的丐帮帮主一一—神龙解风。

庄梦蝶躬身行礼道:“属下恭迎帮主大驾。”

解风摆手道:“免了,庄兄弟,你我兄弟何须客套,胰,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谁有这么大的道行让庄兄弟挂彩了?”

庄梦蝶道:“属下办事不力,奉职不称,正要向帮主请罪,咱们丐帮栽在华山派手里了。”

风清扬怒目道:“姓庄的,你我过招,与丐帮、华山无涉,你莫蓄意挑拔两派关系。”

解风看看风清扬,大惑不解道:“这个是谁?庄兄弟莫非是被他所伤?”

庄梦蝶道:“凛帮主,这便是华山一风……风清扬,段子羽段大侠的高徒。”

解风闻言一憎,上下打量了风清扬几眼,笑道:“原来是风兄弟,本座忙于帮中俗务,少在江湖走动,风兄弟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心慕久矣,今日幸会,当真见面胜闻名,咱哥俩亲近亲近。”伸出手来,便欲走近。

风清扬剑尖一挑,喝道:“别过来,风某无意高攀。”

解风心中温怒,以他的身份地位,主动与风清扬攀交,已是屈尊降贵,不意对方竟以兵刃相向。丐帮其余帮众也无不怒形于色,义愤填鹰,但帮规善严,解风未发话,旁人也不敢有所异动。

解风皱眉道:“庄兄弟,你和风兄弟有什么大不了的过节,弄到这步田地,华山、丐帮世代交好,段子羽段大侠又有大功德于武林,即便小有过节,也当看在段大快的情分上一笑了之,怎么能难为风兄弟?”

风清扬听了这几句话,大感受用,暗道:“人不可貌相,解风看来虽平庸,处事却大有一帮之主的气度。”

庄梦蝶苦笑道:“帮主,人家把咱们的分舵都挑了,宝物也夺去了,再要容让,丐帮就得向华山俯首称臣了。”

解风一震,摇首道:“分舵的事我已略有所闻,可断断不会是风兄弟所为,段大侠的传人焉能作此灭绝人性的事?庄兄弟,你再仔细访察清楚,这其中必有误会!”

庄梦蝶佛然道:“帮主,您若信不过我不妨另查,现今赃物还在那小子身上,他又是昨夜进出分舵的唯一一人,不是他会是哪个?”

解风知庄梦蝶不仅武功超群,而且足智多谋,精明干练,是以自他任传功长老后,便委以腹心之寄,事无巨细。咸交由他处理,自己躲进温柔乡里,尽享人间至乐。听他如此说,不由不信,却又感到匪夷所思,两件风马中不相及的事居然连在一起,一时狐疑不决。

庄梦蝶续道:“帮主若不信,可以搜他身上,宝典若不在他身上,属下自刨谢罪。”

解风笑道:“庄兄弟何必如此言重?”转头对风清扬道,“风兄弟,这也是不得已之事,你体谅一下老哥哥的苦衷,让我搜上一搜,随后老哥哥向你赔罪如何?”

风清扬昂然道:“不行。风某头可断,身不可搜。”

丐帮掌钵龙头、执法长老再也忍耐不住,喝道:“狂妄无礼”“不识好歹”。庄梦蝶冷笑道:“人家自以为武林之一,连我都栽在人家手底,当然更不会将丐帮放在眼里,兄弟们,列阵拿下。”

丐帮向来是庄梦蝶发号施令,解风极少露面,伊然是太上帮主,庄梦蝶倒是实际的帮主。两名长老和几名分舵主闻言之下,不待帮主渝示,一拥而上,列阵将风清扬围在核心。

解风踌躇道:“这……这样好吗?”

庄梦蝶笑道:“帮主万安,华山虽强,咱们丐帮也不是好欺负的,况且他们劫宝杀人,置武林道义于不顾,这江湖上毕竟还有公道可讲吧,以后的事属下会措置停当,帮主您就别为这些俗事烦心了。”

解风索来信重庄梦蝶,言听计从,视若智囊,自己反倒无甚主见了,但此事总觉颇为不妥,欲加阻止,那边刀、剑、棍棒之声铿锵叮当,不绝于耳。只得叹息一声, *** 壁上观了。

执法长老率先发难,一条杆棒使出打狗棒法,风清扬数次欲仗宝剑之利削断他手中法杖,均被他以轻灵的招式避开。执法长老使出打狗棒法中“沾”“挑”“抹”“拌”诸般法诀,棒头使得灵蛇也似,招招不离风清扬周身大穴。

风清扬霎时间十几剑刺出、尽皆落空.掌钵龙头与八名舵主已合围上来。掌钵龙头右手一柄小锤敲击左手的铜钵.唱起莲花来落来,随着他嘶哑苍劲的嗓音,十人游走起来,传功长老正斗在热闹处.听钵声一响。眉头一皱,却也无可奈何,猛攻二棒.退身游走。

风清扬摹感心头一阵冰冷,丐帮只有遇到生死强敌或面临存亡绝续关头才肯亮出打狗阵来.自己无论是胜是败,都将与丐帮结下不死不休之过节,纵然自己死在阵中,华山派也不免要与丐帮持个派毁帮亡。他武功虽高,江湖历练却少,面对如此重大的抉择关头,不禁全身微颤,不知如何才好。

掌钵龙头见他面色茫然,似有惧意,小锤重重一击,霎时间,刀剑钵棒齐向风清扬身上招呼。风清扬摹感呼吸一窒,周遭风声烈烈,如惊涛怒浪般袭来,想已不想,剑式抡圆,只听得,“叮当”“轰隆”之声大作。

十人中有八人兵刃被削去半截,掌钵龙头的铜钵较短,执法长老早有戒心,免却此厄,其余八人激斗之下,忘了风清扬手中所执乃是削铁如泥的倚天宝剑,兵刃被毁后急急后跃,可屋室狭窄,薄薄的泥墙登时现出几个大洞,有一名舵主用力过猛竞尔从洞中直飞出去。霎时间尘土飞扬,雅赛似农庄的打谷场。

风清扬大喝一声,直向执法长老冲去。执法长老见其势头凶甚,不敢樱其锋芒,侧身避开,手中法杖避实就虚,疾点向他足踢几处大穴。情知自己只消缠上他三招两式,阵式即可复原。哪知风清扬身子一转,于疾进中如旋风般扫向掌钵龙头,执法长老一棒失了目标,险险将助攻上来的一名舵主挑翻。

掌钵龙头急切里左手钵直击风清扬面门,右手小锤打他小腹气海穴,左右各有一名舵主抢上前来半截兵刃拦格风清扬的宝剑。殊不知风清扬这一式居然也是虚晃一枪,身子摹然后退,脚下如同踏了滑轮,人影一闪,已到了一名舵主面前。这人还未作出反应,已被风清扬一掌打得飞将起来,执法长老正欲上前缠斗,见状只得伸手将这名舵主接任。

风清扬趁此良机,身形一矮,从半人多高的洞中钻了出去。庄梦蝶在旁跌足长叹,不想最有把握的打狗阵被他几招便闹得人仰马翻,固然是料敌不足,但风清扬这几式候进候退,如鬼如魅的身法更令他目瞪口呆,自愧不如远矣,虽久闻风清扬轻功绝佳,却不想他技精一至于斯。

风清扬一出洞口,得见天日,真有如猛虎归山,鱼人大海,见先前摔出来的一名舵主正向里钻,童心大起,候然欺近身去,喝道:“进去吧。”一记“豹尾脚”湍在厚厚的臀上,那人登时“哎哟”一声,如腾云驾雾般飞了进去,风清扬听着里面慌乱声,心中乐甚,不敢多加逗留,展开轻功,一跃上房,跨街越巷,直向城外逸去。待得庄梦蝶等追出房来,早已鸿飞冥冥了。

一气赶至城外,风清扬微微轻松,刚刚止步,忽听背后一声娇呲:“小贼看剑!”风声讽然而至。

风清扬一惊,身子一扭,剑从肋下擦过,忙飘身移开三步,却见面前站着一位十六七岁的紫杉少女,正持剑对着他,一双澄澈秀美的双睁正讶然地望着他。

须央,紫衫少女冷哼道:“果然有点儿道行,不过遇着本姑娘,可就流年不利了。”说话间,哩哩哩哩刺出四剑,倒也攻守兼备,法度谨严,颇具大家风度,但在风清扬眼中,实在算不上高明,脚跟不动,身子几扭便轻松避开。

紫衫少女“咦”了一声,大怒道:“小贼,竟敢蔑视本姑娘,拔出剑来,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风清扬哑然道:“姑娘,我可没招你惹你,你干么一剑又一剑的刺我,若非有点道行,早被你刺穿了七八个窟窿,真是死也不服,变了鬼也要找你来问为什么?”说“着嘴一张,舌头一伸作出鬼脸来,脸上的肌肉扭动、颤跳,真有股阴森、诡怖的气氛。

那少女猛然间见到这副“鬼”容,唬得倒退了一大步,持剑的手微微有些发抖,道:

“你,你别吓我,本姑娘什么也不怕。”

风清扬她面颊泛青,两足发软,分明怕到了极点,却仍硬撑着门面,心里总算出口恶气,葛地里念头一转,“啊”地一声惨叫,身子直挺挺飞起来,疾扑向紫衫少女。

紫衫少女只感眼前一花,那张恐怖至极的鬼脸已然贴到自己鼻子上,登时眼前一黑,直挺挺躺了下去,连叫都没有叫出声来,风清扬一进便退,定目一看,心里大叫糟糕不迭,这玩笑要闹出人命来。当下忙跃至她身旁,一摸脉息,知是惊吓过度,晕厥过去。心中气苦,思忖道:.“我真是流年不利,怎么碰上这么多冤事。

四下望望,四野豁如,远处不时有行人走过,无法施术抢救,又不能一走了之,弃之不顾,只得两手托起那少女,大摇其头道:“我这小贼又得改行做做采花大盗了。”脚下如飞,向北择无人处行去。

不多时,来至一片树林旁的小溪边,将少女扶坐面前,右手贴住她背心灵台穴,输送内力过去。盏茶工夫,那少女“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痰来,悠悠醒转。

风清扬长出一口气,叹道:“好了,女侠,到别处去捉小贼,行侠仗义去吧。”

那少女听着他的声音。便想到那张鬼脸,余悸未消,心头仍突突乱跳。可一感到背后那张温暖的手掌,便知自己上了恶人的当,这分明是人, *** 下哪来的鬼,立时羞怒交迸,一转身“啪”的一声,打了风清一记耳光,声音清脆,掌法熟极而流,较之剑法高明多了,显是平日训练有素,擅长此道。

风清扬哪料有此一变,被打得七荤八素,有生以来倒是头一遭挨巴掌,心头怒极,伸手便欲拔剑,一望到那少女冷然无畏的眼神,登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缓缓站起道:“我吓了你一下,你打了我一掌,两下扯平了。”举步欲走。

那少女打过之后便自悔孟浪,却也泯然不惧,待见他怒气顿消,轻松裕如的样子,心中好生过意不去。想要说些什么,又殊难启齿,更拉不下脸面来,风清扬已走出数步,她忽然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风清扬有心一走了之,但听着那如位如诉的哭声,终究硬不下心肠,赶回来问道:

“喂,你怎么了?哪里不好受吗?”哪知不问还好,一问那少女哭声更猛,泪珠滂沱,有如天崩地诉一般。

风清扬真如一口咬了个刺猥,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独孤九剑能破解天下各门武功,各种兵器,独独于对付女孩子的眼泪这一招未载,即便独孤求败复生,对此怕也一筹奠展。风清扬更是对少女心事一窍不通,华山派虽有几位女弟子,却都是风清扬的晚辈,平素见到他都是恭谨有加,敛手低眉,风清扬更是昂首挺胸,拿足了小师叔的驾子,惟恐这些女弟子会看轻自己。此际搓手顿足,无技可施,只有浩叹乏术。

那少女本不为什么,哭了一阵便也好了。见他焦的如焚的样子,噗味一声笑出声来,两手张开,脸上虽仍有泪珠滚动,却笑靥如花,阳光下艳丽不可方物。

风清扬看得瞠目结舌,桥舌不下,大感匪夷所思。少女娇声道:“看不出你这小贼倒有点良心,是刚出道儿的吧”

风清扬苦笑了笑,心里却在骂自己。今天莫非是撞着鬼了?换了别人,敢骂自己一句,早已拔剑料理了,如今偏生硬不下来。

那少女凝视他片刻,哪知他脑中想什么,轻声道:“喂,你今后别干这一行了,以你的身手,大可有一番作为。”

风清扬听她语声甚是关切,记忆中只有师父,师娘这样讲过,情动于中,心一酸,直欲落下泪来。那少女更觉自己所料不差,恻隐之心大发,柔声道:“我知你或许有不得己的苦衰,只要你能改过,我保证没人会找你麻烦的。”

风清扬见她武功虽不入上乘,这番话却诚挚恳切之至,一双秀阵中更充满期待与鼓励,大是感激,霎时间倒真愿自己是个小贼,在这位大姐姐面前仟悔前过,紧忙摇了摇头,暗道:“这是怎么了?再要被她歪三瞎四地缠夹下去,非走火入魔不可。

那少女会错了意,急道:“真的,我不骗你,谁要再欺负你,除非,除非……”声音渐渐低下去,“除非他先杀了我”

风清扬直欲捧腹大笑,可一见那少女低下去的颊涨红如火,语音虽低却极为坚决,只得强压住,惟恐笑出声来,伤了这姑娘的心;募地里又感一阵悲凉,自己幼失估恃,只有师父、师娘待己更好,百般呵护,如父如母,可不到几年便遂尔抛舍,派中师兄弟虽然情谊甚笃,可感觉上远不及这位素不相识的姑娘来得这般真切。

那少女见他脸上又哭又笑,古怪之极的神情,还道他心中天人交战,抿然一笑道:

“喂,我还有事。你今后如有麻烦,持这把短剑找我。”说着,递过一把短剑来,神态甚是羞涩。

风清扬只觉一阵心慌意乱,接过短剑,那少女裙袂飘飘、香泽拂拂,如朵紫云般冉冉远去。风清扬目送她渐渐逝去的背影,怅惆久之,随手把那柄短剑揣入怀中,迈步向大路上行去。走出十余里,后面传来一阵疾如骤雨的马蹄声,回头一看,见一人一骑疾驰而来,这才想到将马留在那间客栈了,累得两足受罪。那马片刻间已至面前,马上人劲装结束,背插单刀,打马狂驰而过。风清扬心中忽发奇想,纵身一飘;神不知,鬼不觉间己乘上马背。

那马神骏非凡,虽多了一人,疾驰略不稍减,马上豪客更是茫然无知。风清扬坐了一程,觉得面前这人遮住视线,好不气闷,可若一掌将他打将下去,又来免于心不忍。想了一想,便在那人颈上吹口气,那人一惊,摹然回首,风清扬先“啊”的一声,作出惊愕欲绝的样子,那人“砰”的一声,倒栽下去,这才“啊呀”叫出声来,却是一只脚挂在马蹬里,被马拖行了几十米,连声大叫“救命”。

风清扬伸手将他脚拉出来,大声道:“是你自己不慎,摔下马去,可与我无关,我上来是为了救你。可不是抢你的马。”其时马行甚速、风清扬说话间,已驰出好远,他也不管那人是否听见,自得其乐他说完,连自己也相信就是这么回事。

在马鞍上坐稳身形,两边景物疾闪而过,顿感胸襟豁如,回想这半天来的事,恍如梦寐一般,摸摸那本薄册还在,不禁诧异丐帮何以为了这几张纸而大费周章,不惜倾帮而出?虽有好奇心,但惮于恩师的禁令,连多摸上一摸都不敢。手痒之下,便摸出那柄短剑来把玩。

拔出剑来仔细端详,却见剑脊上刻着三个蝇头小字,风清扬眼力奇佳,一入眼便看清是“慕容雪”翻过来又一行小字“江南之一家”。

风清扬凝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武林中何时冒出个‘江南之一家”来,但这慕容雪想必是那姑娘的芳名。想到她误认自己作小贼及那番苦口婆心的劝侮,既感好笑复又感激,没想到偶尔做把小贼也很好玩的。想到那句“谁要欺负你,除非先杀了我’、,更是荡气回肠,心神激越,愈想愈感意味无穷,不觉想得痴了。

正陶然微醉处,马已驰入酒泉城。风清扬见路上行人甚多,不敢大意,紧勒丝经,惟恐马一撒起性子来,踏伤了行人。

这马倒也雅驯,一入城中,便自放慢四蹄,“得得得得”地踏着碎步,径向城心而去。

风清扬因身怀重宝,不欲招摇。本想拣家小饭铺喝上十几碗酒,歇息一阵便兼程赶路,丝缓一勒,那马“希幸幸”一声长嘶,却不停住,自管行走,风清扬连勒几次,都是如此,心中大奇,索性放开丝缨,看它究竟去往何处。

不多时,转过两条巷子,那马直奔城中更大的望仙酒楼奔去。风清扬心中乐甚,不想此马与自己倒有同好,居然也是酒中君子,而且品味颇高,等闲酒肆不放在眼中。

来在酒楼前,风清扬甩橙离鞍,飘然下马,两名青衣小帽的侍者早迎将出来,接住马僵,身手敏捷,行动利落。这一带自古以来民风膘悍,崇尚武勇,盗贼颇多,是以富商大户多雇请练家子保家护院,便是一般的伙计也大多会上几手。

风清扬道:“伙计,给我这马先来上几斤好酒,再备上等的草料,好生伺候着。”

那两名伙计看了看马,又上下打量了风清扬几眼,颇露狐疑之色,但旋即低眉敛手,一人对另一人道:“先取十斤高梁来。”

风清扬眉头一皱,暗付道:“当真无奇不有,我不过随口说说,要唬他玩儿的,他倒真给上十斤高梁酒,岂不要将马醉死?”可看那马听懂了似的,煞是欢跃。心底一沉,这马可别是这儿的常客,要是恁的,可乖乖不得了。

心念及此,忙忙走进酒楼,在二楼的雅座拣了一副临窗的座头。却见偌大的酒楼生意煞是清冷,空空荡荡的一层楼面上只有一位老者在端坐饮酒,很是诧异,却也不去细想因由、随手点了几样精致小菜,要了十斤绍兴女儿红。

等上酒菜的间隙,风清扬打量那老者,见他面如金纸,满面病容,一件浆洗得泛白的青布长袍,形神甚是落拓寂寥。那老者也正向风清扬身上扫来,一双眸子忽然精光一闪,随即隐没,神色木然。

风清扬见他眼神精光一射的霎那间,仿佛换了一个人,再凝神去看,却不过是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心道,这老人或许昔日也曾叱咤风云,春风得意,而今却只能以一杯浊酒消磨时光,不觉替他难过。待恃者端上酒菜,便道:“这位老人家的帐由我付了。”

那恃者向老者望了一眼,那老者也甚感茫然,道:“小友,我们似乎并不相识?”

风清扬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何论识与不识,来,老人家,在下敬你一杯。”仰脖便干。

老者温颜一笑道:“承情。”也一饮而尽。

风清扬斟上一杯又敬,三杯酒落肚,两人便坐在一起,交杯换盏,宛如旧识,一旁的恃者看得矫舌之下,匪夷所思。

顷刻间,二人喝了五六斤酒,老者道:“小友,你不想知道老朽是谁吗?”

风清扬对此确无兴致,心道,你可别抓住我唠叨个没完,遂婉转道:“老人家,你我在此聚首,也是缘分,待酒阑人散,各奔东西,缘分即了,你是谁,我是谁都无紧要。”

老者举杯有顷,失笑道:“小友不拘形骸,老朽倒落俗了,老朽敬你一杯。”

两人酒量甚豪,片刻问酒菜齐馨。风清扬久历沙漠,多以干粮,清水果腹,嘴里早淡出鸟来,而今美酒佳肴在前)杯筷齐飞,当真有风卷残云之势,那老者却是越看越是心惊,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头,刚要发问,风清扬站起身来道:“伙计,结帐.”

侍者一愣,问道:“怎么,大爷要走?”

风清扬怪道:“不走还住在这里不成?”

侍者满头露水,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那老者却再也忍不住了。喝道:

“小友,你究竟闹什么玄虚?”

风清扬风状,自己也闹糊涂了,茫然道:“老先生,你这话何意?”

那老者道:“你不是为赵老三助拳的吗,既已到此,又何必忙着要走?”

风清扬茫然道:“赵老三?哪个赵老三?我根本不认得。”

老者勃然变色,喝道:“你是故弄玄虚,还是消遣老夫?我约赵鹤在此评理,你骑了他的马来,分明是代他出面。否则他视这匹‘紫云盖雪,如性命,焉肯借与你”

风清扬恍然间明白了一些,心中啼笑皆非,原来这马的主人前来赴约,竟被自己劫了,这些人见自己乘这匹马而来,均心生误会,当下苦笑道:“老先生,在下委实不识得什么赵鹤,这马……这马是半路拾得的。”说到这马的来历,他不禁面色微红,言词闪烁,自己心中也殊觉不大光明磊落。

老者谛视他良久,忽然仰天大笑,笑声尖厉刺耳,有如夜枭,震得窗子嗡嗡作响。半晌,止住笑声道:“小兄弟,你很好,很好,替我出了口恶气,赵鹤那小子自命非凡,硬往脸上涂金,弄出个什么飞天神魔的名头,老子听着就不舒服,偏生不买他的帐,小友你摆他一道,真是有胆有识,身手不凡,难怪我老人家一见就喜欢”

风清扬方待解释几句,忽听“喀喇”一声,两扇窗子摹然飞起,分向风清扬和老者撞去,随之一人如头怪鸟般飞进,喝道:“偷马小贼,哪里走!”

风清扬一闪避开,那老者却不甘示弱,一掌推出,“砰”地一声,窗子反撞向飞扑进来的那人,那人立足未稳,见窗上所附掌力威猛,不敢小觑,摹地里身子一浮,直升到空中,如头蝙蝠似的,身法极尽美妙之能事.

风清扬大喝一声:“好。”他是识货的行家,见此人腰不挺、膝不弯,便一飘几尺高,自己虽勉强也能作到,但要如他这般萧酒飘逸,举重若轻,却也大难,凝神一瞧此人,心中不住价叫苦不迭,正是自己从马上吓倒的那位,想必便是老者口中所说的飞天神魔赵鹤了。

赵鹤待窗子从脚下飞过,急使“干斤坠”落在地面,脚下纤尘不起,亦无声响,显见轻功已臻化境。风清扬又击掌喝采,心中诧异道,西南一带何时冒出这么一位轻功高手来?

老者讥笑道:“小友,你毋须给他喝采,这小子也就是身法快些,打人不过逃命是有两下子的,真刀实枪地干么,嘿嘿……”嘴角一歪,大有鄙夷不屑之意。

赵鹤脸都气绿了,乾指愤然道:“白极煞星,你我的过节押后再算,窃马小贼,通名受死。”

风清扬一听大吃一惊,对老者道:“你就是白极煞星?”

老者见他愕然失措的样子,大是得意,捂须道:“然也,正是老夫。”

“白极煞星乃西南道上头一号人物,专干打家劫舍,黑吃黑的没本钱买卖,风清扬听掌门师兄讲武林逸事时说过,走膘的膘客,安窑立寨的山大王们发最毒的誓时便是以此人发誓,谁若是毁约让他出门碰上白极煞星。但此人武功绝高,下毒手又毒,手下从未留过活口,是以虽名传武林,却无人识其真面。

风清扬手按剑柄,真没想到适才自己竟请此人喝酒,此刻是否要为武林除此一害呢?是以赵鹤挑战的话倒未听进去,只考虑是不是马上出剑一击。

虾哥:第34章夺帅(1)

第34章夺帅(1)。

大家好,我是虾哥。

令狐冲故意输给小师妹恒山派,解风站出来为岳不群说话。岳不群是君子剑,适合担任五岳派掌门。他的私心和方正、冲虚一样。岳不群担任掌门,对丐帮和嵩山派都有好处。

丐帮帮主的讲话让其他人不敢轻举妄动。左冷禅终于开口了,他希望岳不群能成为掌门。岳灵珊展示了嵩山十三剑,左冷禅没有见过这种剑法,被惊呆了。

左冷禅想打断岳灵珊的剑,但被她的剑法惊呆了。岳灵珊的剑法很精妙,左冷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岳灵珊使完十三剑,左冷禅的长剑被震碎了。

群雄开始摇摆不定。陆柏说左冷禅的武功很高,但岳不群的剑法比他更高。汤英萼和丁勉支持左冷禅。

岳不群说自己早想向左冷禅请教,但今天是推举五岳派掌门,不能让人笑话。

丁勉问岳不群的剑法和左冷禅谁更厉害。岳不群狡猾地说,他们都是高手,难以分辨高低。

岳不群说他早想向左冷禅请教,但今天是推举五岳派掌门,不能让人笑话。

《笑傲江湖》有一高手最被忽略,武功直追五绝,却从没出过手!

大家好,欢迎来到武侠岛,我是龙岛主。今天我们来聊聊金庸著名武侠作品《笑傲江湖》中的最被忽略的一位高手。

论及《笑傲江湖》高手排名,东方不败之一毋庸置疑,风清扬是否第二还有待商榷,方证大师实力明显压过任我行、岳不群、左冷禅、令狐冲、冲虚道长等人,毫无疑问能进前三。那么方证大师之后应该是谁呢?他就是丐帮帮主解风,是整个江湖中最被忽略的高手,尽管身在正派十大高手当中,却并不显眼,少林三战时都没作为代表与任我行交手。难道是解风的实力不行?其实不然,解风作为丐帮的帮主,一身实力远在岳不群、左冷禅等二流门派的掌门之上,甚至比起方证冲虚这等一流大派掌门来说也不逞多让,他之所以不与人大打出手,完全是出于隐藏实力的考量。

原来笑傲中的江湖是一个充斥着阴谋诡计的江湖,武功再高也怕被人算计,天下之一能轻松打四个一流高手的东方不败不就是死在任盈盈的算计之下么!人心险恶,不得不防,于是站在同一阵营的方证、冲虚、解风三人皆隐藏起自己的真实实力,在任何公众场合都不出风头,怕被别人当做出头鸟打掉。所以这三位武林更大势力的掌权人沦落到和江湖二流门派掌门并列的地步,这并非他们实力不济,而是他们有意为之。少林三战时解风压根不出手,让左冷禅大出风头,所以左冷禅后来下场很惨,被工于心计的岳不群刺瞎了双眼,夺了五岳派掌门之位。任我行曾拿解风的儿子作要挟,这就使得解风更不愿出手了。

其实解风的实力很强,他没有和别人动过手,却在不经意之间露了一手武功。少林三战时,解风和方证大师因发现了匾后面藏着的令狐冲,于是暗中交流了一番。他们交流的方式是拿手指在柱子上刻字,这刻字悄无声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晓,并未被人发现。有些人小看了这段描写,觉得刻字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这十分能体现一个人的功力,尤其是暗中刻字不让人发现,对指力的要求更高。我们可以拿《神雕侠侣》中丘处机的话来对比,丘处机带郭靖看林朝英的刻字时曾说拿手指在石头上刻字是不可能,甚至是木头上也不可能,就连以一阳指威震天下指力无双的一灯大师也做不到,这一点郭靖也没反对。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解风和方证似乎比五绝还厉害?

当然,他们和五绝使没法比的,毕竟笑傲江湖中的武学已经很没落了,不过说他们直追五绝还是有可能的,毕竟他们的实力在笑傲中绝对是鹤立鸡群了,只是为了掩饰实力不让人针对,于是装成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混在鸡群当中和群鸡为伍,不用担心站在高处难防的暗箭了!

好了,本篇文章就到这里,感谢各位的阅读,若有什么不同见解,欢迎讨论!

真实丐帮与金庸的描写大不相同,数千弟子斗殴,只为争帮主之位

在金庸小说中,丐帮始终是天下之一大江湖帮会,可以说仅次于少林和武当,三个帮会互为鼎足之势。金庸对丐帮可谓情有独钟。基本上都是正面描写,从《天龙八部》里萧峰,《射雕英雄传》里的洪七公、《神雕侠侣》里的黄蓉、再到《倚天屠龙记》史火龙,《笑傲江湖》里的解风,基本上都是正面形象,但武功却是黄鼠狼下崽一辈不如一辈,而丐帮本身的实力也是不断地萎缩当中。在《笑傲江湖》里的解风就露了一面,在《倚天屠龙记》史火龙更是不值一提。到了《飞狐》里清朝的丐帮,已经彻底成为了满清朝廷的帮凶、丐帮帮主居然跟着一伙侍卫去暗算苗人凤。


那真实的丐帮又是怎样的一个组织的。在明朝《古今小说》中《金玉奴棒打薄情郎》中对宋朝时的丐帮有着一段详细的记载:“话说故宋绍兴年间,临安虽然是个建都之地,富庶之乡,其中乞丐的依然不少。那丐户中有个为头的,名曰“团头” ,管着众丐。众丐叫化得东西来时,团头要收他日头钱。若是雨雪时,没处叫化,团头却熬些稀粥,养活这伙丐户,破衣破袄,也是团头照管。所以这伙丐户,小心低气,服着团头,如奴一般,不敢触犯。那团头见成收些常例钱,一般在众丐户中放债盘利,若不嫖不赌,依然做起大家事来。他靠此为生,一时也不想改业。”


在《北平风俗类征》也有比较详细的描写,清朝的本地头目有一根一尺长,一头黑、一头红的杆子作为权力象征。新任的丐头要祭祀祖师和杆子标志授权,新入帮的乞丐也要拜杆子,表示服从管辖。要是有乞丐犯了帮规。要是有乞丐犯了帮规,丐头就用此杆子加以惩治,“虽打死,无怨言”。在北京城的乞丐头分黄杆子和蓝杆子,黄杆子是八旗里的无赖闲汉,他们并不是职业乞讨,一般只在逢年过节才去店铺敲诈勒索,蓝杆子则是普通 *** 。同类的乞丐和乞丐之间也是等级森严。各“杆子帮”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也就是说,想当乞丐也不是随便当的,在人家地头,必须要专贴拜访。也就是说每个丐帮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在这个最“卑微”的组织里,依旧等级十分森严,更高层已经不是乞丐了,他们是最富有的一群人。下面更底层的依旧是哀鸿遍野。


被丐帮称为祖师爷的人有不少,比如范丹、朱元璋、武松、秦琼、伍子胥等人,而范丹是最多人信服的一个。传闻孔老夫子的性命就是他救下来的。传说孔夫子在陈国断粮,饿的快死时,正是叫花子范丹救下了他,所以他也被称为丐帮祖师爷。在清末时期,几乎在每一地区都有相应的乞丐组织,这样的乞丐是是满清专门委任一个丐帮帮主负责看管乞丐,并利用这些无所不在的丐帮来监视大众。属于官派。而清朝灭亡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养着这些无所事事的人了,而这些人为了争地盘,争“帮主”经常发生械斗。给社会治安带来巨大隐患。


就在1921年4月的《大公报》上就记载了一场发生在武汉的丐帮大规模械斗。当时武汉是内陆最繁华的城市,可谓龙蛇混杂,各个帮派交织在一起。在武汉的丐帮有由四个“分支机构”组成,分别占据“居仁”、“由义”、“循礼”、“大智”四大分舵。明明是个黑社会,却起了一个高大上的名字,颇有挂羊头卖狗肉的意思,每个分舵都有一名甲头,甲头就是分舵的更高领导,辖区内的的乞丐均对甲头唯命是从,这四个分舵的“经营”各有不同,有的富裕,有的穷困,各自都想扩大势力,随着各自势力的此消彼长,冲突也就是在所难免。

在1921年4月5日下午18时多,终于爆发了大 *** 。 有两个分舵的甲头因为在丐帮中的权力之争,在丐帮的“会议”上闹翻了脸,在这种情况下,两人决定按照家规办,江湖事情江湖办。


两个老大自然也不含糊,各自回到自己分舵召集了500多名乞丐,这可是一千多名乞丐啊,全部聚集汉口最繁华的四宫殿正街中西大药房周围,召开丐帮大会,言语不和之下,两个分舵舵主一声令下,上千名乞丐顿时是大大出手,打狗杖齐飞,降龙十八掌跟进,四周的店铺算是遭殃了,损失惨重,行人赶紧躲避绕道而行。有人也就赶紧报警


双方在大街上打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接到报警的汉口警察才匆匆赶来。但几个警察显然没有任何作用,只好调来大批警力予以弹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打成一团的双方驱散。事后,武汉市警察局不得不找到这两名分舵舵主,进行协商中斡旋,总算平息了这场丐帮大乱。

我是清水空流,历史的守望者。期待你的关注和点评。

国风·周南 关雎(先秦·诗经)

题注:今河南西南部及湖北西北部一带
陆德明《音义》曰:《周南》,周者,代名,其地在《禹贡》雍州之域,岐山之阳,于汉属扶风美阳县;南者,言周之德化自岐阳而先被南方,故《序》云“化自北而南也”。《汉广序》又云“文王之道,被于南国”是也。
雎,七胥反,依字“且”边“隹”,且音子馀反,旁或作“鸟”。

《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章)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二章)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三章)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四章)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五章)


《毛诗注疏》:

◎周南关雎诂训传之一

陆德明《音义》曰:《周南》,周者,代名,其地在《禹贡》雍州之域,岐山之阳,于汉属扶风美阳县;南者,言周之德化自岐阳而先被南方,故《序》云“化自北而南也”。《汉广序》又云“文王之道,被于南国”是也。○《关雎》,七胥反,依字“且”边“隹”,且音子馀反,旁或作“鸟”。“故训”,旧本多作“故”,今或作“诂”,音古,又音故。传,音直恋反。案:诂、故皆是古义,所以两行。然前儒多作“诂解”,而章句有“故言”,郭景纯注《尔雅》则作“释诂”,樊、孙等《尔雅》本皆为“释故”。今宜随本,不烦改字。

<疏>正义曰:《关雎》者,诗篇之名,既以《关雎》为首,遂以《关雎》为一卷之目。《金縢》云:“公乃为诗以贻王,名之曰《鸱鸮》。”然则篇名皆作者所自名,既言为诗,乃云名之,则先作诗,后为名也。名篇之例,义无定准,多不过五,少才取一。或偏举两字,或全取一句。偏举则或上或下,全取则或尽或馀。亦有舍其篇首,撮章中之一言;或复都遗见文,假外理以定称。《黄鸟》显绵蛮之貌,《草虫》弃喓喓之声,“瓜瓞”取绵绵之形,《瓠叶》舍番番之状,“夭夭”与桃名而俱举,“蚩蚩”从氓状而见遗,《召旻》、《韩奕》则采合上下,《驺虞》、《权舆》则并举篇末。其中蹖駮不可胜论。岂古人之无常,何立名之异与?以作非一人,故名无定目。“诂训传”者,注解之别名。毛以《尔雅》之作多为释《诗》,而篇有《释诂》、《释训》,故依《尔雅》训而为《诗》立传。传者,传通其义也。《尔雅》所释十有九篇,独云诂、训者,诂者古也,古今异言,通之使人知也;训者道也,道物之貌,以告人也。《释言》则《释诂》之别,故《尔雅序篇》云:《释诂》、《释言》,通古今之字,古与今异言也。《释训》言形貌也。然则“诂训”者,通古今之异辞,辨物之形貌,则解释之义尽归于此。《释亲》已下,皆指体而释其别,亦是诂训之义,故唯言诂训,足总众篇之目。今定本作“故”,以《诗》云“古训是式”,《毛传》云“古,故也”,则“故训”者,故昔典训。依故昔典训而为传,义或当然。《毛传》不训序者,以分置篇首,义理易明,性好简略,故不为传。郑以序下无传,不须辨嫌,故注序不言笺。《说文》云:“第,次也。字从竹、弟。”称“之一”者,言其次第当一,所以分别先后也。

毛诗国风《毛诗》,“诗”是此书之名,“毛”者,传《诗》人姓,既有齐、鲁、韩三家,故题姓以别之,或云小毛公。加“毛诗”二字,又云河闲献王所加,故大题在下。案:马融、卢植、郑玄注三《礼》,并大题在下,班固《汉书》、陈寿《三国志》题亦然。《国风》,国者总谓十五国,风者诸侯之诗。从《关雎》至《驺虞》二十五篇,谓之“正风”。

<疏>正义曰:《诗·国风》,旧题也。“毛”字,汉世加之。《六艺论》云:“河闲献王好学,其博士毛公善说诗,献王号之曰《毛诗》。”是献王始加“毛”也。《汉书·儒林传》云:“毛公,赵人也,为河闲献王博士。”不言其名。范煜《后汉书》云:“赵人毛长传《诗》,是为《毛诗》。”然则赵人毛公名为长也。《谱》云:“鲁人大毛公为《诂训传》于其家,河闲献王得而献之,以小毛公为博士。”然则大毛公为其传,由小毛公而题毛也。“诗”者,一部之大名。“国风”者,十五国之总称。不冠于《周南》之上而退在下者,按郑注三《礼》、《周易》、《中候》、《尚书》皆大名在下,孔安国、马季长、卢植、王肃之徒,其所注者莫不尽然。然则本题自然,非注者移之,定本亦然,当以皆在第下,足得总摄故也。班固之作《汉书》,陈寿之撰《国志》,亦大名在下,盖取法于经典也。言《国风》者,国是风化之界,诗以当国为别,故谓之《国风》。其《雅》则天子之事,政教刑于四海,不须言国也。《周》、《召》,风之正经,固当为首。自卫以下,十有馀国,编此先后,旧无明说,去圣久远,难得而知。欲言先后为次,则齐哀先于卫顷,郑武后于桧国,而卫在齐先,桧处郑后,是不由作之先后。欲以国地为序,则郑小于齐,魏狭于晋,而齐后于郑,魏先于唐,是不由国之大小也。欲以采得为次,则《鸡鸣》之作远在《缁衣》之前,郑国之风必处桧诗之后,何当后作先采,先作后采乎?是不由采得先后也。二三拟议,悉皆不可,则诸国所次,别有意焉。盖迹其先封善否,参其诗之美恶,验其时政得失,详其国之大小,斟酌所宜,以为其次。邶、鄘、卫者,商纣畿内千里之地,《柏舟》之作,夷王之时,有康叔之馀烈,武公之盛德,资母弟之戚,成入相之勋,文公则灭而复兴,徙而能富,土地既广,诗又早作,故以为“变风”之首。既以卫国为首,邶、鄘则卫之所灭,风俗虽异,美刺则同,依其作之先后,故以《邶》、《鄘》先《卫》也。周则平王东迁,政遂微弱,化之所被,才及郊畿,诗作后于卫顷,国地狭于千里,徒以天命未改,王爵仍存,不可过于后诸侯,故使次之于《卫》也。郑以史伯之谋,列为大国,桓为司徒,甚得周众,武公夹辅平王,克成大业,有厉、宣之亲,有缁衣之美,其地虽狭,既亲且勋,故使之次《王》也。齐则异姓诸侯,世有衰德,哀公有荒淫之风,襄公有鸟兽之行,辞有怨刺,篇无美者,又以大师之后,国土仍大,故使之次《郑》也。魏国虽小,俭而能勤,踵虞舜之旧风,有夏禹之遗化,故季札观乐,美其诗音,云“大而婉,俭而易,行以德辅,此则明主也”,故次于《齐》。唐者,叔虞之后,虽为大国,昭公则五世交争,献后则丧乱弘多,故次于《魏》下。秦以秦仲始大,襄公始命,穆公遂霸西戎,卒为强国,故使之次《唐》也。陈以三恪之尊,食侯爵之地,但以民多淫昏,国无令主,故使之次《秦》也。桧则其君淫恣,曹则小人多宠,国小而君奢,民劳而政僻,季札之所不讥,《国风》次之于末,宜哉。《豳》者,周公之事,欲尊周公,使专一国,故次于众国之后,《小雅》之前,欲兼其上下之美,非诸国之例也。郑《谱》,《王》在《豳》后者,退就《雅》、《颂》,并言王世故耳。诸国之次,当是大师所弟。孔子删定,或亦改张。襄二十九年《左传》,鲁为季札遍歌周乐,《齐》之下即歌《豳》、歌《秦》,然后歌《魏》。杜预云:“于《诗》,《豳》第十五,《秦》第十一,后仲尼删定,故不同。”杜以为今所弟皆孔子之制,孔子之前则如《左传》之次。郑意或亦然也。《乡饮酒》云:“无算乐。”注云:“燕乐亦无数,或间或合,尽欢而止。《春秋》襄二十九年,吴公子札来聘,请观于周乐,此国君之无算也。”以其遍歌,谓之无数,不以不次为无算也。

郑氏笺郑氏笺,本亦作“笺”,同,荐年反。《字林》云:“笺,长也。识也。”案:郑《六艺论》文,注《诗》宗毛为主,其义若隐略,则更表明,如有不同,即下己意,使可识别也。然此题非毛公、马、郑、王肃等题,相传云是雷次宗题,承用既久,莫敢为异。又案:周续之与雷次宗同受慧远法师《诗》义,而续之释题已如此,又恐非雷之题也。疑未敢明之。

<疏>正义曰:郑氏名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人,当后汉桓、灵之时注此书也。不言名而言氏者,汉承灭学之后,典籍出于人间,各专间命氏,以显其家之学,故诸为训者皆云氏,不言名。由此而言,毛氏为传,亦应自载“毛”字,但不必冠“诗”上耳。不然,献王得之,何知毛为之也?明其自言毛矣。郑于诸经皆谓之“注”,此言“笺”者,吕忱《字林》云:“笺者,表也,识也。”郑以毛学审备,遵畅厥旨,所以表明毛意,记识其事,故特称为“笺”。馀经无所遵奉,故谓之“注”。注者,著也,言为之解说,使其义著明也。汉初,为传训者皆与经别行,三《传》之文不与经连,故石经书《公羊传》皆无经文。《艺文志》云:《毛诗》经二十九卷,《毛诗故训传》三十卷。是毛为诂训亦与经别也。及马融为《周礼》之注,乃云:“欲省学者两读,故具载本文。”然则后汉以来,始就经为注,未审此《诗》引经附传是谁为之。其郑之笺当元在经传之下矣。其《毛诗》经二十九卷,不知并何卷也。自“周南”至“郑氏笺”凡一十六字,所题非一时也。“周南关雎”至“之一诗国风”,元是大师所题也。“诂训传”,毛自题之。“毛”一字,献王加之。“郑氏笺”,郑自题之。

《关雎》,后妃之德也,《关雎》,旧解云:“三百一十一篇诗,并是作者自为名。”妃,芳非反。《尔雅》云:“妃,姬也,对也。”《左传》云:“嘉耦曰妃。”《礼记》云:“天子之妃曰后。”“之德也”,旧说云:“起此至‘用之邦国焉’,名《关雎序》,谓之《小序》。自‘风,风也’讫末,名为《大序》。”沉重云:“案郑《诗谱》意,《大序》是子夏作,《小序》是子夏、毛公合作。卜商意有不尽,毛更足成之。”或云《小序》是东海卫敬仲所作。今谓此序止是《关雎》之序,总论《诗》之纲领,无大小之异。解见《诗义序》。并是郑注,所以无“笺云”者,以无所疑乱故也。

<疏>“《关雎》,后妃之德也”。○正义曰:诸序皆一篇之义,但《诗》理深广,此为篇端,故以《诗》之大纲并举于此。今分为十五节,当节自解次第,于此不复烦文。作《关雎》诗者,言后妃之德也。《曲礼》曰:“天子之妃曰后。”注云:“后之言后也。”执理内事,在夫之后也。《释诂》云:“妃,媲也。”言媲匹于夫也。天子之妻唯称后耳。妃则上下通名,故以妃配后而言之。德者,得也,自得于身,人行之总名。此篇言后妃性行和谐,贞专化下,寤寐求贤,供奉职事,是后妃之德也。二《南》之风,实文王之化,而美后妃之德者,以夫妇之性,人伦之重,故夫妇正则父子亲,父子亲则君臣敬,是以《诗》者歌其性情。阴阳为重,所以《诗》之为体,多序男女之事。不言美后妃者,此诗之作,直是感其德泽,歌其性行,欲以发扬圣化,示语未知,非是褒赏后妃能为此行也。正经例不言美,皆此意也。其变诗,则政教已失,为恶者多,苟能为善,则赏其善事。征伐猃狁,始见忧国之心;瞻仰昊天,方知求雨之切,意与正经有异,故序每篇言美也。

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之始,此风谓十五国风,风是诸侯政教也。下云“所以风天下”,《论语》云“君子之德风”,并是此义。“所以风”,如字。徐福凤反,今不用。

<疏>“风之”至“国焉”。○正义曰:序以后妃乐得淑女,不淫其色,家人之细事耳,而编于《诗》首,用为歌乐,故于后妃德下即申明此意,言后妃之有美德,文王风化之始也。言文王行化,始于其妻,故用此为风教之始,所以风化天下之民,而使之皆正夫妇焉。周公制礼作乐,用之乡人焉,令乡大夫以之教其民也;又用之邦国焉,令天下诸侯以之教其臣也。欲使天子至于庶民,悉知此诗皆正夫妇也。故郑《谱》云“天子诸侯燕其群臣,皆歌《鹿鸣》,合乡乐”是也。定本“所以风天下”,俗本“风”下有“化”字,误也。《仪礼》乡饮酒礼者,乡大夫三年宾贤能之礼,其经云“乃合乐《周南·关雎》”,是用之乡人也。燕礼者,诸侯饮燕其臣子及宾客之礼,其经云“遂歌乡乐、《周南·关雎》”,是用之邦国也。施化之法,自上而下,当天子教诸侯,教大夫,大夫教其民。今此先言风天下而正夫妇焉,既言化及于民,遂从民而广之,故先乡人而后邦国也。《老子》云:“脩之家,其德乃馀。脩之邦,其德乃丰。脩之天下,其德乃普。”亦自狭至广,与此同意也。

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风,风也”,并如字。徐上如字,下福凤反。崔灵恩《集注》本下即作“讽”字。刘氏云:“动物曰风,托音曰讽。”崔云:“用风感物则谓之讽。”沈云:“上风是《国风》,即《诗》之六义也。下风即是风伯鼓动之风。君上风教,能鼓动万物,如风之偃草也。”今从沈说。“风以动之”,如字。沈福凤反,云:“谓自下刺上,感动之名,变风也。”今不用。

<疏>“风风”至“化之”。正义曰:上言风之始,谓教天下之始也。序又解名教为风之意,风训讽也,教也。讽谓微加晓告,教谓殷勤诲示。讽之与教,始末之异名耳。言王者施化,先依违讽谕以动之,民渐开悟,乃后明教命以化之。风之所吹,无物不扇;化之所被,无往不沾,故取名焉。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疏>“诗者”至“为诗”。○正义曰:上言用诗以教,此又解作诗所由。诗者,人志意之所之适也;虽有所适,犹未发口,蕴藏在心,谓之为志;发见于言,乃名为诗。言作诗者,所以舒心志愤懑,而卒成于歌咏,故《虞书》谓之“诗言志”也。包管万虑,其名曰心;感物而动,乃呼为志。志之所适,外物感焉,言悦豫之志则和乐兴而颂声作,忧愁之志则哀伤起而怨刺生。《艺文志》云“哀乐之情感,歌咏之声发”,此之谓也。正经与变,同名曰诗,以其俱是志之所之故也。

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嗟,迹斜反,咨嗟也。叹,本亦作叹,汤赞反,叹息也。蹈,徒到反,动足履地也。

<疏>“情动”至“蹈之”。○正义曰:上云“发言为诗”,辨诗、志之异,而直言者非诗,故更序诗必长歌之意。情谓哀乐之情,中谓中心,言哀乐之情动于心志之中,出口而形见于言。初言之时,直平言之耳。平言之而意不足,嫌其言未申志,故咨嗟叹息以和续之。嗟叹之犹嫌不足,故长引声而歌之。长歌之犹嫌不足,忽然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言身为心使,不自觉知举手而舞身、动足而蹈地,如是而后得舒心腹之愤,故为诗必长歌也。圣王以人情之如是,故用诗于乐,使人歌咏其声,象其吟咏之辞也;舞动其容,象其舞蹈之形也。具象哀乐之形,然后得尽其心术焉。“情动于中”,还是“在心为志”,而“形于言”,还是“发言为诗”,上辨诗从志出,此言为诗必歌,故重其文也。定本“言之不足,故嗟叹之”,俗本“言之”下有“者”字,误也。定本“永歌之不足”下无“故”字,有“故”字者,亦误也。《乐记》云:“歌之为言也,长言之也。说之,故言之;言之不足,故长言之;长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其文与此经略同。“说之,故言之”,谓说前事,言出于口,与此情动形言一也。《虞书》曰:“歌永言。”注云:“歌所以长言诗之意。”是永歌、长言为一事也。《乐记》注云:“嗟叹,和续之也。”谓发言之后,咨嗟叹息为声,以和其言而继续之也。《乐记》先言长言之,乃云嗟叹之;此先云嗟叹之,乃云永歌之。直言既已嗟叹,长歌又复嗟叹,彼此各言其一,故不同也。《艺文志》云:“诵其言谓之诗,咏其声谓之歌。”然则在心为志,出口为言,诵言为诗,咏声为歌,播于八音谓之为乐,皆始末之异名耳。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发犹见也。声谓宫、商、角、徵、羽也。声成文者,宫、商上下相应。○犹见,贤遍反。徵,陟里反。上下,时掌反。应,应对之应,下注同。

<疏>“情发于”至“之音”。○正义曰:情发于声,谓人哀乐之情发见于言语之声,于时虽言哀乐之事,未有宫、商之调,唯是声耳。至于作诗之时,则次序清浊,节奏高下,使五声为曲,似五色成文,一人之身则能如此。据其成文之响,即是为音。此音被诸弦管,乃名为乐,虽在人在器,皆得为音。下云治世之音谓乐音,则此“声成文谓之音”亦谓乐之音也。原夫作乐之始,乐写人音,人音有小大高下之殊,乐器有宫、徵、商、羽之异,依人音而制乐,托乐器以写人,是乐本效人,非人效乐。但乐曲既定,规矩先成,后人作诗,谟摩旧法,此声成文谓之音。若据乐初之时,则人能成文,始入于乐。若据制乐之后,则人之作诗,先须成乐之文,乃成为音。声能写情,情皆可见。听音而知治乱,观乐而晓盛衰,故神瞽有以知其趣也。设有言而非志,谓之矫情,情见于声,矫亦可识。若夫取彼素丝,织为绮縠,或色美而材薄,或文恶而质良,唯善贾者别之。取彼歌谣,播为音乐,或辞是而意非,或言邪而志正,唯达乐者晓之。《乐记》曰:“其哀心感者,其声噍以杀;其乐心感者,其声发以散。”是情之所感入于乐也。季札见歌《唐》曰:“思深哉,其有陶唐氏之遗民乎!”是乐之声音得其情也。若徒取辞赋,不达音声,则身为桀、纣之行,口出尧、舜之辞,不可得而知也。是以《楚茨》、《大田》之徒并陈成王之善,《行露》、《汝坟》之篇皆述纣时之恶。以《汝坟》为王者之《风》,《楚茨》为刺过之《雅》,大师晓其作意,知其本情故也。○笺“发犹”至“相应”。○正义曰:《春官·大师职》云:“文之以五声:宫、商、角、徵、羽。”是声必有五,故引五声之名以解之。五声之配五方也,于《月令》角东、商西、征南、羽北、宫在中央。立名还以其方为义,《汉书·律历志》云:“商之为言章也,物成熟可章度也。角,触也。物触地而出,戴芒角也。宫,中也。居中央,畅四方,唱始施生,为四声之纲也。徵,祉也,物盛大而蕃祉也。羽,宇也,物聚藏宇覆之也。”又云:“宫为君。”君是阳,阳数极于九,故宫数八十一。三分去一以生徵,徵数五十四。三分益一以生商,商数七十二。三分去一以生羽,羽数四十八。三分益一以生角,角数六十四。《乐记》云:“声相应,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注云:“方犹文章也。”“乐之器,弹其宫则众宫应,然不足乐,是以变之使杂也。”引昭二十年《左传》曰:“若以水济水,谁能食之?若琴瑟之专壹,谁能听之?”是解声必须杂之意也。此言“声成文谓之音”,则声与音别。《乐记》注:“杂比曰音,单出曰声。”《记》又云:“审声以知音,审音以知乐。”则声、音、乐三者不同矣。以声变乃成音,音和乃成乐,故别为三名。对文则别,散则可以通。季札见歌《秦》曰:“此之谓夏声。”《公羊传》云:“十一而税,颂声作。”声即音也。下云“治世之音”,音即乐也。是声与音、乐名得相通也。《乐记》子夏对魏文侯云:“君之所问者乐也。所好者音也。夫乐者,与音相近而不同。”又以音、乐为异者。以文侯并问古乐、新乐,二者同呼为乐,谓其乐、音同也。子夏以古乐顺于民而当于神,与天下同乐,故定为乐。名新乐,淫于色而害于德,直申说其音而已,故变言溺音,以晓文侯耳。音、乐非为异也。《乐记》云“淫乐慝礼”,子夏亦云“古乐之发”,“新乐之发”,是郑、卫之音亦为乐也。

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治,直吏反。“之音”绝句。“乐”,音洛,绝句。“其政和”,一读“安”字上属,“以乐其政和”为一句。下放此,思,息吏反。

<疏>“治世”至“民困”。○正义曰:序既云“情见于声”,又言“声随世变”。治世之音既安又以欢乐者,由其政教和睦故也。乱世之音既怨又以恚怒者,由其政教乖戾故也。亡国之音既哀又以愁思者,由其民之困苦故也。《乐记》云:“其哀心感者,其声噍以杀;其乐心感者,其声啴以缓。”彼说乐音之中兼有二事,此安以乐、怨以怒亦与彼同。治世之政教和顺民心,民安其化,所以喜乐,述其安乐之心而作歌,故治世之音亦安以乐也。《良耜》云:“百室盈止,妇子宁止。”安之极也。《湛露》云:“厌厌夜饮,不醉无归。”乐之至也。《天保》云:“民之质矣,日用饮食。”是其政和也。乱世之政教与民心乖戾,民怨其政教,所以忿怒,述其怨怒之心而作歌,故乱世之音亦怨以怒也。《蓼莪》云:“民莫不谷,我独何害!”怨之至也。《巷伯》云:“取彼谮人,投畀豺虎。”怒之甚也。《十月》云:“彻我墙屋,田卒污莱。”是其政乖也。国将灭亡,民遭困厄,哀伤己身,思慕明世,述其哀思之心而作歌,故亡国之音亦哀以思也。《苕之华》云:“知我如此,不如无生。”哀之甚也。《大东》云:“眷言顾之,潸焉出涕。”思之笃也。《正月》云:“民今之无禄,天夭是椓。”是其民困也。诗述民志,乐歌民诗,故时政善恶见于音也。治世谓天下和平,乱世谓兵革不息,亡国谓国之将亡也。乱世谓世乱而国存,故以世言之。亡国则国亡而世绝,故不言世也。乱世言政,亡国不言政者,民困必政暴,举其民困为甚辞,故不言政也。亡国者,国实未亡,观其歌咏,知其必亡,故谓之亡国耳,非已亡也。若其已亡,则无复作诗,不得有亡国之音。此云乱世、亡国者,谓贤人君子听其乐音,知其亡乱,故谓之乱世之音、亡国之音。《乐记》所云“郑、卫之音,乱世之音;桑闲、濮上之音,亡国之音”,与此异也。淫恣之人,肆于民上,满志纵欲,甘酒嗜音,作为新声,以自娱乐,其音皆乐而为之,无哀怨也。《乐记》云:“乐者,乐也,君子乐得其道,小人乐得其欲。”彼乐得其欲,所以谓之淫乐。为此乐者,必乱必亡,故亦谓之乱世之音、亡国之音耳,与此不得同也。若然,此二者言哀乐出于民情,乐音从民而变,乃是人能变乐,非乐能变人。案《乐记》称“人心感于物而后动,先王慎所以感之者,故作乐以和其声。乐之感人深,其移风易俗”。又云:“志微、噍杀之音作而民思忧,廉直、庄诚之音作而民肃敬,宽裕、顺成之音作而民慈爱,流僻、邪散之音作而民 *** 。”如彼文,又是乐能变人。乐由王者所制,民逐乐音而变。此言民能变乐,彼言乐能变人者,但兆民既众,贤愚不等,以贤哲歌谣采诗定乐;以贤者所乐,教愚者为乐;取智者之心,变不智者之心,制礼之事亦犹是也。礼者,称人之情而为之节文,贤者俯而就之,不肖者企而及之,是下民之所行,非圣人之所行也。圣王亦取贤行以教不贤,举得中以裁不中。《礼记·问丧》称:“礼者,非从天降,非从地出,人情而已矣。”是礼之本意出于民也。《乐记》又曰:“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乐者,乐其所自生。”是乐之本意出于民也。《乐记》又曰:“夫物之感人无穷,而人之好恶无节,则是物至而人化物也。人化物也者,则灭天理而穷人欲者也。于是有悖逆诈伪之心,有淫佚作乱之事。故先王制礼作乐为之节。”是王者采民情制礼乐之意。礼乐本出于民,还以教民,与夫云出于山,复雨其山;火生于木,反焚其木,复何异哉!

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正得失”,周云:“正齐人之得失也。”本又作“政”,谓政教也,两通。“近”,如字,沈音附近之近。

<疏>“故正”至“于诗”。○正义曰:上言播诗于音,音从政变,政之善恶皆在于诗,故又言诗之功德也。由诗为乐章之故,正人得失之行,变动天地之灵,感致鬼神之意,无有近于诗者。言诗最近之,馀事莫之先也。《公羊传》说《春秋》功德云:“拨乱世,反诸正,莫近诸《春秋》。”何休云:“莫近,犹莫过之也。”诗之道所以能有此三事者,诗者志之所歌,歌者人之精诚,精诚之至,以类相感。诗人陈得失之事以为劝戒,令人行善不行恶,使失者皆得是诗,能正得失也。普正人之得失,非独正人君也。下云“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是上下俱正人也。人君诚能用诗人之美道,听嘉乐之正音,使赏善伐恶之道举无不当,则可使天地效灵,鬼神降福也。故《乐记》云:“奸声感人而逆气应之,逆气成象而淫乐兴焉。正声感人而顺气应之,顺气成象而和乐兴焉。”又曰:“歌者直己而陈德也,动己而天地应焉,四时和焉,星辰理焉,万物育焉。”此说声能感物,能致顺气、逆气者也。天地云动,鬼神云感,互言耳。《周礼》之例,天曰神,地曰祇,人曰鬼。鬼神与天地相对,唯谓人之鬼神耳。从人正而后能感动,故先言“正得失”也。此“正得失”与“雅者正也”、“正始之道”,本或作“政”,皆误耳。今定本皆作“正”字。

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厚”音后,本或作“序”,非。

<疏>“先王”至“俗”。○正义曰:上言诗有功德,此言用诗之事。“经夫妇”者,经,常也。夫妇之道有常,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乎内,德音莫违,是夫妇之常。室家离散,夫妻反目,是不常也。教民使常,此夫妇犹《商书》云“常厥德”也。“成孝敬”者,孝以事亲,可移于君;敬以事长,可移于贵。若得罪于君亲,失意于长贵,则是孝敬不成。故教民使成此孝敬也。“厚人伦”者,伦,理也。君臣父子之义,朋友之交,男女之别,皆是人之常理。父子不亲,君臣不敬,朋友道绝,男女多违,是人理薄也。故教民使厚此人伦也。“美教化”者,美谓使人服之而无厌也。若设言而民未尽从,是教化未美。故教民使美此教化也。“移风俗”者,《地理志》云:“民有刚柔缓急,音声不同,系水土之风气,故谓之风。好恶、取舍、动静,随君上之情欲,故谓之俗。”则风为本,俗为末,皆谓民情好恶也。缓急系水土之气,急则失于躁,缓则失于慢。王者为政,当移之,使缓急调和,刚柔得中也。随君上之情,则君有善恶,民并从之。有风俗伤败者,王者为政,当易之使善。故《地理志》又云:“孔子曰:‘移风易俗,莫善于乐。’言圣王在上,统理人伦,必移其本而易其末,然后王教成。”是其事也。此皆用诗为之,故云“先王以是”,以,用也,言先王用诗之道为此五事也。案《王制》云:“广谷大川异制,民生其闲者异俗。脩其教,不易其俗。”此云“易俗”,彼言“不易”者,彼谓五方之民,戎夷殊俗,言语不通,器械异制,王者就而抚之,不复易其器械,同其言音,故言“不易其俗”,与此异也。此序言诗能易俗,《孝经》言乐能移风俗者,诗是乐之心,乐为诗之声,故诗、乐同其功也。然则诗、乐相将,无诗则无乐。周存六代之乐,岂有黄帝之诗?有乐而无诗,何能移风易俗?斯不然矣。原夫乐之初也,始于人心,出于口歌,圣人作八音之器以文之,然后谓之为音,谓之为乐。乐虽逐诗为曲,仿诗为音,曲有清浊次第之序,音有宫商相应之节,其法既成,其音可久,是以昔日之诗虽绝,昔日之乐常存。乐本由诗而生,所以乐能移俗。歌其声谓之乐,诵其言谓之诗,声言不同,故异时别教。《王制》称“春教乐,夏教诗”。《经解》称“温柔敦厚,诗教也;广博易良,乐教也”。由其事异,故异教也,此之谓诗乐。据五帝以还,诗乐相将,故有诗则有乐。若上皇之世,人性醇厚,徒有嬉戏之乐,未有歌咏之诗。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比,必履反。兴,虚应反,沈许甑反。颂音讼。

<疏>“故诗”至“六曰颂”。○正义曰:上言诗功既大,明非一义能周,故又言“诗有六义”。《大师》上文未有“诗”字,不得径云“六义”,故言“六诗”。各自为文,其实一也。彼注云:“风,言贤圣治道之遗化。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之政教善恶。比,见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类以言之。兴,见今之美,嫌于媚谀,取善事以喻劝之。雅,正也,言今之正者,以为后世法。颂之言诵也,容也,诵今之德,广以美之。”是解六义之名也。彼虽各解其名,以诗有正、变,故互见其意。“风”云贤圣之遗化,谓变风也。“雅”云“言今之正,以为后世法”,谓正雅也。其实正风亦言当时之风化,变雅亦是贤圣之遗法也。“颂”训为“容”,止云“诵今之德,广以美之”,不解容之义,谓天子美有形容,下云“美盛德之形容”,是其事也。“赋”云“铺陈今之政教善恶”,其言通正、变,兼美、刺也。“比”云“见今之失,取比类以言之”,谓刺诗之比也。“兴”云“见今之美,取善事以劝之”,谓美诗之兴也。其实美、刺俱有比、兴者也。郑必以“风”言贤圣之遗化,举变风者,以唐有尧之遗风,故于“风”言贤圣之遗化。“赋”者,直陈其事,无所避讳,故得失俱言。“比”者,比托于物,不敢正言,似有所畏惧,故云“见今之失,取比类以言之”。“兴”者,兴起志意赞扬之辞,故云“见今之美以喻劝之”。“雅”既以齐正为名,故云“以为后世法”。郑之所注,其意如此。诗皆用之于乐,言之者无罪。赋则直陈其事。于比、兴云“不敢斥言”、“嫌于媚谀”者,据其辞不指斥,若有嫌惧之意。其实作文之体,理自当然,非有所嫌惧也。六义次第如此者,以诗之四始,以风为先,故曰“风”。风之所用,以赋、比、兴为之辞,故于风之下即次赋、比、兴,然后次以雅、颂。雅、颂亦以赋、比、兴为之,既见赋、比、兴于风之下,明雅、颂亦同之。郑以赋之言铺也,铺陈善恶,则诗文直陈其事,不譬喻者,皆赋辞也。郑司农云:“比者,比方于物。诸言如者,皆比辞也。”司农又云:“兴者,托事于物则兴者起也。取譬引类,起发已心,诗文诗举草木鸟兽以见意者,皆兴辞也。”赋、比、兴如此次者,言事之道,直陈为正,故《诗经》多赋在比、兴之先。比之与兴,虽同是附托外物,比显而兴隐。当先显后隐,故比居兴先也。毛传特言兴也,为其理隐故也。风、雅、颂者,皆是施政之名也。上云“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是风为政名也。下云“雅者,正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是雅为政名也。《周颂谱》云:“颂之言容,天子之德,光被四表,格于上下,此之谓容”,是颂为政名也。人君以政化下,臣下感政作诗,故还取政教之名,以为作诗之目。风、雅、颂同为政称,而事有积渐,教化之道,必先讽动之,物情既悟,然后教化,使之齐正。言其风动之初,则名之曰风。指其齐正之后,则名之曰雅。风俗既齐,然后德能容物,故功成乃谓之颂。先风,后雅、颂,为此次故也。一国之事为风,天下之事为雅者,以诸侯列土树疆,风俗各异,故唐有尧之遗风,魏有俭约之化,由随风设教,故名之为风。天子则威加四海,齐正万方,政教所施,皆能齐正,故名之为雅。风、雅之诗,缘政而作,政既不同,诗亦异体,故《七月》之篇备有风、雅、颂。《駉颂序》云:“史克作是颂。”明作者本意,自定为风体,非采得之后始定体也。诗体既异,其声亦殊。《公羊传》曰:“十一而税,颂声作。”《史记》称微子过殷墟而作雅声。《谱》云:“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早失风声矣。”《乐记》云:“人不能无乱,先王耻其乱,故制雅、颂之声以道之。”是其各自别声也。诗各有体,体各有声,大师听声得情,知其本意。《周南》为王者之风,《召南》为诸侯之风,是听声而知之也。然则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大小不同,而得并为六义者,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非别有篇卷也。《郑志》:“张逸问:‘何诗近于比、赋、兴?’答曰:‘比、赋、兴,吴札观诗已不歌也。孔子录《诗》,已合风、雅、颂中,难复摘别。篇中义多兴。’”逸见风、雅、颂有分段,以为比、赋、兴亦有分段,谓有全篇为比,全篇为兴,欲郑指摘言之。郑以比、赋、兴者直是文??之异,非篇卷之别,故远言从本来不别之意。言“吴札观诗已不歌”,明其先无别体,不可歌也。“孔子录《诗》,已合风、雅、颂中”,明其先无别体,不可分也。元来合而不分,今日“难复摘别”也。言“篇中义多兴”者,以毛传于诸篇之中每言兴也。以兴在篇中,明比、赋亦在篇中,故以兴显比、赋也。若然,比、赋、兴元来不分,则唯有风、雅、颂三诗而已。《艺论》云“至周分为六诗”者,据《周礼》“六诗”之文而言之耳,非谓篇卷也。或以为郑云孔子已合于风、雅、颂中,则孔子以前,未合之时,比、赋、兴别为篇卷。若然,则离其章句,析其文辞,乐不可歌,文不可诵。且风、雅、颂以比、赋、兴为体,若比、赋、兴别为篇卷,则无风、雅、颂矣。是比、赋、兴之义,有诗则有之。唐、虞之世,治致升平,周于太平之世,无诸侯之风,则唐、虞之世必无风也。雅虽王者之政,乃是太平前事,以尧、舜之圣,黎民时雍,亦似无雅,于六义之中,唯应有颂耳。夏在制礼之后,不复面称目谏,或当有雅。夏氏之衰,昆吾作霸,诸侯彊盛,或当有风。但篇章泯灭,无以言之。《艺论》云“唐、虞始造其初,至周分为六诗”,据《周礼》成文而言之,诗之六义,非起于周也。

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风化、风刺,皆谓譬喻,不斥言也。主文,主与乐之宫商相应也。谲谏,咏歌依违,不直谏。○“下以风”,福凤反,注“风刺”同。刺本又作刺,七赐反。谲,古穴反,诈也。“故曰风”,福凤反,又如字。

<疏>“上以”至“曰风”。○正义曰:臣下作诗,所以谏君,君又用之教化,故又言上下皆用此上六义之意。在上,人君用此六义风动教化;在下,人臣用此六义以风喻箴刺君上。其作诗也,本心主意,使合于宫商相应之文,播之于乐,而依违谲谏,不直言君之过失,故言之者无罪。人君不怒其作主而罪戮之,闻之者足以自戒。人君自知其过而悔之,感而不切,微动若风,言出而过改,犹风行而草偃,故曰“风”。上言“风,风也,教也”,向下以申风义。此云“故曰风”,向上而结彼文,使首尾相应,解尽风义。此六义之下而解名风之意,则六义皆名为风,以风是政教之初,六义风居其首,故六义总名为风,六义随事生称耳。若此辞总上六义,则有正、变,而云“主文谲谏”,唯说刺诗者,以诗之作皆为正邪防失,虽论功诵德,莫不匡正人君,故主说作诗之意耳。诗皆人臣作之以谏君,然后人君用之以化下。此先云“上以风化下”者,以其教从君来,上下俱用,故先尊后卑。襄十六年《左传》称齐人伐鲁,求救于晋。晋人不许。穆叔见中行献子,赋《圻父》。献子曰:“偃知罪矣。”穆叔赋,而晋人不得怨之,是言之者无罪也。献子服罪,是闻之者足以戒也。俗本“戒”上有“自”字者,误。定本直云“足以戒”也。○笺“风化”至“直谏”。○正义曰:风者,若风之动物,故谓之“譬喻,不斥言也”。人君教民,自得指斥,但用诗教民,播之于乐,故亦不斥言也。上言“声成文”,此言“主文”,知作诗者主意,令诗文与乐之宫商相应也。如上所说,先为诗歌,乐逐诗为曲,则是宫商之辞,学诗文而为之。此言作诗之文,主应于宫商者,初作乐者,准诗而为声,声既成形,须依声而作诗,故后之作诗者,皆主应于乐文也。谲者,权诈之名,托之乐歌,依违而谏,亦权诈之义,故谓之谲谏。

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

<疏>“至于”至“雅作矣”。○正义曰:《诗》之风、雅,有正有变,故又言变之意。至于王道衰,礼义废而不行,政教施之失所,遂使诸侯国国异政,下民家家殊俗。诗人见善则美,见恶则刺之,而变风、变雅作矣。“至于”者,从盛而至于衰,相承首尾之言也。礼义言废者,典法仍存,但废而不行耳。政教言失者,非无政教,但施之失理耳。由施之失理,故使国国异政,家家殊俗,皆是道衰之事,故云道衰以冠之。礼义者,政教之本,故先礼义而后政教。定本“礼义废”,俗本有作“仪”字者,非也。此“家”谓天下民家。《孝经》云“非家至而日见之也”,亦谓天下民家,非大夫称家也。民随君上之欲,故称俗。若大夫之家,不得谓之俗也。变风、变雅,必王道衰乃作者,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治平累世,则美刺不兴。何则?未识不善则不知善为善,未见不恶则不知恶为恶。太平则无所更美,道绝则无所复讥,人情之常理也,故初变恶俗 *** 歌之,风、雅正经是也;始得太平 *** 颂之,《周颂》诸篇是也。若其王纲绝纽,礼义消亡,民皆逃死,政尽纷乱。《易》称天地闭,贤人隐。于此时也,虽有智者,无复讥刺。成王太平之后,其美不异于前,故颂声止也。陈灵公 *** 之后,其恶不复可言,故变风息也。班固云:“成、康没而颂声寝,王泽竭而《诗》不作。”此之谓也。然则变风、变雅之作,皆王道始衰,政教初失,尚可匡而革之,追而复之,故执彼旧章,绳此新失,觊望自悔其心,更遵正道,所以变诗作也。以其变改正,法故谓之变焉。季札见歌《小雅》,曰:“美哉!思而不贰,怨而不言,其周德之衰乎!犹有先王之遗民。”是由王泽未竭,民尚知礼,以礼救世,作此变诗,故变诗,王道衰乃作也。《谱》云“夷身失礼,懿始受谮”,则周道之衰,自夷、懿始矣。变雅始于厉王,无夷、懿之雅者,盖孔子录而不得,或有而不足录也。昭十二年《左传》称祭公谋父作《祈招》之诗以谏穆王,卫顷、齐哀之时而有变风,明时作变雅,但不录之耳。王道衰,诸侯有变风;王道盛,诸侯无正风者;王道明盛,政出一人,太平非诸侯之力,不得有正风;王道既衰,政出诸侯,善恶在于己身,不由天子之命,恶 *** 怨,善 *** 喜,故各从其国,有美刺之变风也。

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苛”,本亦作“荷”,音何,苛虐也。吟,疑今反,动声曰吟。“风其上”,福凤反。

<疏>“国史”至“上”。○正义曰:上既言变诗之作,此又说作变之由。言国之史官,皆博闻强识之士,明晓于人君得失善恶之迹,礼义废则人伦乱,政教失则法令酷,国史伤此人伦之废弃,哀此刑政之苛虐,哀伤之志郁积于内,乃吟咏己之情性,以风刺其上,觊其改恶为善,所以作变诗也。国史者,周官大史、小史、外史、御史之等皆是也。此承变风、变雅之下,则兼据天子诸侯之史矣。得失之迹者,人君既往之所行也。明晓得失之迹,哀伤而咏情性者,诗人也。非史官也。《民劳》、《常武》,公卿之作也。《黄鸟》、《硕人》,国人之风。然则凡是臣民,皆得风刺,不必要其国史所为。此文特言国史者,郑答张逸云:“国史采众诗时,明其好恶,令瞽蒙歌之。其无作主,皆国史主之,令可歌。”如此言,是由国史掌书,故托文史也。苟能 *** 文章,亦可谓之为史,不必要作史官。《駉》云“史克作是颂”,史官自有作诗者矣,不尽是史官为之也。言明其好恶,令瞽蒙歌之,是国史选取善者,始付乐官也。言其无作主,国史主之,嫌其作者无名,国史不主之耳。其有作主,亦国史主之耳。“人伦之废”,即上“礼义废”也。“刑政之苛”,即上“政教失”也。动声曰吟,长言曰咏,作诗必歌,故言“吟咏情性”也。

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

<疏>“达于”至“之泽”。○正义曰:此又言王道既衰,所以能作变诗之意。作诗者皆晓达于世事之变易,而私怀其旧时之风俗,见时世政事,变易旧章,即作诗以旧法诫之,欲使之合于礼义。故变风之诗,皆发于民情,止于礼义,言各出民之情性而皆合于礼义也。又重说 *** 、止礼之意。发乎情者,民之性,言其民性不同,故各言其志也;止乎礼义者,先王之泽,言俱被先王遗泽,故得皆止礼义也。展转申明作诗之意。“达于事变”者,若唐有帝尧杀礼救危之化,后世习之,失之于俭不中礼。陈有大姬好巫歌舞之风,后世习之,失之于游荡无度。是其风俗改变,时人晓达之也。“怀其旧俗”者,若齐有太公之风,卫有康叔之化,其遗法仍在,诗人怀挟之也。诗人既见时世之事变,改旧时之俗,故依准旧法,而作诗戒之。虽俱准旧法,而诗体不同,或陈古政治,或指世淫荒。虽复属意不同,俱怀匡救之意,故各 *** 性,而皆止礼义也。此亦兼论变雅,独言变风者,上已变风、变雅双举其文,此从省而略之也。“先王之泽”,谓先王有德泽而流及于后世,诗人得其馀化,故能怀其旧俗也。郑答张逸云:“旧俗者,若晋有尧之遗风,先王之泽,卫有康叔馀烈。”如此言,则康叔当云先公,而云先王者,以变雅有先王之泽,变风有先公之泽。故季札见歌《齐》,曰:“表东海者,其太公乎?”见歌小雅,曰:“犹有先王之遗民。”是其风禀先公,雅禀先王也。上举变风,下言先王,风、雅互相见也。上言国史作诗,此言民之性,明作诗皆在民意,非独国史能为,亦是互见也。作诗止于礼义,则应言皆合礼。而变风所陈,多说奸淫之状者,男 *** 奔,伤化败俗,诗人所陈者,皆乱状淫形,时政之疾病也,所言者,皆忠规切谏,救世之针药也。《尚书》之三风十愆,疾病也。诗人之四始六义,救药也。若夫疾病尚轻,有可生之道,则医之治也用心锐。扁鹊之疗太子,知其必可生也。疾病已重,有将死之势,则医之治也用心缓。秦和之视平公,知其不可为也。诗人救世,亦犹是矣。典刑未亡,觊可追改,则箴规之意切,《鹤鸣》、《沔水》,殷勤而责王也。淫风大行,莫之能救,则匡谏之志微,《溱泱》、《桑中》,所以咨嗟叹息而闵世。陈、郑之俗,亡形已成,诗人度已箴规必不变改,且复赋己之志,哀叹而已,不敢望其存,是谓匡谏之志微。故季札见歌《陈》,曰:“国无主,其能久乎!”见歌《郑》,曰:“美哉!其细已甚,民弗堪也,是其先亡乎!”美者,美诗人之情,言不有先王之训,孰能若此。先亡者,见其匡谏意微,知其国将亡灭也。○

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

<疏>“是以”至“之雅”。○正义曰:序说正、变之道,以风、雅与颂区域不同,故又辨三者体异之意。“是以”者,承上生下之辞,言诗人作诗,其用心如此。一国之政事善恶,皆系属于一人之本意,如此而作诗者,谓之风。言道天下之政事,发见四方之风俗,如是而作诗者,谓之雅。言风、雅之别,其大意如此也。“一人”者,作诗之人。其作诗者,道己一人之心耳。要所言一人心,乃是一国之心。诗人览一国之意,以为己心,故一国之事系此一人,使言之也。但所言者,直是诸侯之政,行风化于一国,故谓之风,以其狭故也。言天下之事,亦谓一人言之。诗人总天下之心,四方风俗,以为己意,而咏歌王政,故作诗道说天下之事,发见四方之风。所言者,乃是天子之政,施齐正于天下,故谓之雅,以其广故也。风之与雅,各是一人所为,风言一国之事系一人,雅亦天下之事系一人。雅言天下之事,谓一人言天下之事。风亦一人言一国之事。序者逆顺立文,互言之耳。故《志》张逸问:“尝闻一人作诗,何谓?”答曰:“作诗者,一人而已。其取义者,一国之事。变雅则讥王政得失,闵风俗之衰,所忧者广,发于一人之本身。”如此言,风、雅之作,皆是一人之言耳。一人美,则一国皆美之;一人刺,则天下皆刺之。《谷风》、《黄鸟》,妻怨其夫,未必一国之妻皆怨夫耳。《北门》、《北山》,下怨其上,未必一朝之臣皆怨上也。但举其夫妇离绝,则知风俗败矣;言己独劳从事,则知政教偏矣,莫不取众之意以为己辞。一人言之,一国皆悦。假使圣哲之君,功齐区宇,设有一人,独言其恶,如弁随、务光之羞见殷汤,伯夷、叔齐之耻事周武,海内之心不同之也。无道之主,恶加万民,设有一人,独称其善,如张竦之美王莽,蔡邕之惜董卓,天下之意不与之也。必是言当举世之心,动合一国之意,然后得为风、雅,载在乐章。不然,则国史不录其文也。此言谓之风、雅,理兼正、变。天下无道,政出诸侯,而变雅亦称雅者,当作变雅之时,王政仍被邦国。《大学》曰:“尧、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桀、纣率天下以暴而民从之。”是善政、恶政皆能正人,所以幽、厉之诗亦名为雅。及平王东迁,政遂微弱,其政才行境内,是以变为风焉。

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

<疏>“雅者”至“雅焉”。○正义曰:上已解风名,故又解雅名。雅者训为正也,由天子以政教齐正天下,故民述天子之政,还以齐正为名。王之齐正天下得其道,则述其美,雅之正经及宣王之美诗是也。若王之齐正天下失其理,则刺其恶,幽、厉小雅是也。诗之所陈,皆是正天下大法,文、武用诗之道则兴,幽、厉不用诗道则废。此雅诗者,言说王政所用废兴,以其废兴,故有美刺也。又解有二雅之意。王者政教有小大,诗人述之亦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小雅所陈,有饮食宾客,赏劳群臣,燕赐以怀诸侯,征伐以强中国,乐得贤者,养育人材,于天子之政,皆小事也。大雅所陈,受命作周,代殷继伐,荷先王之福禄,尊祖考以配天,醉酒饱德,能官用士,泽被昆虫,仁及草木,于天子之政,皆大事也。诗人歌其大事,制为大体;述其小事,制为小体。体有大小,故分为二焉。风见优劣之差,故《周南》先于《召南》,雅见积渐之义,故小雅先于大雅,此其所以异也。诗体既异,乐音亦殊。国风之音,各从水土之气,述其当国之歌而作之。雅、颂之音,则王者遍览天下之志,总合四方之风而制之,《乐记》所谓“先王制雅、颂之声以道之”,是其事也。诗体既定,乐音既成,则后之作者各从旧俗。“变风”之诗,各是其国之音,季札观之,而各知其国,由其音异故也。小雅音体亦然。正经述大政为大雅,述小政为小雅,有小雅、大雅之声。王政既衰,变雅兼作,取大雅之音,歌其政事之变者,谓之“变大雅”;取其小雅之音,歌其政事之变者,谓之“变小雅”,故变雅之美刺,皆由音体有小大,不复由政事之大小也。风述诸侯之政,非无小大,但化止一国,不足分别。颂则功成乃作,归美报神,皆是大事,无复别体,故不分为“二风”、“二颂”也。定本“王政所由废兴”,俗本“王政”下有“之”字,误也。

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

<疏>“颂者”至“神明者”。○正义曰:上解风、雅之名,风、雅之体,故此又解颂名、颂体。上文因变风、变雅作矣,即说风、雅之体,故言“谓之风”,“谓之雅”,以结上文。此上未有颂作之言,文无所结,故云“颂者,美盛德之形容”,明训“颂”为“容”,解颂名也。“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解颂体也。上言“雅者,正也”,此亦当云“颂者,容也”。以雅已备文,此亦从可知,故略之也。《易》称“圣人拟诸形容,象其物宜”,则形容者,谓形状容貌也。作颂者美盛德之形容,则天子政教有形容也。可美之形容,正谓道教周备也,故《颂谱》云:“天子之德,光被四表,格于上下,无不覆焘,无不持载。”此之谓容,其意出于此也。“成功”者,营造之功毕也。天之所营在于命圣,圣之所营在于任贤,贤之所营在于养民。民安而财丰,众和而事节,如是则司牧之功毕矣。干戈既戢,夷狄来宾,嘉瑞悉臻,远迩咸服,群生尽遂其性,万物各得其所,即是成功之验也。万物本于天人本于祖,天之所命者牧民也,祖之所命者成业也。民安业就,须告神使知,虽社稷山川四岳河海皆以民为主,欲民安乐,故作诗歌其功,遍告神明,所以报神恩也。王者政有兴废,未尝不祭群神,但政未太平,则神无恩力,故太平德洽,始报神功。颂诗直述祭祀之状,不言得神之力,但美其祭祀,是报德可知。此解颂者,唯《周颂》耳,其商、鲁之颂则异于是矣。《商颂》虽是祭祀之歌,祭其先王之庙,述其生时之功,正是死后颂德,非以成功告神,其体异于《周颂》也。《鲁颂》主咏僖公功德才,如变风之美者耳,又与《商颂》异也。颂者,美诗之名,王者不陈鲁诗,鲁人不得作风,以其得用天子之礼,故借天子美诗之名,改称为颂,非《周颂》之流也。孔子以其同有颂名,故取备三颂耳。置之《商颂》前者,以鲁是周宗亲同姓,故使之先前代也。

是谓四始,《诗》之至也。始者,王道兴衰之所由。

<疏>“是谓四始,诗之至也”。○正义曰:“四始”者,郑答张逸云:“风也,小雅也,大雅也,颂也。人君行之则为兴,废之则为衰。”又笺云:“始者,王道兴衰之所由。”然则此四者是人君兴废之始,故谓之四始也。“《诗》之至”者,《诗》理至极,尽于此也。序说《诗》理既尽,故言此以终之。案《诗纬·泛历枢》云:“《大明》在亥,水始也。《四牡》在寅,木始也。《嘉鱼》在已,火始也。《鸿雁》在申,金始也。”与此不同者,纬文因金木水火有四始之义,以《诗》文托之。又郑作《六艺论》,引《春秋纬·演孔图》云:“《诗》含五际、六情”者,郑以《泛历枢》云午亥之际为革命,卯酉之际为改正。辰在天门,出入候听。卯,《天保》也。酉,《祈父》也。午,《采芑》也。亥,《大明》也。然则亥为革命,一际也;亥又为天门出入候听,二际也;卯为阴阳交际,三际也;午为阳谢阴兴,四际也;酉为阴盛阳微,五际也。其六情者,则《春秋》云“喜、怒、哀、乐、好、恶”是也。《诗》既含此五际六情,故郑于《六艺论》言之。

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自,从也。从北而南,谓其化从岐周被江汉之域也。先王,斥大王、王季。○麟音吕辛反。趾音止。驺,本亦作{马羽},音侧留反。召,本亦作邵,同,音上照反。后“召南”、“召公”皆同。岐音其宜反,山名,或音祇。被音皮寄反。“大王”音泰。

<疏>“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至“系之召公”。正义曰:序因《关雎》是风化之始,遂因而申之,广论《诗》义《诗》理既尽,然后乃说《周南》、《召南》。然者,然上语;则者,则下事,因前起后之势也。然则《关雎》、《麟趾》之化,是王者之风,文王之所以教民也。王者必圣,周公圣人,故系之周公。不直名为“周”,而连言“南”者,言此文王之化,自北土而行于南方故也。《鹊巢》、《驺虞》之德,是诸侯之风,先王大王、王季所以教化民也。诸侯必贤,召公贤人,故系之召公。不复言“南”,意与《周南》同也。《周南》言化,《召南》言德者,变文耳。上亦云“《关雎》,后妃之德”,是其通也。诸侯之风,言先王之所以教;王者之风,不言文王之所以教者,二《南》皆文王之化,不嫌非文王也。但文王所行,兼行先王之道,感文王之化为《周南》,感先王之化为《召南》,不言先王之教,无以知其然,故特著之也。此实文王之诗,而系之二公者,《志》张逸问:“王者之风,王者当在雅,在风何?”答曰:“文王以诸侯而有王者之化,述其本宜为风。”逸以文王称王,则诗当在雅,故问之。郑以此诗所述,述文王为诸侯时事,以有王者之化,故称王者之风,于时实是诸侯,诗人不为作雅。文王三分有二之化,故称“王者之风”,是其风者,王业基本。此述服事殷时王业基本之事,故云“述其本宜为风”也。化沾一国谓之为风,道被四方乃名为雅,文王才得六州,未能天下统一,虽则大于诸候,正是诸侯之大者耳。此二《南》之人犹以诸侯待之,为作风诗,不作雅体。体实是风,不得谓之为雅。文王末年,身实称王,又不可以《国风》之诗系之王身。名无所系,诗不可弃,因二公为王行化,是故系之二公。天子嫁女于诸侯,使诸侯为之主,亦此义也。其《鹿鸣》,文王诗人,本以天子待之作雅,非基本之事,故不为风也。若然,作王者之风,必感圣人之化,已知文王之圣,应知终必为王。不为作雅而作风者,诗者志也,各言其志。文王于时未称王号,或为作雅,或为作风,人志不同故也。○笺“自从”至“王季”。○正义曰:《释诂》云:“从,自也。”反覆相训,是“自”得为“从”也。文王之国在于岐周东北,近于纣都,西北迫于戎狄,故其风化南行也。《汉广序》云“美化行乎江汉之域”,是从岐周被江汉之域也。太王始有王迹,周之追谥,上至太王而已,故知先王斥太王、王季。

《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

<疏>“《周南》”至“之基”。○正义曰:既言系之周、召,又总举二《南》要义。《周南》、《召南》二十五篇之诗,皆是正其初始之大道,王业风化之基本也。高以下为基,远以近为始。文王正其家而后及其国,是正其始也。化南土以成王业,是王化之基也。季札见歌《周南》、《召南》,曰:“始基之矣,犹未也。”服虔云:“未有《雅》、《颂》之成功。”亦谓二《南》为王化基始,序意出于彼文也。

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雎》之义也。“哀”盖字之误也,当为“衷”。“衷”谓中心恕之,无伤善之心,谓好逑也。○淑,常六反,善也。哀,前儒并如字。《论语》云“哀而不伤”是也。郑氏改作“衷”,竹隆反。窈,乌了反。窕,徒了反。毛云:“窈窕,幽闲也。”王肃云:“善心曰窈,善容曰窕。”恕音庶,本又作“念”。好,呼报反。逑音求。

<疏>“是以”至“之义也”。○正义曰:上既总言二《南》,又说《关雎》篇义,覆述上后妃之德由,言二《南》皆是正始之道,先美家内之化。是以《关雎》之篇,说后妃心之所乐,乐得此贤善之女,以配己之君子;心之所忧,忧在进举贤女,不自淫恣其色;又哀伤处窈窕幽闲之女未得升进,思得贤才之人与之共事。君子劳神苦思,而无伤害善道之心,此是《关雎》诗篇之义也。毛意当然。定本“是《关雎》之义”,俗本“是”下有“以”者,误也。郑以“哀”为“衷”,言后妃衷心念恕在窈窕幽闲之善女,思使此女有贤才之行,欲令宫内和协而无伤害善人之心。馀与毛同。妇人谓夫为君子,上下之通名。乐得淑女,以配君子,言求美德善女,使为夫嫔御,与之共事文王,五章皆是也。女有美色,男子悦之,故经传之文通谓女人为色。淫者过也,过其度量谓之为淫。男过爱女谓 *** 色,女过求宠是自淫其色。此言不淫其色者,谓后妃不淫恣已身之色。其者,其后妃也。妇德无厌,志不可满,凡有情欲,莫不妒忌。唯后妃之心,忧在进贤,贤人不进,以为己忧。不纵恣己色,以求专宠,此生民之难事,而后妃之性能然,所以歌美之也。毛以为哀窈窕之人与后妃同德者也,后妃以已则能配君子,彼独幽处未升,故哀念之也。既哀窈窕之未升,又思贤才之良质,欲进举之也。哀窈窕还是乐得淑女也,思贤才还是忧在进贤也,殷勤而说之也。指斥诗文则忧在进贤,下三章是也。不淫其色,首章上二句是也。此诗之作,主美后妃进贤,所以能进贤者,由不淫其色,故先言不淫其色。序论作者之意,主在进贤,故先云进贤,所以经序倒也。郑解哀字为异,其经亦与毛同。○笺“哀盖”至“好逑”。○正义曰:以后妃之求贤女,直思念之耳,无哀伤之事在其闲也。经云“钟鼓乐之”,“琴瑟友之”,哀乐不同,不得有悲哀也,故云“盖字之误”。笺所易字多矣,皆注云当为某字。此在《诗》初,故云盖为疑辞。以下皆仿此。衷与忠,字异而义同,于文中心为忠,如心为恕,故云恕之,谓念恕此窈窕之女,思使之有贤才,言不忌胜已而害贤也。无伤善之心,谓不用伤害善人。经称众妾有逑怨,欲令窈窕之女和谐,不用使之相伤害,故云“谓好逑也”。《论语》云“《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即此序之义也。《论语》注云:“哀世夫妇不得此人,不为灭伤其爱。”此以哀为衷,彼仍以哀为义者,郑答刘炎云:“《论语》注人闲行久,义或宜然,故不复定,以遗后说。”是郑以为疑,故两解之也。必知毛异于郑者,以此诗出于毛氏,字与三家异者动以百数。此序是毛置篇端,若毛知其误,自当改之,何须仍作哀字也?毛无破字之理,故知从哀之义。毛既以哀为义,则以下义势皆异于郑。思贤才,谓思贤才之善女也。无伤善之心,言其能使善道全也。庸人好贤则志有懈倦,中道而废则善心伤。后妃能寤寐而思之,反侧而忧之,不得不已,未尝懈倦,是其善道必全,无伤缺之心。然则毛意无伤善之心,当谓三章是也。王肃云:“哀窈窕之不得,思贤才之良质,无伤善之心焉。若苟慕其色,则善心伤也。”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兴也。关关,和声也。雎鸠,王雎也,鸟挚而有别。水中可居者曰洲。后妃说乐君子之德,无不和谐,又不淫其色,慎固幽深,若关雎之有别焉,然后可以风化天下。夫妇有别则父子亲,父子亲则君臣敬,君臣敬则朝廷正,朝廷正则王化成。笺云:挚之言至也,谓王雎之鸟,雌雄情意至然而有别。○雎,七胥反。鸠,九尤反,鸟之有至别者。洲音州。兴,虚应反,沈许甑反。案:兴是譬谕之名,意有不尽,故题曰兴。他皆放此。挚本亦作鸷,音至。别,彼竭反,下同。说音悦。乐音洛。谐,户皆反。朝,直遥反。廷,徒佞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幽闲也。淑,善。逑,匹也。言后妃有关雎之德,是幽闲贞专之善女,宜为君子之好匹。笺云:怨耦曰仇。言后妃之德和谐,则幽闲处深宫贞专之善女,能为君子和好众妾之怨者。言皆化后妃之德,不嫉妒,谓三夫人以下。○好,毛如字,郑呼报反。《兔罝》诗放此。逑音求,毛云“匹也”,本亦作仇,音同。郑云“怨耦曰仇”。闲音闲,下同。耦,五口反。能为,于伪反。嫉音疾,徐音自后皆同。妒,丁路反,以色曰妒。

<疏>“关关”至“好逑”。○正义曰:毛以为关关然声音和美者,是雎鸠也。此雎鸠之鸟,虽雌雄情至,犹能自别,退在河中之洲,不乘匹而相随也,以兴情至,性行和谐者,是后妃也。后妃虽说乐君子,犹能不淫其色,退在深宫之中,不亵渎而相慢也。后妃既有是德,又不妒忌,思得淑女以配君子,故窈窕然处幽闲贞专之善女,宜为君子之好匹也。以后妃不妒忌,可共以事夫,故言宜也。○郑唯下二句为异,言幽闲之善女谓三夫人、九嫔,既化后妃,亦不妒忌,故为君子文王和好众妾之怨耦者,使皆说乐也。○传“关关”至“王化成”。○正义曰:《释诂》云:“关关,雍雍,音声和也。”是关关为和声也。“雎鸠,王雎也”,《释鸟》文。郭璞曰:“雕类也。今江东呼之为鹗,好在江边沚中,亦食鱼。”陆机《疏》云:“雎鸠,大小如鸱,深目,目上骨露,幽州人谓之鹫。而扬雄、许慎皆曰白鷢,似鹰,尾上白。”定本云“鸟挚而有别”,谓鸟中雌雄情意至厚而犹能有别,故以兴后妃说乐君子情深,犹能不淫其色。传为“挚”字,实取至义,故笺云“挚之言至,王雎之鸟,雄雌情意至然而有别”,所以申成毛传也。俗本云“雎鸠,王雎之鸟”者,误也。“水中可居者曰洲”,《释水》文也。李巡曰:“四方皆有水,中央独可居。”《释水》又曰“小洲曰渚”,“小渚曰沚”,“小沚曰坻”。“江有渚”,传曰:“渚,小洲也。”《蒹葭》传、《谷风》笺并云“小渚曰沚”,皆依《尔雅》为说也。《采蘩》传曰:“沚,渚。”《凫鹥》传曰:“渚,沚。”互言以晓人也。《蒹葭》传文云:“坻,小渚也。”不言小沚者,沚、渚大小异名耳,坻亦小于渚,故举渚以言之。和谐者,心中和悦,志意谐适,每事皆然,故云“无不和谐”。又解以“在河之洲”为喻之意,言后妃虽悦乐君子,不淫其色,能谨慎贞固,居在幽闲深宫之内,不妄 *** 君子,若雎鸠之有别,故以兴焉。后妃之德能如是,然后可以风化天下,使夫妇有别。夫妇有别,则性纯子孝,故能父子亲也,孝子为臣必忠,故父子亲则君臣敬。君臣既敬,则朝廷自然严正。朝廷既正,则天下无犯非礼,故王化得成也。○传“窈窕”至“好匹”。正义曰:窈窕者,谓淑女所居之宫形状窈窕然,故笺言幽闲深宫是也。传知然者,以其淑女已为善称,则窈窕宜为居处,故云幽闲,言其幽深而闲静也。扬雄云“善心为窈,善容为窕”者,非也。“逑,匹”,《释诂》文。孙炎云:“相求之匹。”《诗》本作逑,《尔雅》多作仇,字异音义同也。又曰“后妃有关雎之德,是幽闲贞专之善女,宜为君子之好匹”者,美后妃有思贤之心,故说贤女宜求之状,总言宜求为君子好匹,则总谓百二十人矣。○笺“不嫉”至“以下”。○正义曰:下笺“三夫人、九嫔以下”,此直云“三夫人以下”,然则九嫔以下总谓众妾,三夫人以下唯兼九嫔耳,以其淑女和好众妾,据尊者,故唯指九嫔以上也。求菜论皆乐后妃之事,故兼言九嫔以下,总百二十人也。若然,此众妾谓世妇、女御也。《周礼》注云:“世妇、女御不言数者,君子不苟于色,有妇德者充之,无则阙。”所以得有怨者,以其职卑德小,不能无怨,故淑女和好之。见后妃和谐,能化群下,虽有小怨,和好从化,亦所以明后妃之德也。此言百二十人者,《周南》王者之风,以天子之数拟之,非其时即然也。何者?文王为诸侯早矣,岂先无嫔妾一人,皆须后妃求之?且百二十人之数,《周礼》始置,郑于《檀弓》差之:帝喾立四妃,帝尧因焉;舜不告而娶,不立正妃;夏增以九女为十二人,殷则增以二十七人为三十九人,至周增以八十一人为百二十人。当殷之时,唯三十九人,况文王为诸侯世子,岂有百二十人也?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荇,接余也。流,求也。后妃有关雎之德,乃能共荇菜,备庶物,以事宗庙也。笺云:左右,助也。言后妃将共荇菜之菹,必有助而求之者。言三夫人、九嫔以下,皆乐后妃之乐。○参,初金反。差,初宜反,又初佳反。荇,衡猛反,本亦作荇,沈有并反。左右,王申毛如字;郑上音佐,下音佑。“接余”音馀,本或作“菨荼”,非。共音恭,本或作供,下“共荇菜”并同。菹,阻鱼反,字又作菹。嫔,鼻申反,内官名。乐音洛,又音岳。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寤,觉。寐,寝也。笺云:言后妃觉寐则常求此贤女,欲与之共已职也。○寤,五路反。寐,莫利反。觉,音教。

<疏>“参差”至“求之”。○毛以为后妃性既和谐,堪居后职,当共荇菜以事宗庙。后妃言此参差然不齐之荇菜,须嫔妾左右佐助而求之。由此之故,思求淑女。窈窕然幽闲贞专之善女,后妃寤寐之时常求之也。○郑以为夫人、九嫔既不妒忌世妇、女御,又无怨争,上下说乐,同化后妃,故于后妃将共参差之荇菜以事宗庙之时,则嫔、御之等皆竞佐助后妃而求之,言皆乐后妃之事。既言乐助后妃,然后倒本其事,后妃今日所以得佐助者,由此幽闲之善女未得之时,后妃于觉寐之中常求之,欲与之共己职事,故得之也。○传“荇接”至“宗庙”。○正义曰:《释草》云:“荇,接余,其叶符。”陆机《疏》云“接余,白茎,叶紫赤色,正员,径寸馀,浮在水上,根在水底,与水深浅等,大如钗股,上青下白,鬻其白茎,以苦酒浸之,肥美可案酒”是也。定本“荇,接余也”,俗本“荇”下有“菜”字,衍也。“流,求”,《释言》文也。所以论求菜事以美后妃者,以德不和谐,不当神明,则不能事宗庙。今后妃和谐,有关雎之德,乃能共荇菜,备庶物,以事宗庙也。案《天官·醢人》陈四豆之实,无荇菜者,以殷礼。诗咏时事,故有之。言“备庶物”者,以荇菜亦庶物之一,不谓今后妃尽备庶物也。《礼记·祭统》曰:“水草之菹,陆产之醢,小物备矣。三牲之俎,八簋之实,美物备矣。昆虫之异,草木之实,阴阳之物备矣。凡天之所生,地之所长,苟可荐者,莫不咸在,示尽物也。”是祭必备庶物也。此经序无言祭事,知事宗庙者,以言“左右流之”,助后妃求荇菜。若非祭菜,后不亲采。《采蘩》言夫人奉祭,明此亦祭也。○笺“左右”至“之事”。○正义曰:“左右,助也”,《释诂》文。此章未得荇菜,故助而求之。既得,故四章论“采之”。采之既得,故卒章言“择之”。皆是淑女助后妃,故每云“左右”。此章始求,谓未当祭时,故云“将共荇菜”。四章“琴瑟友之”,卒章“钟鼓乐之”,皆谓祭时,故笺云“共荇菜之时”也。此云“助而求之”,谓未祭时亦赞助也,故《天官·九嫔职》云:“凡祭祀,赞后荐,彻豆笾。”《世妇职》云:“祭之日,莅陈女官之具,凡内羞之物。”《女御职》曰:“凡祭祀,赞世妇。”《天官·序官》注云:“夫人之于后,犹三公之于王,坐而论妇礼,无官职之事。”明祭时皆在,故下章论祭时皆有淑女之文,明赞助可知也。此九嫔以下兼世妇、女御也。言“皆乐后妃之事”者,明既化其德,又乐其事,见后妃德盛感深也。事者,荇菜之事也。事为劳务,尚能乐之,况于其德乎!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服,思之也。笺云:服,事也。求贤女而不得,觉寐则思己职事当谁与共之乎!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悠,思也。笺云:思之哉!思之哉!言已诚思之。卧而不周曰辗。○悠音由。辗,本亦作展,哲善反,吕忱从车、展。郑云“不周曰辗”,注本或作“卧而不周”者,剩二字也。

<疏>“求之”至“反侧”。○毛以为后妃求此贤女之不得,则觉寐之中服膺念虑而思之。又言后妃诚思此淑女哉!诚思此淑女哉!其思之时,则辗转而复反侧,思念之极深也。○郑唯以服为事,求贤女而不得,觉寐则思已职事当谁与共之。馀同也。○传“服,思之也”。○正义曰:王肃云:“服膺思念之。”笺以《释诂》文“服,事也”,本求淑女为已职事,故易之也。○笺“卧而不周曰辗”。○正义曰:《书传》曰“帝犹反侧晨兴”,则反侧亦卧而不正也。反侧既为一,则辗转亦为一,俱为卧而不周矣。笺独以辗为不周者,辨其难明,不嫌与转异也。《泽陂》云“辗转伏枕”,伏枕,据身伏而不周,则辗转同为不周,明矣。反侧犹反覆,辗转犹婉转,俱是回动,大同小异,故《何人斯》笺“反侧,辗转”是也。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笺云:言后妃既得荇菜,必有助而采之者。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宜以琴瑟友乐之。笺云:同志为友。言贤女之助后妃共荇菜,其情意乃与琴瑟之志同,共荇菜之时,乐必作。

<疏>“参差”至“友之”。○毛以为后妃本已求淑女之意,言既求得参差之荇菜,须左右佐助而采之,故所以求淑女也,故思念此处窈窕然幽闲之善女,若来,则琴瑟友而乐之。思设乐以待之,亲之至也。○郑以为后妃化感群下,既求得之,又乐助采之。言参差之荇菜求之既得,诸嫔御之等皆乐左右助而采之,既化后妃,莫不和亲,故当共荇菜之时,作此琴瑟之乐,乐此窈窕之淑女。其情性之和,上下相亲,与琴瑟之音宫商相应无异,若与琴瑟为友然,共之同志,故云琴瑟友之。○传“宜以琴瑟友乐之”。○正义曰:此称后妃之意。后妃言已思此淑女,若来,已宜以琴瑟友而乐之。言友者,亲之如友。下传曰“德盛者宜有钟鼓之乐”,与此章互言也。明淑女若来,琴瑟钟鼓并有,故此传并云“友乐之”,亦逆取下章之意也。以乐有二等,相分以著义。琴瑟,乐之细者,先言之,见其和亲。钟鼓,乐之大者,故卒章言之,显其德盛。毛氏于序不破“哀”字,则此诗所言,思求淑女而未得也,若得,则设琴瑟钟鼓以乐此淑女。故孙毓述毛云:“思淑女之未得,以礼乐友乐之。”是思之而未致,乐为淑女设也。知非祭时设乐者,若在祭时,则乐为祭设,何言德盛?设女德不盛,岂祭无乐乎?又琴瑟乐神,何言友乐也?岂得以祭时之乐,友乐淑女乎?以此知毛意思淑女未得,假设之??也。○笺“同志为友”。○正义曰:人之朋友,执志协同。今淑女来之,雍穆如琴瑟之声和,二者志同,似于人友,故曰“同志为友”。琴瑟与钟鼓同为祭时,但此章言采之,故以琴瑟为友以韵之;卒章云芼,故以钟鼓为乐以韵之,俱祭时所用,而分为二等耳。此笺“乐必作”,兼下钟鼓也。下笺“琴瑟在堂”,亦取此云“琴瑟友之”,言淑女以琴瑟为友。下云“钟鼓乐之”,共荇菜之事,为钟鼓乐淑女。二文不同者,因事异而变其文。以琴瑟相和,似人情志,故以友言之;钟鼓铿宏,非情志可比,故以乐言之,见祭时淑女情志之和,而因听祭乐也。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芼,择也。笺云:后妃既得荇菜,必有助而择之者。○芼,毛报反。

<疏>传“芼,择也”。○正义曰:《释言》云:“芼,搴也。”孙炎曰:“皆择菜也。”某氏曰:“搴犹拔也。”郭璞曰:“拔取菜也。”以搴是拔之义。《史记》云“斩将搴旗”,谓拔取敌人之旗也。芼训为“拔”,而此云“芼之”,故知拔菜而择之也。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德盛者宜有钟鼓之乐。笺云:琴瑟在堂,钟鼓在庭,言共荇菜之时!上下之乐皆作,盛其礼也。○“乐之”音洛,又音岳。或云协韵,宜五教反。

<疏>笺“琴瑟”至“其礼”。○正义曰:知“琴瑟在堂,钟鼓在庭”者,《皋陶谟》云“琴瑟以咏,祖考来格”,乃云“下管鼗鼓”,明琴瑟在上,鼗鼓在下。《大射礼》颂钟在西阶之西,笙钟在东阶之东,是钟鼓在庭也。此诗美后妃能化淑女,共乐其事,既得荇菜以祭宗庙,上下乐作,盛此淑女所共之礼也。乐虽主神,因共荇菜,归美淑女耳。

《关雎》五章,章四句。故言三章,一章章四句,二章章八句。五章是郑所分,“故言”以下是毛公本意。后放此。

<疏>自古而有篇章之名,与诗体俱兴也,故《那序》曰“得《商颂》十二篇”,《东山序》曰“一章言其完”是也。句则古者谓之为言。《论语》云:“《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则以“思无邪”一句为一言。《左氏》曰“臣之业在《扬之水》卒章之四言”,谓第四句,不敢告人也,及赵简子称子大叔“遗我以九言”,皆以一句为一言也。秦、汉以来,众儒各为训诂,乃有句称。《论语》注云“此‘我行其野’之句”是也。句必联字而言,句者局也,联字分疆,所以局言者也。章者明也,总义包体,所以明情者也。篇者遍也,言出情铺,事明而遍者也。然字之所用,或全取以制义,“关关雎鸠”之类也。或假辞以为助,者、乎、而、只、且之类也。句者联字以为言,则一字不制也。以诗者申志,一字则言蹇而不会,故《诗》之见句,少不减二,即“祈父”、“肇禋”之类也。三字者,“绥万邦”、“娄丰年”之类也。四字者,“关关雎鸠”、“窈窕淑女”之类也。五字者,“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之类也。六字者,“昔者先王受命”、“有如召公之臣”之类也。七字者,“如彼筑室于道谋”、“尚之以琼华乎而”之类也。八字者,“十月蟋蟀入我床下”、“我不敢效我友自逸”是也。其外更不见九字、十字者。挚虞《流外论》云《诗》有九言者,“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是也。遍检诸本,皆云《泂酌》三章,章五句,则以为二句也。颜延之云:“《诗》体本无九言者,将由声度阐缓,不协金石,仲冶之言,未可据也。”句字之数,四言为多,唯以二三七八者,将由言以申情,唯变所适,播之乐器,俱得成文故也。诗之大体,必须依韵,其有乖者,古人之韵不协耳。之、兮、矣、也之类,本取以为辞,虽在句中,不以为义,故处末者,皆字上为韵。之者,“左右流之”、“寤寐求之”之类也。兮者,“其实七兮”、“迨其吉兮”之类也。矣者,“颜之厚矣”、“出自口矣”之类也。也者,“何其处也”、“必有与也”之类也。《著》“俟我于著乎而”,《伐檀》“且涟猗”之篇,此等皆字上为韵,不为义也。然人志各异,作诗不同,必须声韵谐和,曲应金石,亦有即将助句之字,以当声韵之体者,则“彼人是哉,子曰何其”,“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是究是图,亶其然乎”,“其虚其徐,既亟只且”之类是也。章者,积句所为,不限句数也,以其作者陈事,须有多少章总一义,必须意尽而成故也。累句为章,则一句不可,二句得为之,《卢令》及《鱼丽》之下三章是也。其三句则《麟趾》、《甘棠》、《驺虞》之类是也。其多者,《载芟》三十一句,《閟宫》之三章三十八句,自外不过也。篇之大小,随章多少。风、雅之中,少犹两章以上,即《驺虞》、《渭阳》之类是也。多则十六以下,《正月》、《桑柔》之类是也。唯《周颂》三十一篇,及《那》、《烈祖》、《玄鸟》,皆一章者。以其风、雅叙人事,刺过论功,志在匡救,一章不尽,重章以申殷勤,故风、雅之篇无一章者。颂者,太平德洽之歌,述成功以告神,直言写志,不必殷勤,故一章而已。《鲁颂》不一章者,《鲁颂》美僖公之事,非告神之歌,此则论功颂德之诗,亦殷勤而重章也。虽云盛德所同,《鲁颂》实不及制,故颂体不一也。高宗一人,而《玄鸟》一章,《长发》、《殷武》重章者,或诗人之意,所作不同;或以武丁之德,上不及成汤,下又逾于鲁僖。论其至者,同于太平之歌;述其祖者,同于论功之颂。明成功有大小,其篇咏有优劣。采立章之法,不常厥体,或重章共述一事,《采蘋》之类;或一事叠为数章,《甘棠》之类;或初同而末异,《东山》之类;或首异而末同,《汉广》之类;或事讫而更申,《既醉》之类;或章重而事别,《鸱鸮》之类。《何草不黄》,随时而改色;《文王有声》,因事而变文;“采采芣苢”,一章而再言;《宾之初筵》,三章而一发。或篇有数章,章句众寡不等;章有数句,句字多少不同,皆由各言其情,故体无恒式也。《东山·序》云一章、二章、三章、四章,不谓末章为卒章。及《左传》曰《七月》之卒章,又《扬之水》卒章者,《东山》分别章意,从一而终于四,故不言卒章也。《左传》言卒章者,卒,终也,言终篇之章。言卒者,对始也。终篇为卒章,则初篇为首章矣,故郑注《礼记》云“《缁衣》之首章”是也。若然,言卒者,对首也,则《武》唯一章,而《左传》曰“作《武》,其卒章曰‘耆定尔功’者,以‘耆定尔功’是章之卒句故也。《大司乐》注云“《驺虞》,乐章名,在《召南》之卒章”者,正谓其卒篇。谓之章者,乘上《驺虞》为乐章,故言“在《召南》之卒章”也。定本章句在篇后。《六艺论》云“未有若今传训章句”,明为传训以来,始辨章句。或毛氏即题,或在其后人,未能审也。

《诗经通论》:

国 风

大序曰:「王道衰,礼乐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说者遂以二南为正风,十三国为变风。此谬也。诗无正、变。孔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变则必邪,今皆无邪,何变之有!且曰:「可以群,可以怨。」未尝言变也。季札论诗,论其得失,亦未尝言变也。夫风者,假天运之风以名之者也。天行之风递运乎四时,安有正、变乎!若夫雅既分大、小,未有大、小中又分正、变也。果尔,当时何不直分正、变而分大、小耶?故谓风、雅有正、变者,此自后人之说;质之圣人,无是也。

周 南

周南、召南,周家王业所本,以文王时当其中,上之为太王、王季,下之为武王,皆该其内。故孔子曰:「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周、召皆雍州岐山下地名,武王得天下以后,封旦与奭为采邑,故谓之周公、召公。此诗当日言周、召,只属采诗地名,不属周公、召公也。郑氏乃谓文王受命,作邑于丰,分岐邦周、召之地为周公旦、召公奭之采邑,非也。文王为诸侯,安得辄封公之采地!诗第称文王「作邑于丰」,非有所他及也。孔氏为之说曰:「文王既迁于丰,而岐邦地空,故分赐二公以为采邑。」此属臆测,无所證据。故知文王之世未封周、召,则释二南之诗者不必切合于二公亦明矣。召地后封召公,故以甘棠之咏召伯者附焉。若周南,则固无周公事也。孔氏曰:「周南无美周公,或时不作,或录不传也。」此遁辞。大序曰:「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鹊巢、驺虞,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既以二南系之二公,遂以其诗皆为文王之诗;见关雎、葛覃为妇人,诗序以他诗亦皆为妇人。文王一人,何以在周南则以为王者,在召南则以为诸侯?太姒一人,何以在周南则以为后妃,在召南则以为夫人?皆不可通也。集传最恶小序,而于此等大端处皆不能出其藩篱,而又何恶而辨之之为!故愚谓遵序者莫若集传也。「南」者,雍岐之南,即周、召地也。又或因鼓钟「以雅以南」,礼「胥鼓南」,左传「见舞象箾、南籥者」,遂谓二南为南,十三国为风,甚至谓诗有南无国风,皆邪说。鼓钟及诸语皆以乐惟用南,而不及他国之风,故名之;岂可漫据以乱夫风、雅、颂之名,而且以灭夫十三国之风哉!周南、召南,同为国风也。大抵诗因说诗者致晦,且以致亡。此等陈言习语,在在皆是,固辨之不胜辨云。

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韵。○兴而比也。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兴而比也。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如字读。集传云「叶蒲北反」,非;后皆放此。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本韵,赋也。<评>通篇关键在此一章。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本韵。之。兴而比也,下同。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本韵。之。

小序谓「后妃之德」,大序曰:「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因「德」字衍为此说,则是以为后妃自咏,以淑女指妾媵。其不可通者四。「雎鸠」,雌雄和鸣,有夫妇之象,故托以起兴。今以妾媵为与君和鸣,不可通一也。「淑女」、「君子」,的的妙对,今以妾媵与君对,不可通二也。「逑」,「仇」同,反之为「匹」。今以妾媵匹君,不可通三也。常棣篇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今云「琴瑟友」,正是夫妇之义。若以妾媵为与君琴瑟友,则僭乱;以后妃为与妾媵琴瑟友,未闻后与妾媵可以琴瑟喻者也。不可通四也。夫妇人不妒则亦已矣,岂有以己之坤位甘逊他人而后谓之不妒乎!此迂而不近情理之论也。集传因其不可通,则以为宫中之人作。夫谓王季之宫人耶?淑女得否?何预其哀乐之情!谓文王之宫人耶?诸侯娶妻,侄娣从之,未有未娶而先有妾媵者。前人已多驳之。况「琴瑟友之」,非若妾媵所敢与后妃言也。集传云:「故其喜乐尊奉之意,不能自已,又如此云。」盖遁辞。并说不去。于此「此」字疑衍。是伪子贡传出,以为姒氏思淑女而作,欲与集传异,而不知仍归旧说也。要之,自小序有「后妃之德」一语,大序因而附会为不妒之说,以致后儒两说角立,皆有难通;而关雎咏淑女、君子相配合之原旨竟不知何在矣!此诗只是当时诗人美世子娶妃初昏之作,以见嘉耦之合初非偶然,为周家发祥之兆,自此可以正邦国,风天下,不必实指太姒、文王,非若大明、思齐等篇实有文王、太姒名也;世多遵序,即序中亦何尝有之乎!大抵善说诗者,有可以意会,不可以言传。如可以意会,文王、太姒是也;不可以言传,文王、太姒未有实證,则安知非大王大任、武王邑姜乎!如此方可谓之善说诗矣。或谓:如谓出于诗人之作,则寤寐反侧之说云何?曰:此全重一「求」字。男必先求女,天地之常经,人道之至正也。因「求」字生出「得、不得」二义来,反覆以形容君子求之之意,而又见其哀乐得性情之正。此诗人之善言也。<一章>诗意只以雎鸠之和鸣兴比淑女、君子之好匹。「关关」,和声。或言「关关」者,彼此相关,是声中见意,亦新。雎鸠有此关关之和声,在于河洲游泳并乐,其匹偶不乱之意自可于言外想见。毛传云「挚而有别」,夫曰「挚」,犹是雎鸠食鱼,有搏击之象。然此但释鸠之性习,不必于正意有关会也。若云「有别」,则附会矣。孟子述契之教人伦,曰:「夫妇有别」,此「有别」字所从出,岂必以夫妇字加于雎鸠上哉!诗人体物纵精,安能择一物之有别者以比夫妇,而后人又安知诗人之意果如是耶!列女传因云:「雎鸠之鸟,人未尝见其乘居而匹处也。」尤附会。夫谓之有别,犹云「不乱群」之谓耳,非异处之谓也。今云未尝见其乘居匹处,则非所以比夫妇,亦大乘关关之旨矣。欧阳永叔曰,「不取其挚,取其别。」苏子由曰:「物之挚者不淫」。若然,又不取其别,取其挚也,其无定论如此。大抵皆从传之「挚而有别」而舍经之「关关」以为说也。集传曰:「言其相与和乐而恭敬,亦若雎鸠之情挚而有别也。」此依郑氏以「挚」作「至」,谓情至之至。其谬欧阳氏已辨之。以「和乐」贴「至」字;以「恭敬」贴「有别」字。按下尚有「求之」与「求之不得」二义,此遽作成妇以后立论,谓之「和乐恭敬」,且引匡衡疏语,而谓之善说诗,亦老大孟浪矣。此亦因「挚而有别」一语展转失真,以至于此也。「窈窕」字从穴,与「窬」、「窝」等字同,犹后世言「深闺」之意。鲁灵光殿赋云:「旋室便娟之窈窕」,骆宾王诗云:「椒房窈窕连金屋」,元稹诗云:「文窗窈窕纱犹绿」,皆是。毛传训「幽閒」,「幽」或有之,「閒」则于窈窕何见乎!<二章>毛传曰:「后妃有关雎之德,乃能供荇菜,备庶物,以事宗庙也。」若然,以荇菜为共祭祀用,故后妃及之,则是直赋其事,何云兴乎!是误以采蘋释关雎矣。自毛为此说,郑氏执泥「左右」字,附会为妾媵助而求之,以实其太姒求淑女之说。详下。或不从其说者,谓荇菜取喻其柔,又谓取喻其洁,皆谬。按「荇菜」只是承上「雎鸠」来,亦河洲所有之物,故即所见以起兴耳,不必求之过深。毛传云:「流,求也。」此本尔雅;今惟据毛传言,不更及尔雅。后放此。未闻「流」之训「求」者。且下即言「求」,上亦不应作「流」也。「寤寐求之」下,紧接「求之不得」,则此处正以荇菜喻其左右无方,随水而流,未即得也。集传云:「流,顺水之流而取之也。」不从「流」之训「求」,是已。「取之」二字则又添出。<三章>前后四章,章四句,辞义悉协。今夹此四句于「寤寐求之」之下,「友之」、「乐之」二章之上,承上递下,通篇精神全在此处。盖必著此四句,方使下「友」、「乐」二义快足满意。若无此,则上之云「求」,下之云「友」、「乐」,气势弱而不振矣。此古人文章争扼要法,其调亦迫促,与前后平缓之音别。故此当自为一章;若缀于「寤寐求之」之下共为一章,未免沓拖矣。且因此共一章为八句,亦以下两章四句者为一章八句,更未协。<四章、五章>两章言「荇菜」既得而「采之」、「芼之」,以兴淑女既得而「友之」、「乐之」也。此两「左右」亦顺承上「左右」字用来,不必泥。诗多有如此者。自旧解皆实泥左右为助义,故致上以「流」训「求」之误,又致此末章以「芼」训「择」之误。芼为熟义,非择义,甚明。今毛必以为择者,以其可谓之助而择,不可谓之助而熟故也。按第二章为左右无方之义,此两「左右」即谓以制荇菜之宜,亦无不可。必执泥求之,所谓「固哉为诗」矣!【关雎五章,章四句。】从郑氏。

丐帮五十代帮主全纪录:你知道几个?

丐帮在中国唐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发展到清末经历了五十代帮主,中间不乏英雄好汉。

今天笔者为您一一盘点。

一、唐朝

约900 丐帮建立,帮主创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绝技。

之一代:庄义方(《丐帮史话》)

第二代:郭岩 (西山居《剑侠情缘叄 *** 版》)

二、北宋

第八代:汪剑通(金庸《天龙八部》)

汪剑通为人正直,功夫了得,其夫人深受帮众长老喜爱。

第九代:乔峰 (金庸《天龙八部》)

丐帮之一位外籍帮主,又名萧峰,酒量无双,一代英豪,契丹族,汪剑通之徒,一生遭遇坎坷。

虽为外族,但其豪侠品行为中外武林共仰,乔帮主武艺超群,具备之一大帮帮主的领袖气质,可以说是金庸丐帮之一位传奇帮主,在众多人心目中的NO.1。

第十代:游坦之(金庸《天龙八部》)

三、南宋

雁门关上,萧峰将丐帮武功尽数传给虚竹,之后以一死换回两国人民数十年平安。后来,丐帮选出一名少年英雄去灵鹫宫向虚竹学武,继任帮主之位。

第十三代:尚昆阳(梁羽生《狂侠天骄魔女》)

第十四代:武士敦(梁羽生《翰海雄风》)

第十五代:陆昆仑(梁羽生《鸣镝风云录》)

第十六代:病仙翁(令狐庸《剑魔独孤求败》

第十七代:钱帮主 (金庸《射雕英雄传》)

《射雕英雄传》中一笔带过、武功高强、但身为帮主处事不明、造成净衣污衣两派相争。

第十八代:“北丐—九指神丐”洪七公(金庸《射雕英雄传》)

洪七公各项武功登峰造极,也是著名的美食家。此人为重要承前启后人物,由此开始,创造了丐帮最为辉煌,可歌可泣的一段历史。

他的正式徒弟只有郭靖和黄蓉二人,不过曾花时间传武功与穆念慈和其子杨过。

第十九代:黄蓉(金庸《射雕英雄传》)

丐帮之一位女帮主,足智多谋,她的上任体现了我帮男女平等的共产主义精神。

第二十代:鲁有脚(金庸《神雕侠侣》)

为人忠厚,无甚作为,被用来做为耶律齐上任前的傀儡。

第二十一代:耶律齐(金庸《神雕侠侣》)

周伯通之徒,依靠丈母娘当上了帮主,蠢材一个,抗击蒙古兵,死在襄阳。

郭靖将降龙十八掌传给耶律齐,后者只学会了十五掌。

四、元朝

第二十五代:史火龙((金庸《倚天屠龙记》)

练功练成半身不遂,废物一个。成昆把他杀了,降龙十八掌失传只剩十五掌。

丐帮已无翻盘的可能,只能一步一步走向没落。

第二十六代:史红石((金庸《倚天屠龙记》)

传至此处,丐帮没落,在北方,由毕家祖孙三代组成新兴丐帮,丐帮一分为二,暂且算到一块)

第二十七代:毕凌虚

第二十八代:“震三界”毕道凡

第二十九代:毕擎天

第三十代:陆昆仑二世

以上四人,出自梁羽生小说《萍踪侠影录》、《散花女侠》、《联剑风云录》、《广陵剑》)。

五、明朝

第三十三代:解风(金庸《笑傲江湖》)

乃当今正教中十位最强的好手之一,一代名丐。

第四十三代:冷白涛

第四十四代:周骥

第四十五代:“铁拐仙”吕青

第四十六代:翼仲牟

第四十七代:仲长统

第四十八代:管羽延(梁羽生《云海玉弓缘》、《冰河洗剑录》、《风雷震九州》、《侠骨丹心》、《游剑江湖》、《牧野流星》) (改名兴汉丐帮)

六、清朝

第四十九代:范帮主(金庸《雪山飞狐》)

可怜丐帮帮主,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之前还有个名字,到了雪山飞狐里面,只有范帮主这个称呼

丐帮范帮主虽无大过,却终于没有经受住大内赛总管所设的“高帽阵”的考验,飘然轻贱,终于落入清廷鹰爪的算中,陷害苗人凤不成反枉自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第五十代:苏察哈儿灿(电影《武状元苏乞儿》)

出身名门,一生大落大起,有御赐要饭金碗防身,最后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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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肝胆病证

之一节 胁痛 257

胁痛病源主肝阳,实多虚少气血辩。

瘀滞湿热肝阴虚,以通为主虚滋肝。

气郁当疏柴胡散,瘀血血府逐瘀专。

湿热蕴结龙胆秒,滋阴柔肝一贯煎。

1.肝气郁滞证

柴胡疏肝散《景岳全书》

柴胡疏肝散=四逆散+川芎、香附,

枳实易枳壳

柴胡舒肝芍川芎,枳壳陈皮草香附;

疏肝行气兼活血,胁肋疼痛皆可除。

2.肝胆湿热证

龙胆泻肝汤《兰室秘藏》

龙胆泻肝栀芩柴,生地车前泽泻开;

木通甘草当归同,肝经湿热力能排。

3.瘀血阻络证

血府逐瘀汤《医林改错》

血府当归生地桃,红花甘草壳赤芍;

柴胡芎桔牛膝等,血化下行不作劳。

复元活血汤《医学发明》

复元活血用柴胡,大黄花粉桃红入;

当归山甲与甘草,跌打损伤瘀痛除。

4.肝络失养证

一贯煎《柳州医话》

一贯煎中生地黄,沙参归杞麦冬藏;

少佐川楝泄肝气,阴虚胁痛此方良。


第二节 黄疸 264

黄疸病由湿邪生,色分暗滞与鲜明。

阳黄热滞茵陈施,湿多甘露茵五苓。

胆腑郁热大柴胡,急黄毒重犀角灵。

阴黄颜色多灰暗,茵陈术附寒湿宁。

脾虚黄芪建中汤,调摄护理义弗轻。

肝脾不和柴舒肝,湿热留恋茵四苓。

气滞血瘀有结块,逍遥鳖甲去症明。

(一)阳黄

1.热重于湿证

茵陈蒿汤《伤寒论》

茵陈蒿汤治阳黄,栀子大黄组成方,

温热蕴结在肝胆,清热利湿退黄良。

2.湿重于热证

茵陈五苓散《金匮要略》

茵陈五苓金匮方,白术泽泻猪茯苓;

桂枝化气兼解表,小便通利水饮逐。

甘露消毒饮《温热经纬》

甘露消毒蔻藿香,茵陈滑石木通菖;

芩翘贝母射干薄,湿热流连正治方。

3.胆腑郁热证

大柴胡汤《伤寒论》

大柴胡汤用大黄,枳芩夏芍枣生姜;

少阳阳明同合病,和解攻理效无双。

4.疫毒炽盛证(急黄)

犀角散《备急千金要方》

犀角散内用黄连,升麻茵陈山栀全;

清心泻火解热毒,专治热盛阳黄疸


(二)阴黄

1.寒湿阻遏证

茵陈术附汤《医学心悟》

茵陈朮附寒湿伤,乃是四逆巧梳妆;

肉桂加之热更壮,此治阴黄是好方。

2.脾虚湿盛证

黄芪建中汤《金匮要略》

黄芪建中汤即小建中汤加黄芪一两。

小建中汤芍药多,桂枝甘草姜枣和;

更加饴糖补中气,虚劳腹痛服之瘥。

黄芪建中补不足,表虚身痛效无过。


(三)黄疸消退后的调治

1.湿热留恋证

茵陈四苓散《金匮要略》

茵陈四苓汤

组成:茯苓、猪苓、泽泻、白朮+茵陈

(五苓散-桂枝)

五苓桂术泽双苓,气化水行效有成;

去桂四苓痊便泻,入茵湿热黄疸清。

2.肝脾不调证

柴胡舒肝散《景岳全书》

柴胡舒肝芍川芎,枳壳陈皮草香附;

疏肝行气兼活血,胁肋疼痛皆可除。

归芍六君子汤《笔花医镶》

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

益以夏陈名六君,加入归芍调肝脾。

3.气滞血瘀证

逍遥散《局方》

逍遥散用当归芍,柴苓术草加姜薄;

肝郁血虚脾胃弱,调和肝脾功效卓。

鳖甲煎丸《金匮要略》

鳖甲煎丸疟母丹,蟅虫鼠妇及蜣螂;

蜂巢石苇人参附,桂朴紫葳丹芍姜;

瞿麦柴芩胶半夏,桃仁葶苈和硝黄;

疟缠日久胁下硬,癥消积化保安康。


第三节 积聚 273

腹内结块胀或痛,积聚病形各不同。

聚证肝郁木香顺,六磨食浊瘀滞通。

积证气滞失笑散,血瘀六君膈下攻。

正虚八珍化积施,重证切记图缓功。

(一)聚证

1.肝气郁结

逍遥散《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逍遥散用当归芍,柴苓术草加姜薄;

肝郁血虚脾胃弱,调和肝脾功效良。

木香顺气丸《沈氏尊生书》

木香顺气乌药香,青皮橘皮甘枳襄;

川朴川芎砂仁佳,疏肝行气温中阳。

2.食滞痰阻证

六磨汤《证治准绳》

(四磨汤 :乌药、槟榔、沉香、人参)

(五磨饮子:乌药、槟榔、枳实、木香、沉香)

(六磨饮子:五磨饮子+大黄)

四磨饮子七情侵,人参乌药及槟沉;

浓磨煎服调逆气,破滞降逆兼扶正;

五磨去参加沉香,枳实白酒气厥振;

大黄加入五磨内,气滞便秘六磨饮。

(二)积证

1.气滞血阻证

柴胡疏肝散《景岳全书》

柴胡疏肝散=四逆散+川芎、香附,

枳实易枳壳

柴胡舒肝芍川芎,枳壳陈皮草香附;

疏肝行气兼活血,胁肋疼痛皆可除。

失笑散《局方》

失笑灵脂共蒲黄,等分作散醋煎尝;

血瘀少腹时作痛,祛瘀止痛效非常。

2.瘀血内结证

膈下逐淤汤《医林改错》

膈下逐淤桃牡丹,赤芍乌药玄胡甘;

川芎灵脂红花壳,香附开郁血亦安。

六君子汤《校注妇人良方》

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

益以陈夏名六君,健脾化痰又理气。

3.正虚瘀结证

八珍汤《正体类要》

双补气血八珍汤,四君四物益枣姜;

再加黄芪与肉桂,十全大补效更强。

化积丸《类证治裁》

化积丸将癥积攻,阿魏海石生莪棱;

香附雄黄槟榔片,苏木瓦楞及五灵。


第四节 鼓胀 280

鼓胀气血水交停,肝脾肾脏常俱病。

气滞柴胡胃苓选,寒湿实脾温而行。

湿热中满合茵陈,瘀结水流用调营。

阳虚水盛用肾气,阳虚水停一贯煎。

1.气滞湿阻证

柴胡疏肝散《景岳全书》

柴胡疏肝散=四逆散+川芎、香附,

枳实易枳壳

柴胡舒肝芍川芎,枳壳陈皮草香附;

疏肝行气兼活血,胁肋疼痛皆可除。

胃苓汤《丹溪心法》

胃苓汤=平胃散+五苓散

平胃散(苍术皮老厚)

平胃散用朴陈皮,苍朮甘草姜枣齐;

燥湿宽胸消胀满,调胃和中此方宜。

五苓散治太阳腑,白朮泽泻猪苓茯;

桂枝化气兼解表,小便通利水饮逐。

2.水湿困脾证

实脾饮《济生方》

实脾温阳行利水,干姜附苓术草随;

木瓜香槟朴草果,阳虚水肿腹胀祟。

3.水热蕴结证

中满分消丸《兰室秘藏》

中满分消丸偏寒,四君四苓姜芩连;

砂仁知母姜 *** ,厚朴枳实效非凡。

茵陈蒿汤《伤寒论》

茵陈蒿汤治阳黄,栀子大黄组成方,

温热蕴结在肝胆,清热利湿退黄良。

4.瘀结水留证

调营饮《证治准绳》

调营饮用元胡陈,芎芍莪黄当归身;

瞿葶腹苓槟桑白,新芷桂草姜枣斟。

5.阳虚水盛证

附子理苓汤《内经拾遗》

附子理苓两方共,附子理中五苓同;

化气利水温中阳,阳虚水停正宜用。

*理中丸主温中阳,甘草人参术干姜、

吐利腹痛阴寒盛,或加附子更扶阳。

*五苓散治太阳腑,白朮泽泻猪苓茯;

桂枝化气兼解表,小便通利水饮逐。

济生肾气丸《济生方》

金匮肾气治肾虚,地黄怀药及山萸,

丹皮苓泽加桂附,引火归元热下趋。

济生肾气加车牛,通调水道肿胀祛。

6.阴虚水停证

六味地黄丸《小儿药证直诀》

六味地黄益肾肝,山药丹泽萸苓掺;

肾阴亏损虚火上,滋阴补肾自安康。

一贯煎《柳州医话》

一贯煎中生地黄,沙参归杞麦冬藏;

少佐川楝泄肝气,阴虚胁痛此方良。


第五节 头痛 288

头痛外感与内伤,风寒川芎茶调良。

风热芎芷湿羌活,肝亢天麻钩藤尝。

血虚加味四物主,痰浊夏术天麻汤。

瘀血通窍活血用,肾虚大补元煎良。

分经辨痛细分辨,引经加药疗效强。

(一)外感头痛

1.风寒头痛

川芎茶调散《局方》

川芎茶调散荆防,辛芷薄荷甘草羌,

目昏鼻塞风功上,偏正头痛悉能康。

2.风热头痛

芎芷石膏汤《医宗金鉴》

芎芷石膏治头痛,发热恶风面目红;

羌活菊花和藳本,此方能解风热情。

(芎芷石膏汤,菊花藁本羌。)

3.风湿头痛

羌活胜湿汤《内外伤辨惑沦》

羌活胜湿草独芎,蔓荆蒿本加防风;

湿邪在表头腰痛,发汗升阳经络通。

(二)内伤头痛

1.肝阳头痛

天麻钩藤饮《杂病证治新义》

天麻钩藤石决明,栀芩杜膝与寄生,

夜藤茯神益母草,头痛眩晕失眠宁。

2.血虚头痛

加味四物汤《金匮翼》

加味四物地芍芎,归芩菊花蔓荆同,

养血熄风甘草入,血虚头痛有奇功。

黄花满地,白草当川

(黄芩、菊花、蔓荆子、生地、白芍、甘草、当归、川芎)

3.痰浊头痛

半夏白术天麻汤《医学心悟》

半夏白朮天麻汤,苓草橘红枣生姜;

眩晕头痛风痰盛,痰化风熄复正常。

4.肾虚头痛

大补元煎《景岳全书》

大补元煎归山药,枸杞人参杜仲草;

熟地山萸补肝肾,益气养血功更高。

5.瘀血头痛

通窍活血汤《医林改错》

通窍全凭好麝香,桃仁大枣与葱姜;

川芎黄酒赤芍药,表里通经之一方。


第六节 眩晕 297

眩晕风火痰虚瘀,眼花头旋弗能立。

肝阳上亢天麻潜,归脾汤能补血气。

半夏白术痰浊燥,肾精不足左归滋。

瘀血阻窍脉涩滞,通窍活血力能施。

1.肝阳上亢证

天麻钩藤饮《杂病证治新义》

天麻钩藤石决明,栀芩杜膝与寄生,

夜藤茯神益母草,头痛眩晕失眠宁。

2.气血亏虚证

归脾汤《济生方》

归脾汤用参朮芪,归草茯神远志齐;

酸枣木香龙眼肉,煎加姜枣益心脾。

3.肾精不足证

左归丸《景岳全书》

左归丸内山药地,萸肉枸杞与牛膝;

菟丝龟鹿二胶合,壮水之主方之一。

4.痰湿中阻证

半夏白术天麻汤《医学心悟》

半夏白朮天麻汤,苓草橘红枣生姜;

眩晕头痛风痰盛,痰化风熄复正常。

5.瘀血阻窍证

通窍活血汤《医林改错》

通窍全凭好麝香,桃仁大枣与葱姜;

川芎黄酒赤芍药,表里通经之一方。


第七节 中风 304

中风并在脑血管,心肾肝脾紧相关。

半身不遂猝昏仆,舌歪斜言语省蹇。

风中经络病轻浅,真方白丸主风痰。

风钟脏腑神昏迷,闭脱区分最关键。

痰热腑实桃承气,痰火羚羊钩藤潜。

痰浊闭阻涤痰汤,脱为危候参附先。

恢复期间细护理,风痰瘀阻解语丹。

气虚血瘀补阳还,肝肾亏虚左归丸。

(一)中经络

1.风痰入络证

真方白丸子《瑞竹堂方》

风痰真方白丸子,半夏南星白附子;

天麻全蝎归白芍,鸡血藤与豨莶治。

2.风阳上扰证

天麻钩藤饮《杂病证治新义》

天麻钩藤石决明,栀芩杜膝与寄生,

夜藤茯神益母草,头痛眩晕失眠宁。

3.阴虚风动证

镇肝熄风汤《医学衷中参西录》

镇肝熄风芍天冬,玄母茵陈赭膝龙;

龟甲麦芽甘草楝,肝风内动有奇功。

(二)中脏腑

1.闭证

(1)痰热腑实证

桃仁承气汤《伤寒论》

(桃核承气硝黄草)

桃核承气五药施,甘草硝黄并桂枝;

瘀热互结小腹胀,如狂蓄血功效奇。

(2)痰火瘀闭证

羚羊钩藤汤《通俗伤寒论》

羚羊钩藤茯菊桑,贝草竹茹芍地黄;

阳邪亢盛成痉厥,肝风内动急煎尝。

(3)痰浊闭阻证

涤痰汤《济生方》

涤痰汤有夏橘草,参朮竹茹枳姜枣;

胆星菖蒲齐配入,主治风痰迷心窍。

2.脱证(阴竭阳亡)

参附汤《妇人良方》

参附汤是急救方,补气回阳效力彰;

正气大亏阳暴脱,喘汗肢冷可煎尝。

生脉散《备急千金要方》

生脉麦味与人参,保肺生津又提神;

气少汗多兼口渴,病危脉绝急煎斟。

(三)恢复期

1.风痰瘀阻证

解语丹《医学心悟》

神仙解语白附星,菖远天香羌蝎同;

面糊为丸薄荷下,化痰通络又息风。

2.气虚络瘀证

补阳还五汤《医林改错》

补阳还五赤芍芎,归尾通经佐地龙,

四两黄芪为君药,补气活血经络通。

3.肝肾亏虚证

左归丸《景岳全书》

左归丸内山药地,萸肉枸杞与牛膝;

菟丝龟鹿二胶合,壮水之主方之一。

地黄饮子《宣明论方》

地黄饮子山茱斛,麦味菖蒲远志茯,

苁蓉桂附巴戟天,少入薄荷姜枣服。


第八节 瘿病 315

瘿病喉肿生颈前,血脉瘀阻气滞痰。

气郁痰结善太息,快用四海舒郁丸。

痰结血瘀喉肿硬,海藻玉狐服之痊。

肝火旺盛心烦躁,栀子清肝消瘰丸。

心肾阴虚降心火,补心丹与一贯煎。

1.气郁痰阻证

四海疏郁丸《疡医大全》

四海疏郁郁平复,蛤粉藻带和昆布;

木香陈皮乌贼骨,喉间气结随喜怒。

2.痰结血瘀证

海藻玉壶汤《外科正宗》

海藻玉壶带昆布,青陈二皮翘贝母;

独活甘草夏归芎,消瘿散结效或睹。

3.肝火旺盛证

栀子清肝汤《类证治裁》

栀子清甘柴胡丹,当归白芍茯苓甘;

川芎牛蒡合成剂,清肝泻火病能安。

消瘰丸《医学心悟》

消瘰牡蛎贝玄参,散结消痰并滋阴;

肝肾亏虚痰火盛,临证加减细酌斟。

4.心肝阴虚证

天王补心丹《校注妇人良方》

补心丹用柏枣仁,二冬生地当归身;

三参桔梗朱砂味,远志茯苓共养神。

(三参:人参、丹参、玄参)

一贯煎《柳州医话》

一贯煎中生地黄,沙参归杞麦冬藏;

少佐川楝泄肝气,阴虚胁痛此方良。


第九节 疟疾 322

疟疾寒热有定时,头痛汗出疟邪致。

正疟柴 *** 白虎,寒疟柴桂干姜适。

瘴疟冷热虚明辨,不换清瘴分别治。

劳疟益气何人饮,鳖甲煎丸疟母蚀。

1.正疟

柴胡截疟饮《医宗金鉴》

柴胡截疟功效奇,常山槟梅桃仁泥;

再益小柴求和解,祛邪截疟莫迟疑。

截疟七宝饮《杨氏家藏方》

截疟七宝用槟榔,常山草果合入方;

青陈厚朴炙甘草,截疟祛湿体复康。

2.温疟

白虎加桂枝汤《金匮要略》

白虎加人参汤《伤寒论》

白虎汤清气分热,石膏知母草米协;

身热欲吐骨节痛,白虎加桂疏经脉;

热渴汗出兼气虚,白虎加参最相宜。

3.寒疟

柴胡桂枝干姜汤《伤寒论》

柴胡桂枝干姜汤,瓜蒌芩草牡蛎襄;

寒多热少疟疾病,和解少阳效力彰。

截疟七宝饮《杨氏家藏方》

截疟七宝用槟榔,常山草果合入方;

青陈厚朴炙甘草,截疟祛湿体复康。

4.瘴疟

(1)热瘴

清瘴汤(验方)

清瘴汤用柴芩连,枳陈常夏竹茹添;

茯苓知母益元散,截疟祛邪热瘴痊。

益元散:炮附子、干姜、知母、人参、麦冬、五味子、甘草

附姜母参麦子草

(2)冷瘴

加味不换金正气散(验方)

冷瘴疟疾见神昏,速投加味不换金;

平胃草果藿香佩,半夏菖蒲荷叶槟。

5.劳疟

何人饮《景岳全书》

何人饮是景岳方,参归首乌陈煨姜;

剃须久疟无休止,扶正祛邪酒煎尝。

第五章 肾系病证

之一节 水肿 329

肿分阴阳水不通,肺脾肾脏不为功。

阳水越婢风水泛,湿毒麻连五味呈。

五皮胃苓水湿渍,疏凿饮子湿热盛。

阴水实脾温中土,肾衰济生真武拯。

瘀水互结迁延并,桃红四物和五苓。

(一)阳水

1.风水相搏证

越婢加术汤《金匮要略》

越婢加术金匮方,麻黄石膏枣生姜;

甘草白术共相配,风水重肿自安康。

2.湿毒浸淫证

麻黄连翘赤小豆汤《伤寒论》

麻黄连翘赤豆汤,桑白杏仁枣草姜;

宣肺解毒消湿肿,湿热兼表黄疸康。

五味消毒饮《医宗金鉴》

五味消毒疗诸疔,银花野菊蒲公英;

紫花地丁天癸子,煎加酒服效非轻。

3.水湿浸渍证

五皮饮《中藏经》

五皮饮用五般皮,陈苓姜桑大腹皮;

或用五加去桑白,脾虚腹胀颇相宜。

胃苓汤《丹溪心法》

胃苓汤=平胃散+五苓散

平胃散(苍术皮老厚)

平胃散用朴陈皮,苍朮甘草姜枣齐;

燥湿宽胸消胀满,调胃和中此方宜。

五苓散治太阳腑,白朮泽泻猪苓茯;

桂枝化气兼解表,小便通利水饮逐。

4.湿热壅盛证

疏凿饮子《济生方》

疏凿饮子赤豆姜,木通泽泻与槟榔;

羌艽苓腹椒商陆,表里分消退肿良。

(二)阴水

1.脾阳虚衰证

实脾饮《济生方》

实脾温阳行利水,干姜附苓术草随;

木瓜香槟朴草果,阳虚水肿腹胀祟。

2.肾阳衰微证

济生肾气丸《济生方》

金匮肾气治肾虚,地黄怀药及山萸,

丹皮苓泽加桂附,引火归元热下趋。

济生肾气加车牛,通调水道肿胀祛。

真武汤《伤寒论》

真武汤壮肾中阳,茯苓朮芍附生姜;

阳虚水饮停为患,悸眩瞤惕保安康。

3.瘀水互结证

桃红四物汤《医宗金鉴》

四物汤+桃、红

五苓散《伤寒论》

五苓散治太阳腑,白朮泽泻猪苓茯;

桂枝化气兼解表,小便通利水饮逐。


第二节 淋证 339

淋证小便涩痛频,热石气血膏劳分。

石热石苇八正散,气血沉香小蓟饮。

萆薢分清治膏淋,劳淋无比山药丸。

1.热淋

八正散《局方》

八正木通与车前,萹蓄大黄滑石研;

草梢瞿麦兼栀子,煎加灯草痛淋蠲。

2.石淋

石苇散《证治汇补》

石苇散将结石锤,榆皮车前配冬葵;

木通赤苓与瞿麦,甘草滑石小便遂。

3.血淋

小蓟饮子《济生方》

小蓟引子藕蒲黄,木通滑石生地黄;

归草栀子淡竹叶,热结血淋服之良。

4气淋

沉香散《金匮翼》

沉香散用滑石归,陈皮冬葵与石韦;

白芍甘草王不留,利气疏导气淋推。

5.膏淋

程氏萆解分清饮《医学心悟》

萆薢分清益智仁,菖蒲乌药盐煎成;

下焦虚寒得温利,分清化浊效如神。

6.劳淋

无比山药丸《局方》

无比山药起沉疴,石脂都气丹皮割;

苁蓉菟丝巴戟肉,牛膝杜仲煮汤喝。

/六味地黄益肾肝,山药丹泽萸苓掺;

更加知柏成八味,阴虚火旺可煎餐;

养肝明目加杞菊,滋阴都气五味研;

肺肾两调金水生,麦冬加入长寿丸;

再入磁柴可潜阳,耳鸣耳聋俱可安。


附 尿浊 348

1.湿热下注证

程氏萆解分清饮《医学心悟》

萆薢分清益智仁,菖蒲乌药盐煎成;

下焦虚寒得温利,分清化浊效如神。

2.脾虚气陷证

补中益气汤《脾胃论》

补中益气芪术陈,升柴参草当归身;

升阳举陷功独擅,气虚发热亦堪珍。

3.肾虚不固证

肾阴虚-知柏地黄丸《医宗金鉴》,滋养肾阴

知柏地黄丸(六味地黄丸+知母、黄柏)

六味地黄:地八山山四,丹泽茯苓三

肾阳虚-鹿茸固涩丸,温肾固摄


第三节 癃闭 349

癃闭似淋闭不通,并在膀胱三焦中。

膀胱湿热八正散,清肺饮治肺热壅。

更有沉香疏肝气,浊瘀阻塞抵挡攻。

脾气不升发癃闭,选用春泽合补中。

沈阳衰惫尿难扬,济生肾气即刻用。

1.膀胱湿热证

八正散《局方》

八正木通与车前,萹蓄大黄滑石研;

草梢瞿麦兼栀子,煎加灯草痛淋蠲。

2.肺热壅盛证

清肺饮《证治汇补》

清肺饮方清水源,肺热癃闭需车前;

云苓桑皮麦门冬,木通黄芩栀子寒。

3.肝郁气滞证

沉香散《金匮翼》

沉香散用滑石归,陈皮冬葵与石韦;

白芍甘草王不留,利气疏导气淋推。

4.浊瘀阻塞证

代抵当丸《证治准绳》

代抵当可替抵当,药性平和体不伤;

归尾山甲与硝黄,生地桂心桃仁光。

5.脾气不升证

补中益气汤《脾胃论》

补中益气芪术陈,升柴参草当归身;

升阳举陷功独擅,气虚发热亦堪珍。

春泽汤《医方集解》

五苓散+人参

五苓桂术泽双苓+人参,补气化饮尿液畅。

6.肾阳衰惫证

济生肾气丸《济生方》

金匮肾气治肾虚,地黄怀药及山萸,

丹皮苓泽加桂附,引火归元热下趋。

济生肾气加车牛,通调水道肿胀祛。


附 关格 357

1.脾肾阳虚,湿浊内蕴证

温脾汤《备急千金要方》

温脾附子与干姜,甘草人参及大黄,

寒热并进补兼泻,温通寒积振脾阳。

吴茱萸汤

吴茱萸汤参枣姜,肝胃虚寒此法良;

阳明寒呕少阴利,厥阴头痛皆能康。

2.肝肾阴虚,肝风内动证

杞菊地黄丸

六味地黄益肾肝,山药丹泽萸苓掺;

更加知柏成八味,阴虚火旺可煎餐;

养肝明目加杞菊,滋阴都气五味研;

肺肾两调金水生,麦冬加入长寿丸;

再入磁柴可潜阳,耳鸣耳聋俱可安。

羚羊钩藤汤《通俗伤寒论》

羚羊钩藤茯菊桑,贝草竹茹芍地黄;

阳邪亢盛成痉厥,肝风内动急煎尝。

3.肾气衰微,邪陷心包证

参附汤合用苏合香丸,继用涤痰汤

参附汤《妇人良方》

参附汤是急救方,补气回阳效力彰;

正气大亏阳暴脱,喘汗肢冷可煎尝。

苏合香丸

苏合香丸麝息香,木丁荜茇乳檀芳,

犀冰术沉诃香附,衣用朱砂中恶尝。

涤痰汤《济生方》

涤痰汤有夏橘草,参朮竹茹枳姜枣;

胆星菖蒲齐配入,主治风痰迷心窍。


第四节 阳痿 359

阳痿茎软不能举,举而不坚延须臾。

命门火衰当温补,温肾壮阳用赞育。

心脾亏虚归脾施,启阳娱心主恐惧。

湿热下注龙胆泻,逍遥散方舒肝郁。

1.命门火衰证

赞誉丸《景岳全书》

赞育苁蓉巴戟天,蛇床韭子归二仙;

熟地桂附杜仲炭,白术枸杞山萸肉。

2.心脾亏虚证

归脾汤《济生方》

归脾汤用参朮芪,归草茯神远志齐;

酸枣木香龙眼肉,煎加姜枣益心脾。

3.肝郁不舒证

逍遥散《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逍遥散用当归芍,柴苓术草加姜薄;

肝郁血虚脾胃弱,调和肝脾功效良。

4.惊恐伤肾证

启阳娱心丹《辩证录》

四君归芍远志蒲,砂仁神曲药橘红;

柴胡菟丝山药枣,启阳娱心平惊恐。

5.湿热下注证

龙胆泻肝汤《兰室秘藏》

龙胆泻肝栀芩柴,生地车前泽泻开;

木通甘草当归同,肝经湿热力能排。


第五节 遗精 365

遗精梦遗滑精辨,不因 *** 频繁泄。

君相火旺黄连清,肾气不足固精丸。

湿热下注分清饮,劳伤心脾妙香散。

1.君相火旺证

黄连清心饮《沈氏尊生方》

黄连清心归草参,生地枣志莲茯神。

三才封髓丹《卫生宝鉴》

封髓丹治梦泄精,砂仁柏草合和成;

另方参地天冬入,更取三才冠旧名。

2.湿热下注证

程氏萆解分清饮《医学心悟》

萆薢分清益智仁,菖蒲乌药盐煎成;

下焦虚寒得温利,分清化浊效如神。

3.劳伤心脾证

妙香散《沈氏尊生书》

妙香散将心脾拯,参芪山药中气醒;

辰砂远志木麝香,二茯甘草白桔梗。

4.肾气不固证

金锁固精丸《医方集解》

金锁固精芡实研,莲须龙牡沙苑填,

莲粉糊丸盐汤下,肾虚精滑此方先。


附 早泄 371

1.肝经湿热证

龙胆泻肝汤《兰室秘藏》

龙胆泻肝栀芩柴,生地车前泽泻开;

木通甘草当归同,肝经湿热力能排。

2.阴虚火旺证

知柏地黄丸《医宗金鉴》

(六味地黄丸+知母、黄柏)

六味地黄:地八山山四,丹泽茯苓三。

3.心脾亏损证

归脾汤《济生方》

归脾汤用参朮芪,归草茯神远志齐;

酸枣木香龙眼肉,煎加姜枣益心脾。

4.肾气不固证

金匮肾气丸《金匮要略》

(六味地黄丸+附子、肉桂)

肾气丸补肾阳虚,地黄山药及茱萸;

苓泽丹皮合桂附,水中生火在温煦。


第六章 气血津液病证

之一节 郁证 373

郁病情志不舒生,六郁总由气郁成。

肝气郁结柴胡疏,化火丹栀逍遥更。

痰气郁结半夏朴,甘麦大枣神灵明。

归脾专治心脾虚,六味地黄养肾精。

1.肝气郁结证

柴胡疏肝散《景岳全书》

柴胡疏肝散=四逆散+川芎、香附,

枳实易枳壳

柴胡舒肝芍川芎,枳壳陈皮草香附;

疏肝行气兼活血,胁肋疼痛皆可除。

2.气郁化火证

丹栀逍遥散《医统》

逍遥散用当归芍,柴苓术草加姜薄,

疏肝健脾功最奇,加味再把丹栀泡。

3.痰气郁结证

半夏厚朴汤《金匮要略》

半夏厚朴痰气疏,茯苓生姜共紫苏;

加枣同煎名四七,痰凝气滞皆能除。

4.心神失养证

甘麦大枣汤《金匮要略》

甘草小麦大枣汤,妇人脏躁性反常;

精神恍惚悲欲哭,和肝滋脾自然康。

5.心脾两虚证

归脾汤《济生方》

归脾汤用参朮芪,归草茯神远志齐;

酸枣木香龙眼肉,煎加姜枣益心脾。

6.心肾阴虚证

天王补心丹《校注妇人良方》

补心丹用柏枣仁,二冬生地当归身;

三参桔梗朱砂味,远志茯苓共养神。

(三参:人参、丹参、玄参)

六味地黄丸《小儿药证直诀》

六味地黄益肾肝,山药丹泽萸苓掺;

肾阴亏损虚火上,滋阴补肾自安康。


第二节 血证 381

总括

血证病机热或虚,上溢下泄渗肤肌。

辨清虚实名脏腑,三大治则火血气。

鼻衄

鼻衄热迫肺胃肝,局部用药效更专。

热邪犯肺桑菊饮,胃热炽盛玉女煎。

龙胆泻肝清肝火,气血亏虚归脾痊。

齿衄

齿衄胃火循经冲,清胃泻心合方攻。

若为阴虚火旺燎,六味地黄茜根功。

咳血

咳血总由肺中来,燥热桑杏汤化裁。

肝火薤白合黛蛤,阴虚百合固金筛。

吐血

吐血由胃呕吐出,泻心石灰胃热著。

肝火犯胃龙胆泻,气虚血溢归脾主。

便血

便血肠道湿热致,地榆散或槐角丸。

气虚不摄归脾用,虚寒黄土功效专。

尿血

尿血湿热小蓟饮,虚热知柏地黄品。

脾不统血归脾用,肾虚无比山药斟。

紫斑

紫斑血热妄行伤,十灰散方血清凉。

阴虚火旺茜根用,气不摄血归脾汤。

(一)鼻衄

1.热邪犯肺证

桑菊饮《温病条辨》

桑菊饮中桔杏翘,芦根甘草薄荷饶;

清疏肺卫轻宣剂,风温咳嗽服之消。

2.胃热炽热证

玉女煎《景岳全书》

玉女煎用熟地黄,膏知牛膝麦冬襄,

胃火阴虚相因病,牙痛齿衄宜煎尝。

3.肝火上炎证

龙胆泻肝汤《兰室秘藏》

龙胆泻肝栀芩柴,生地车前泽泻开;

木通甘草当归同,肝经湿热力能排。

4.气血亏虚证

归脾汤《济生方》

归脾汤用参朮芪,归草茯神远志齐;

酸枣木香龙眼肉,煎加姜枣益心脾。


(二)齿衄

1.胃火炽盛证

加味清胃散《脾胃论》

清胃散中当归连,生地丹皮升麻全,

或加石膏泻胃火,能消牙痛与牙宣。

泻心汤《金匮要略》

泻心汤:大黄+黄芩+黄连

泻心大黄与连芩,主治黄疸血妄行。

2.阴虚火旺证

六味地黄丸《小儿药证直诀》

六味地黄益肾肝,山药丹泽萸苓掺;

肾阴亏损虚火上,滋阴补肾自安康。

茜根散《景岳全书》

茜根散方真好记,阿胶芩草干生地;

苔黄脉数血鲜红,侧柏颜色要翠绿。


(三)咳血

1.燥热伤肺证

桑杏汤《温病条辨》

桑杏汤中象贝宜,沙参栀豉与梨皮,

身热咽干咳痰少,辛凉甘润燥能医。

2.肝火犯肺证

泻白散《小儿药证直诀》

泻白桑皮地骨皮,甘草粳米四般宜,

泻肺清热平咳喘,又可和中与健脾。

黛蛤散《中药成方配本》

黛蛤散:青黛+蛤蚧

黛蛤青黛蛤壳配,清肝化痰功效倍;

咳逆痰黏胸胁胀,验方屡经临床推。

3.阴虚肺热证

百合固金汤《医方集解》

百合固金二地黄,玄参贝母桔甘藏;

麦冬芍药当归配,喘咳痰血肺家伤。


(四)吐血

1.胃热壅盛证

泻心汤《金匮要略》

泻心汤:大黄+黄芩+黄连

泻心大黄与连芩,主治黄疸血妄行。

十灰散《十药神书》

十灰散用大小蓟,荷柏茅茜棕丹皮;

山栀大黄俱为灰,上部出血此方宜。

2.肝火犯胃证

龙胆泻肝汤《兰室秘藏》

解风,解风情-第1张图片-

龙胆泻肝栀芩柴,生地车前泽泻开;

木通甘草当归同,肝经湿热力能排。

3.气虚血溢证

归脾汤《济生方》

归脾汤用参朮芪,归草茯神远志齐;

酸枣木香龙眼肉,煎加姜枣益心脾。


(五)便血

1.肠道湿热证

地榆散(验方)

(茯苓茜根栀芩连)

地榆散可止便血,山栀芩连冷若雪;

云苓薤白紫茜根,此方能将邪热解。

槐角丸《丹溪心法》

槐角丸有地榆防,当归黄芩枳壳匡;

血热得凉自可止,擅治肠风又脱肛。

2.气虚不摄证

归脾汤《济生方》

归脾汤用参朮芪,归草茯神远志齐;

酸枣木香龙眼肉,煎加姜枣益心脾。

3.脾胃虚寒证

黄土汤《金匮要略》

黄土汤用芩地黄,术附阿胶甘草尝,

温阳健脾能摄血,吐衄便崩服之康。


(六)尿血

1.下焦湿热证

小蓟饮子《济生方》

小蓟引子藕蒲黄,木通滑石生地黄;

归草栀子淡竹叶,热结血淋服之良。

2.肾虚火旺证

知柏地黄丸《医宗金鉴》

(六味地黄丸+知母、黄柏)

六味地黄:地八山山四,丹泽茯苓三。

3.脾不统血证

归脾汤《济生方》

归脾汤用参朮芪,归草茯神远志齐;

酸枣木香龙眼肉,煎加姜枣益心脾。

4.肾气不固证

无比山药丸《局方》

无比山药起沉疴,石脂都气丹皮割;

苁蓉菟丝巴戟肉,牛膝杜仲煮汤喝。

/六味地黄益肾肝,山药丹泽萸苓掺;

更加知柏成八味,阴虚火旺可煎餐;

养肝明目加杞菊,滋阴都气五味研;

肺肾两调金水生,麦冬加入长寿丸;

再入磁柴可潜阳,耳鸣耳聋俱可安。


(七)紫斑

1.血热妄行证

十灰散《十药神书》

十灰散用大小蓟,荷柏茅茜棕丹皮;

山栀大黄俱为灰,上部出血此方宜。

2.阴虚火旺证

茜根散《景岳全书》

茜根散方真好记,阿胶芩草干生地;

苔黄脉数血鲜红,侧柏颜色要翠绿。

3.气不摄血证

归脾汤《济生方》

归脾汤用参朮芪,归草茯神远志齐;

酸枣木香龙眼肉,煎加姜枣益心脾。


第三节 痰饮 398

总括

水湿痰饮一源岐,肺失通调三焦闭。

温化为纲仲景理,痰悬溢支分证宜。

痰饮

饮停肠胃为痰饮,呕吐清涎胃声沥。

脾阳虚弱半夏苓,合以苓桂术甘宜。

饮留胃肠需逐饮,甘遂半履己椒苈。

悬饮

饮留胁下是谓悬,胸胁饱满转侧艰。

邪犯胸肺和解法,柴枳半夏汤能安。

饮停胸胁需逐水,椒目瓜蒌控涎丹。

络气不和久咳喘,应当香附复花援。

阴虚内热形消瘦,沙参麦冬泻白散。

溢饮

表寒内饮溢于肤,身重肢浮汗却无。

干呕咳痰多似沫,小青龙汤正相应。

支饮

饮邪支撑胸肺间,咳逆倚息卧不安。

寒饮伏肺久不愈,小青龙汤效不凡。

若是脾肾阳气虚,苓桂术甘肾气丸。

(一)痰饮

1.脾阳虚弱证

苓桂术甘汤《金匮要略》

苓桂术甘是经方,中阳不足痰饮猖;

眩晕咳逆胸胁满,温阳化饮功效彰。

小半夏加茯苓汤《金匮要略》

小半夏加茯苓汤,行水散痞有生姜;

加桂除夏治悸厥,茯苓甘草汤名彰。

2.饮留胃肠证

甘遂半夏汤《金匮要略》

甘遂半夏金匮方,遂夏芍蜜甘草襄;

饮留胃肠此方施,遂草相反义深广。

己椒苈黄丸《金匮要略》

己椒苈黄治饮方,腹满便秘尿少当;

此因水聚肠间起,前后分销病自康。


(二)悬饮

1.邪犯胸肺证

柴枳半夏汤《医学入门》

柴智半夏用柴胡,枳壳半夏苓蒌辅;

桔梗杏仁青皮草,和解清热饮邪除。

2.饮停胸胁证

椒目瓜蒌汤《医醇賸义》

椒目瓜蒌葶苈桑,苏子夏苓橘红襄;

更加蒺藜合成方,泄肺降气化痰功。

十枣汤《伤寒论》

十枣逐水效堪夸,大戟甘遂与芫花,

悬饮内停胸胁痛,水肿腹胀用无差。

控涎丹《三因极一病证方论》

控涎丹用遂戟芥,攻涤痰涎力不差。

3.络气不和证

香附旋覆花汤《温病条辨》

香附旋出条辨,覆花香附苏夏添;

苡仁茯苓陈皮合,和络理气擅化痰。

4.阴虚内热证

沙参麦冬汤《温病条辨》

沙参麦冬扁豆桑,玉竹花粉甘草襄;

秋燥耗津伤肺胃,咽涸干咳最堪尝。

泻白散《医学发明》

泻白桑皮地骨皮,甘草粳米四般宜,

泻肺清热平咳喘,又可和中与健脾。


(三)溢饮

表寒里饮证

小青龙汤《伤寒论》

解表蠲饮小青龙,麻桂姜辛夏草从,

芍药五味敛气阴,表寒内饮最有功。


(四)支饮

1.寒邪伏肺证

小青龙汤《伤寒论》

解表蠲饮小青龙,麻桂姜辛夏草从,

芍药五味敛气阴,表寒内饮最有功。

2.脾肾阳虚证

金匮肾气丸《金匮要略》

(六味地黄丸+附子、肉桂)

肾气丸补肾阳虚,地黄山药及茱萸;

苓泽丹皮合桂附,水中生火在温煦。

苓桂术甘汤《金匮要略》

苓桂术甘是经方,中阳不足痰饮猖;

眩晕咳逆胸胁满,温阳化饮功效彰。


第四节 消渴 407

消渴三多体羸常,病在水金燥土伤。

禀食情志劳欲过,阴虚为本燥标彰。

上消肺热消渴方,中消玉女胃火炀。

若是气阴亏虚证,七味白术效非常。

下消地黄肾阴亏,阴阳两虚金匮良。

(一)上消

肺热津伤证

消渴方《丹溪心法》

消渴方中花粉连,牛浆藕地汁同研;

或加姜蜜为膏服,泻火生津益血痊。


(二)中消

1.胃热炽盛证

玉女煎《景岳全书》

玉女煎用熟地黄,膏知牛膝麦冬襄,

胃火阴虚相因病,牙痛齿衄宜煎尝。

2.气阴亏虚证

七味白术散《小儿药证直诀》

七味白术参苓草,木香藿香葛根饶;

发热食少兼口渴,气滞脾弱此方疗。


(三)下消

1.肾阴亏虚证

六味地黄丸《小儿药证直诀》

六味地黄益肾肝,山药丹泽萸苓掺;

肾阴亏损虚火上,滋阴补肾自安康。

2.阴阳两虚证

金匮肾气丸《金匮要略》

(六味地黄丸+附子、肉桂)

肾气丸补肾阳虚,地黄山药及茱萸;

苓泽丹皮合桂附,水中生火在温煦。


第五节 自汗、盗汗 417

古云盗汗多阴虚,自汗阳羸卫外疏。

玉屏风散固肺卫,心血不足归脾主。

阴虚火旺归六黄,邪热郁蒸龙胆处。

1.肺卫不固证

桂枝加黄芪汤《金匮要略》

桂枝黄芪共组方,芍药甘草枣生姜;

补肺益气能固表,表虚自汗功效良。

或玉屏风散《世医得效方》

玉屏风散最有灵,芪术防风鼎足形,

表虚汗多易感冒,益气固表止汗神。

2.心血不足证

归脾汤《济生方》

归脾汤用参朮芪,归草茯神远志齐;

酸枣木香龙眼肉,煎加姜枣益心脾。

3.阴虚火旺证

当归六黄汤《兰室秘藏》

火炎汗出六黄汤,归柏芩连二地黄;

倍用黄芪为固表,滋阴泻火敛汗强。

4.邪热郁蒸证

龙胆泻肝汤《兰室秘藏》

龙胆泻肝栀芩柴,生地车前泽泻开;

木通甘草当归同,肝经湿热力能排。


第六节 内伤发热 421

内伤发热病缠绵,气血阴阳脏腑偏。

气虚补中血归脾,阴虚发热清骨散。

阳虚金匮肾气补,丹栀逍遥热郁肝。

血府逐瘀血瘀妙,痰湿郁热温胆汤。

1.阴虚发热证

清骨散《证治准绳》

清骨散用银柴胡,胡连秦艽鳖甲扶;

地骨青蒿知母草,骨蒸劳热一并除。

2.血虚发热证

归脾汤《济生方》

归脾汤用参朮芪,归草茯神远志齐;

酸枣木香龙眼肉,煎加姜枣益心脾。

3.气虚发热证

补中益气汤《脾胃论》

补中益气芪术陈,升柴参草当归身;

升阳举陷功独擅,气虚发热亦堪珍。

4.阳虚发热证

金匮肾气丸《金匮要略》

(六味地黄丸+附子、肉桂)

肾气丸补肾阳虚,地黄山药及茱萸;

苓泽丹皮合桂附,水中生火在温煦。

5.气郁发热证

丹栀逍遥散《医统》

逍遥散用当归芍,柴苓术草加姜薄,

疏肝健脾功最奇,加味再把丹栀泡。

6.痰湿郁热证

黄连温胆汤《备急千金要方》

黄连温胆汤:温胆汤+黄连

温胆汤=二陈汤+枳实、竹茹

黄连温胆夏茹助,枳陈茯草姜枣煮;

理气化痰利胆胃,胆郁痰扰诸症除。

中和汤《丹溪心法》

中和汤有参苓芪,术归芎芷加陈皮;

乳没银花皂刺草,擅治疮疡气血虚。

7.血瘀发热证

血府逐瘀汤《医林改错》

血府当归生地桃,红花甘草壳赤芍;

柴胡芎桔牛膝等,血化下行不作劳。


第七节 虚劳 428

总括

虚劳脏腑功能减,内因外因先后天。

五脏虚候立为目,气血阴阳大纲辨。

气虚

气虚肺心脾肾脏,肺气不足补肺汤。

心气虚证七福饮,加味四君脾虚方。

若有肾气不足证,大补元煎定可匡。

血虚

血虚并在心和肝,心血不足养心选。

四物汤补肝血虚,益气生血理效验。

阴虚

阴虚五脏皆可见,心亏天王补心丹。

沙参麦冬滋肺阴,补肝汤方可养肝。

脾胃阴虚益胃汤,肾阴不足左归丸。

阳虚

阳虚里寒为征象,并在心脾肾三脏。

心阳不振胸憋闷,保元方可壮心阳。

附子理中温脾土,沈阳衰微右归尝。

(一)气虚

1.肺气虚证

补肺汤《永类钤方》

补肺要紧好参芪,紫菀五味桑白皮;

妙在一味黑熟地,金水相生病自离。

2.心气虚证

七福饮《景岳全书》

忧郁痴呆七福饮,参熟归术酸枣仁;

甘草远志蜜炙用,补肾益脾生姜引。

3.脾气虚证

加味四君子汤《三因极一病证方论》

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

益以陈夏名六君,健脾化痰又理气。

4.肾气虚证

大补元煎《景岳全书》

大补元煎归山药,枸杞人参杜仲草;

熟地山萸补肝肾,益气养血功更高。


(二)血虚

1.心血虚证

养心汤《证治准绳》

养心汤能养心神,二茯芎归半夏寻;

桂草参芪北五味,远志酸柏功更纯。

2.肝血虚证

四物汤《局方》

四物地芍与归芎,血家百病此方宗,

妇女经病凭加减,临证之时可变通。


(三)阴虚

1.肺阴虚证

沙参麦冬汤《温病条辨》

沙参麦冬扁豆桑,玉竹花粉甘草襄;

秋燥耗津伤肺胃,咽涸干咳最堪尝。

2.心阴虚证

天王补心丹《校注妇人良方》

补心丹用柏枣仁,二冬生地当归身;

三参桔梗朱砂味,远志茯苓共养神。

(三参:人参、丹参、玄参)

3.脾胃阴虚证

益胃汤《温病条辨》

益胃汤中冰糖优,沙参玉竹要深究;

热病之后津液损,生地麦冬不能丢。

4.肝阴虚证

补肝汤《医宗金鉴》

补肝汤中用木瓜,麻木拘挛头昏花;

麦冬枣仁甘草炙,四物补血根基扎。

5.肾阴虚证

左归丸《景岳全书》

左归丸内山药地,萸肉枸杞与牛膝;

菟丝龟鹿二胶合,壮水之主方之一。


(四)阳虚

1.心阳虚证

保元汤《博爱心鉴》

保元汤方性甘温,桂草参芪四味存;

男妇虚劳幼科痘,补肺益脾显奇能。

2.脾阳虚证

附子理中汤《局方》

理中丸主温中阳,甘草人参术干姜、

吐利腹痛阴寒盛,或加附子更扶阳。

3.肾阳虚证

左归丸《景岳全书》

左归丸内山药地,萸肉枸杞与牛膝;

菟丝龟鹿二胶合,壮水之主方之一。


第八节 肥胖 440

肥胖发病趋上升,先天过食少劳生。

真武苓桂脾肾虚,胃热保和并小承。

参苓防己脾不运,导痰汤化痰浊盛。

1.胃热滞脾证

小承气汤《伤寒论》

(大黄、枳实、厚朴)

大承气汤大黄硝,枳实厚朴先煮好,

峻下热结急存阴,阳明腑实重症疗。

去硝名为小承气,轻下热结用之效。

调胃承气硝黄草,缓下热结此方饶。

保和丸《丹溪心法》

保和山楂莱菔曲,夏陈茯苓连翘取;

炊饼为丸白汤下,消食和胃食积去。

2.痰湿内盛证

导痰汤《校注妇人良方》

二陈汤用半夏陈,苓草梅姜一并存;

前方去梅加枳星,方名导痰消积饮;

胸膈痞塞肋胀满,坐卧不安服之宁。

3.脾虚不运证

参苓白术散《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参苓白术扁豆陈,山药甘莲砂薏仁;

桔梗上浮兼保肺,枣汤调服益脾神。

防己黄芪汤《金匮要略》

防己黄芪金匮方,白术甘草枣生姜;

汗出恶风兼身肿,表虚湿盛服之康。

4.脾肾阳虚证

真武汤《伤寒论》

真武汤壮肾中阳,茯苓朮芍附生姜;

阳虚水饮停为患,悸眩瞤惕保安康。

苓桂术甘汤《金匮要略》

苓桂术甘是经方,中阳不足痰饮猖;

眩晕咳逆胸胁满,温阳化饮功效彰。


第九节 癌病 446

(一)脑瘤

1.痰瘀阻窍证

通窍活血汤《医林改错》

通窍全凭好麝香,桃仁大枣与葱姜;

川芎黄酒赤芍药,表里通经之一方。

2.风毒上扰证

天麻钩藤饮《杂病证治新义》

天麻钩藤石决明,栀芩杜膝与寄生,

夜藤茯神益母草,头痛眩晕失眠宁。

黄连解毒汤《外台秘要》

黄连解毒汤四味,黄芩黄柏栀子备,

躁狂大热呕不眠,吐衄发斑均可为。

3.阴虚风动证

大定风珠《温病条辨》

大定风珠鸡子黄,胶芍三甲五味襄;

麦冬生地麻仁草,滋阴息风是妙方。


(二)肺癌

1.瘀阻肺络证

血府逐瘀汤《医林改错》

血府当归生地桃,红花甘草壳赤芍;

柴胡芎桔牛膝等,血化下行不作劳。

2.痰湿蕴肺证

二陈汤《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二陈汤用半夏陈,苓草梅姜一并存;

利气祛痰兼燥湿;湿痰为患此方珍。

瓜蒌薤白半夏汤《金匮要略》

瓜蒌薤白半夏汤,加入白酒合成方。

3.阴虚毒热证

沙参麦冬汤《温病条辨》

沙参麦冬扁豆桑,玉竹花粉甘草襄;

秋燥耗津伤肺胃,咽涸干咳最堪尝。

五味消毒饮《医宗金鉴》

五味消毒疗诸疔,银花野菊蒲公英;

紫花地丁天癸子,煎加酒服效非轻。

4.气阴两虚证

生脉散《备急千金要方》

生脉麦味与人参,保肺生津又提神;

气少汗多兼口渴,病危脉绝急煎斟。

百合固金汤《医方集解》

百合固金二地黄,玄参贝母桔甘藏;

麦冬芍药当归配,喘咳痰血肺家伤。


(三)肝癌

1.肝气郁结证

柴胡疏肝散《景岳全书》

柴胡疏肝散=四逆散+川芎、香附,

枳实易枳壳

柴胡舒肝芍川芎,枳壳陈皮草香附;

疏肝行气兼活血,胁肋疼痛皆可除。

2.气滞血郁证

复元活血汤《医学发明》

复元活血用柴胡,大黄花粉桃红入;

当归山甲与甘草,跌打损伤瘀痛除。

3.湿热聚毒证

茵陈蒿汤《伤寒论》

茵陈蒿汤治阳黄,栀子大黄组成方,

温热蕴结在肝胆,清热利湿退黄良。

4.肝阴亏虚证

一贯煎《柳州医话》

一贯煎中生地黄,沙参归杞麦冬藏;

少佐川楝泄肝气,阴虚胁痛此方良。


(四)大肠癌

1.湿热郁毒证

槐角丸《丹溪心法》

槐角丸有地榆防,当归黄芩枳壳匡;

血热得凉自可止,擅治肠风又脱肛。

2.瘀毒内阻证

膈下逐淤汤《医林改错》

膈下逐淤桃牡丹,赤芍乌药玄胡甘;

川芎灵脂红花壳,香附开郁血亦安。

3.脾肾双亏证

大补元煎《景岳全书》

大补元煎归山药,枸杞人参杜仲草;

熟地山萸补肝肾,益气养血功更高。

4.肝肾阴虚证

知柏地黄丸《医宗金鉴》

(六味地黄丸+知母、黄柏)

六味地黄:地八山山四,丹泽茯苓三。


(五)肾癌、膀胱癌

1.湿热蕴毒证

八正散《局方》

八正木通与车前,萹蓄大黄滑石研;

草梢瞿麦兼栀子,煎加灯草痛淋蠲。

龙胆泻肝汤《兰室秘藏》

龙胆泻肝栀芩柴,生地车前泽泻开;

木通甘草当归同,肝经湿热力能排。

2.瘀血内阻证

桃红四物汤《医宗金鉴》

四物汤+桃、红

3.脾肾两虚证

大补元煎《景岳全书》

大补元煎归山药,枸杞人参杜仲草;

熟地山萸补肝肾,益气养血功更高。

4.阴虚内热证

知柏地黄丸《医宗金鉴》

(六味地黄丸+知母、黄柏)

六味地黄:地八山山四,丹泽茯苓三。


第七章 肢体经络病证

之一节 痹证 463

痹症风寒湿热乘,气血经络痹阻名。

风盛走游为行痹,防风汤方功效灵。

寒痹剧痛乌头汤,薏苡仁汤着痹轻。

风湿热痹红肿痛,白虎桂枝宣痹从。

双合汤治痰瘀痹,荣筋补肝益肾精。

1.风寒湿痹

(1)行痹

防风汤《宣明论方》

防风汤用麻葛桂,姜甘大枣杏仁随;

当归赤苓艽黄芩,祛风通络治行痹。

(2)痛痹

乌头汤《金匮要略》

乌头汤煎需热食,关节疼痛难曲直;

芍草麻黄黄芪并,治风祛寒效不迟。

《金匮要略》乌头汤,芍药甘草芪麻黄。

(3)着痹

薏苡仁汤《类证治裁》

薏苡仁汤麻桂芎,二活防风川乌苍;

生姜甘草当归用,风行寒散湿亦除。

2.风湿热痹

白虎加桂枝汤《金匮要略》

白虎汤清气分热,石膏知母草米协;

身热欲吐骨节痛,白虎加桂经络通。

宣痹汤《温病条辨》

宣痹汤治湿热痹,滑杏苡仁夏防己;

蚕沙栀子加连翘,利湿清热有豆皮。

3.痰瘀痹阻证

双合汤《杂病源流犀烛》

双合汤=桃红四物汤+二陈汤

+苓芥草(茯苓、白芥子、甘草)

双合汤治痰瘀痹,桃红归芎夏陈皮;

熟地白芍白芥子,苓草姜汁合竹沥。

4.肝肾亏虚证

独活寄生汤《备急千金要方》

独活寄生艽防辛,芎归地芍桂苓均;

杜仲牛膝人参草,风湿顽痹屈能伸。


第二节 痉证 472

痉证项强背反张,四肢抽搐筋失养。

外感内伤虚实辨,邪壅经络胜湿汤。

阳明热盛增乘气,肝经热盛钩藤详。

心营热盛谵语燥,清心开窍清营汤。

痰浊郁滞导痰取,阴血亏虚四物汤。

1.邪壅经络证

羌活胜湿汤《内外伤辨惑论》

羌活胜湿羌独芎,甘蔓藁本与防风;

湿气在表头腰重,发汗升阳有异功。

2.肝经热盛证

羚羊钩藤汤《通俗伤寒论》

羚羊钩藤茯菊桑,贝草竹茹芍地黄;

阳邪亢盛成痉厥,肝风内动急煎尝。

3.阳明热盛证

白虎汤《伤寒论》

白虎膏知甘草粳,气分大热此方清,

热渴汗出脉洪大,加入人参气津生。

增液汤《温病条辨》

增液汤用玄地冬,无水舟停下不通。

或合硝黄作泻剂,补泻兼施妙不同。

4.心营热盛证

清营汤《温病条辨》

清营汤治热传营,身热夜甚神不宁,

角地银翘玄连竹,丹麦清热更护阴。

5.痰浊阻滞证

导痰汤《校注妇人良方》

二陈汤用半夏陈,苓草梅姜一并存;

前方去梅加枳星,方名导痰消积饮;

胸膈痞塞肋胀满,坐卧不安服之宁。

6.阴血亏虚证

四物汤《局方》

四物地芍与归芎,血家百病此方宗,

妇女经病凭加减,临证之时可变通。

大定风珠《温病条辨》

大定风珠鸡子黄,胶芍三甲五味襄;

麦冬生地麻仁草,滋阴息风是妙方。


第三节 痿证 481

痿证肌萎为特征,筋缓软弱无力用。

肺热伤津清燥效,湿热浸淫二妙呈。

参苓白术合补中,脾胃虚弱化源充。

肝肾亏损守虎潜,脉络瘀阻圣愈统。

1.肺热津伤证

清燥救肺汤《医门法律》

清燥救肺参草杷,石膏胶杏麦胡麻;

经霜收下冬桑叶,清燥润肺效可夸。

2.湿热浸淫证

二味加妙散《丹溪心法》

加味二妙散:苍柏+当归、牛膝、防己、萆薢、龟板

方歌:加味二妙散,膝归防薢板。

二妙散中苍柏同,清热利湿补肾功。

3.脾胃虚弱证

参苓白术散《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参苓白术扁豆陈,山药甘莲砂薏仁;

桔梗上浮兼保肺,枣汤调服益脾神。

补中益气汤《脾胃论》

补中益气芪术陈,升柴参草当归身;

升阳举陷功独擅,气虚发热亦堪珍。

4.肝肾亏损证

虎潜丸《丹溪心法》

虎潜丸治脚痿方,虎胫膝陈地锁阳;

龟板姜归知柏芍,再加羊肉捣丸尝。

5.脉络瘀阻证

圣愈汤《医宗金鉴》

东垣方中有圣愈,四物汤内加参芪;

气虚血弱均能补,经期量多总能医。

补阳还五汤《医林改错》

补阳还五赤芍芎,归尾通经佐地龙,

四两黄芪为君药,补气活血经络通。


第四节 颤证 489

震颤头部肢体摇,病重难治缓解少。

脑肾脾肝俱衰退,髓海不足龟鹿膏。

气血亏虚神气疲,人参养荣效果好。

天麻钩藤止风阳,痰热动风导痰汤。

阳气虚衰当温煦,地黄饮子要记牢。

1.风阳内动证

天麻钩藤饮《杂病证治新义》

天麻钩藤石决明,栀芩杜膝与寄生,

夜藤茯神益母草,头痛眩晕失眠宁。

镇肝熄风汤《医学衷中参西录》

镇肝熄风芍天冬,玄母茵陈赭膝龙;

龟甲麦芽甘草楝,肝风内动有奇功。

2.痰热风动证

导痰汤《校注妇人良方》

二陈汤用半夏陈,苓草梅姜一并存;

前方去梅加枳星,方名导痰消积饮;

胸膈痞塞肋胀满,坐卧不安服之宁。

羚羊钩藤汤《通俗伤寒论》

羚羊钩藤茯菊桑,贝草竹茹芍地黄;

阳邪亢盛成痉厥,肝风内动急煎尝。

3.气血亏虚证

人参养荣汤《局方》

四君四物八珍汤,气血双补是名方;

再加黄芪与肉桂,十全大补效无双;

若益志陈五味子,去芎辛窜养荣良。

4.髓海不足证

龟鹿二仙膏《医便》

医便龟鹿二仙胶,人参枸杞熬成膏,

滋阴益肾填精髓,精极用此疗效高。

大定风珠《温病条辨》

大定风珠鸡子黄,胶芍三甲五味襄;

麦冬生地麻仁草,滋阴息风是妙方。

5.阳气虚衰证

地黄饮子《宣明论方》

地黄饮子山茱斛,麦味菖蒲远志茯,

苁蓉桂附巴戟天,少入薄荷姜枣服。


第五节 腰痛 496

腰痛悠悠酸无力,肾着沉沉不转移。

若是湿热伴热感,痛如锥刺属血瘀。

左右归丸肾虚主,甘姜苓术寒湿立。

四妙丸主湿热痛,瘀血身痛逐瘀需。

1.寒湿腰痛

甘姜苓术汤《金匮要略》

肾着汤内用干姜,茯苓甘草白术襄;

伤湿身痛腰冷重,亦名甘姜苓术汤。

2.湿热腰痛

四妙丸《成方便读》

二妙散中苍柏兼,若云三妙牛膝添;

再加苡仁名四妙,湿热下注痿痹痊。

3.瘀血腰痛

身痛逐淤汤《医林改错》

身痛逐瘀膝地龙,羌秦香附草归芎;

黄芪苍柏量加减,要紧五灵桃没红。

4.肾虚腰痛

(1)肾阴虚

左归丸《景岳全书》

左归丸内山药地,萸肉枸杞与牛膝;

菟丝龟鹿二胶合,壮水之主方之一。

(2)肾阳虚

右归丸《景岳全书》

右归丸中地附桂,山药茱萸菟丝归,

杜仲鹿胶枸杞子,益火之源此方魁。

贵州遵义:4日0时所有小区解封道路恢复正常通行

资料图:遵义市消防救援支队的消防指战员在新蒲新区开展消杀工作。 瞿宏伦 摄

资料图:遵义市消防救援支队的消防指战员在新蒲新区开展消杀工作。 瞿宏伦 摄

(抗击新冠肺炎)贵州遵义:4日0时所有小区解封道路恢复正常通行

中新网贵州遵义11月3日电 (瞿宏伦)记者3日从贵州省遵义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新闻发布会上获悉,遵义决定于11月4日0时对封控区、管控区解除管控措施,将汇川区仁和苑小区及东方湘江湾小区风险等级调整为低风险地区,所有道路恢复正常通行。

发布会上,遵义市人民 *** 副市长李勰介绍说,11月2日至3日,遵义对5个封控小区开展2轮全员核酸检测、11月3日开展1次外环境消毒及采样检测,全部人员和外环境核酸检测结果均为阴性。11月2日,对23个管控小区开展1轮全员核酸检测、1次外环境消毒和采样检测,全部人员和外环境核酸检测结果均为阴性。遵义决定于11月4日0时对封控区、管控区解除管控措施。

资料图:汇川区一路段临时交通管制。 瞿宏伦 摄

此次在遵义发生的新冠肺炎疫情系贵州首次出现德尔塔病毒、首次开展全员核酸检测。10月25日最后一例病例报告至今已连续9天无新增确诊病例、无新增无症状感染者、无新增疑似病例。

遵义疫情发生以来,贵州省、市、县共投入13000多名医务人员、3万名工作人员,一方面,对所有封控区、隔离点每人1天1检,确保感染人员“零遗漏”;另一方面,对中心城区开展三轮次全员核酸检测,三轮次共设采样点3176个、共采样511万人次,全部为阴性。

资料图:红花岗区新华桥社区入口设置检查卡点。 瞿宏伦 摄

李勰说,遵义将疫情防控从“重点区域持续管控”和“社会整体防控”并行阶段转入抓“防输入、防反弹”与经济发展抢补行动并重的阶段,并将在11月4日0时,将汇川区仁和苑小区及东方湘江湾小区风险等级调整为低风险地区。

遵义市卫生健康局副局长吴爱军说,在国家专家的精准指导下,经过贵州省将军山医院专家和医护人员精心治疗,有2名患者达到临床出院标准,于3日下午出院,现已转入医学隔离与康复观察。其余10名患者正在积极治疗,目前病情基本稳定。(完)

来源:中国新闻网

金庸笔下所有人物名字

《飞狐外传 》人物(共有 112 人 )

马行空 马春花 徐铮 商宝震 何思豪 阎基 田归农 苗人凤南仁通 补 锅 匠 脚夫 车夫 蒋调侯 店伴 钟兆文 钟 兆 英 钟兆能 南兰 苗若兰 商老太 平四 胡斐 张总管 王剑英

王剑 杰 陈禹 古若般 殷仲翔 福康安 赵半山 孙刚 峰 吕小妹钟四嫂 钟小二 钟阿四 胖商人 瘦商人 凤南天 凤七 俞朝奉蛇皮 张 邝宝官 凤一鸣 大汉 孙伏虎 尉迟 连 杨宾 中年 武师同桌后生 袁紫衣 刘鹤真 崔百胜 曹猛 蓝秦 易吉 王仲萍

张飞雄 程灵素 慕容景岳 姜铁山 薛鹊 王铁匠 姜小铁 田青文张管家 聂钺 上官 褚轰 汪铁鹗 周 铁 鹤 曾 铁鸥 秦耐之

姬晓峰 张九 任通武 相国夫人 蔡威 汤沛 无 青子 海兰弼

大智禅师 黄希节 欧阳公政 西灵道人 文醉翁 周隆 郭玉堂 齐伯涛陈高波 安提督 宗雄 桑飞虹 倪不大 倪不小 常赫志 常伯志

上官铁生 哈赤大师 心砚 石双英 刘之 余 童怀道 李廷豹 石万嗔

木文察 陈家洛 无尘道长 德布 李沅芷 余鱼同 司徒雷 谢不当

《雪山飞狐》 人物(共有 25 人)

于管家 田青文 左书僮 右书僮 平阿四 阮士忠 刘元 鹤 杜希孟周云 阳 郑三娘 宝树 苗若兰 苗人凤 范帮主 殷吉 胡一刀

胡夫人 胡斐 陶子安 陶百岁 曹云奇 琴儿 熊元 献 静智大师赛总管

《连诚诀》人物(共有 37 人 )

卜垣 丁典 万震山 马大鸣 万圭 水福 水岱 水笙

孙均 冯坦 平 工头 刘乘风 血刀老祖 言达平 汪啸风 张姓 老者吴坎 沈城 花铁干 陆天抒 狄云 宝象和尚 周圻 空心菜

鱼贩头子 桃红 耿天霜 高管家 教书先生 铁匠 凌退思 凌霜华菊友 梅念笙 戚芳 戚长发 鲁坤

《天龙八部》人物(共有 169 人 )

刀白凤 丁春秋 马夫人 马五德 小翠 于光豪 巴天石 不平道人

邓百川 风波恶 甘宝宝 公冶乾 木婉清 少林老僧 太皇太后 天狼 子天山童姥 王语嫣 乌老大 无崖子 云岛主 云中鹤 止清 白世镜

包不同 本参 本观 本相 本因 出尘子 冯阿三 古 笃 诚 过彦之 兰剑 平婆婆 石清 露 石嫂 司 空 玄 司 马林 玄慈玄寂 玄苦 玄难 玄生 玄痛 叶二娘 左子穆 华赫艮

李春来 李傀儡 李秋水 刘竹 庄 朴者和尚 祁六三 乔峰 全冠清阮星竹 西夏宫 女 许卓诚 朱丹臣 竹剑 阿碧 阿洪 阿胜

阿朱 阿紫 波罗星 陈孤雁 何 望海 鸠摩智 来福 儿 孟师叔

努儿海 宋长老 苏星河 苏辙 完颜阿古 打 吴长风 吴光胜 吴领军辛双清 严妈妈 余婆婆 岳老三 张全祥 单伯山 单季山 单 叔 山 单小山 单正 段延庆 段誉 段正淳 段正明 范禹 范百龄

范骅 苟读 和 里布 耶律洪基 耶律莫哥 耶律涅鲁古 耶律重元 易大彪郁光标 卓不凡 宗赞 王子 哈大霸 姜师叔 枯荣长老 梦姑 神 山 上 人 神音 狮鼻子 室里 项长老 姚伯当 幽草 赵钱孙 赵洵

哲 罗 星 钟灵 钟万仇 高升泰 龚光杰 贾老者 康广陵 秦 红 棉 容子矩 桑土公 唐光雄 奚长老 徐长老 诸保昆 崔百泉 崔绿华符敏仪 黄眉和尚 菊剑 聋哑婆婆 梅剑 萧远山 虚竹 游骥

游驹 游坦之 程青霜 傅思归 葛光佩 缘根 智光大师 鲍 千 灵 褚万里 瑞婆婆 端木元 赫连铁树 黎夫人 慕容博 慕容复 谭公谭婆 谭青 摘星子 慧方 慧观 慧净 慧真 穆贵妃

薛慕华

《射雕英雄传》人物(共有 97 人 )

一灯大师 马青雄 马钰 小沙弥 木华黎 丘处机 沈青刚 书记书生 天竺僧人 王处一 王罕 尹志平 包惜弱 冯衡 术赤

孙不二 札木合 华筝 李萍 刘 玄 处 刘 瑛姑 吕文德 农 夫 乔寨主 曲三 曲傻姑 全金发 汤祖德 朱聪 陈玄风 赤老温

灵智上人 陆乘风 陆冠英 沙通天 完颜洪烈 完颜洪熙 吴青 烈 杨康杨铁心 余兆兴 张阿生 张十五 忽都虎 欧阳峰 欧阳克 拖雷

者勒米 周伯通 段天德 郭靖 郭啸天 郝大通 洪七公 侯通海姜文 柯镇恶 枯木 南希仁 胖妇人 胖丐 胖子 哑梢公

都史 钱青 健 桑昆 铁木真 盖运聪 黄蓉 黄药师 梁长老

梁子翁 梅超风 渔人 博尔忽 博尔术 程瑶迦 韩宝驹 韩 小 莹 焦木和尚 鲁有脚 穆念慈 彭长老 彭连虎 童子 窝阔台 简长老简管家 裘千仞 裘千丈 瘦丐 察合台 酸儒文人 谭处端 黎 生 樵子

《白马啸西风 》人物 (共有 17 人 )

李三 霍元龙

史仲俊

陈达 海 上官虹 李文秀 丁同

马家骏

苏普 苏鲁克

车尔库

阿曼 桑斯 瓦尔拉齐 云强盗

全强盗

宁强盗

《鹿鼎记》人物 (共有 183 人)

九难 卫周祚 马喇 马佑 马宝 马博 仁 于八 马超兴

小桂子 小玄子 (玄烨 ) 马齐 心溪 韦小宝 韦春花 毛文珠 巴颜法师

巴泰 方怡 风际中 邓炳春 云素梅 无根道人 王潭 方大洪五符 元义方 巴郎星 王武通 王进宝 王琪 双儿 史松

冯难敌 邝天雄 平威 白寒松 白寒枫 卢一峰 归辛树 玄真道人司徒鹤 司徒伯雷 对喀纳 冯锡范 孙思克 归钟 归二娘 玉林汤若望 李自成 老吴 守备 米思翰 江 百胜 齐元凯 华伯斯基

齐洛诺夫 西奥 图三世 刘一舟 沐剑声 庄夫人 许雪亭 多隆 行痴祁清彪 关安基 吕留良 陈珂 李西华 吕葆中 吕毅中 行颠

庄廷龙 庄允城 陆高轩 杜立德 吴之荣 苏菲亚 陈圆圆 罕贴摩吴大鹏 沐剑屏 吴三桂 阿济赤 阿尔尼 张淡月 苏荃 苏冈

吴六奇 李式开 李力 世 陈近南 吴应熊 杨溢之 佟国纲 吴立身张康年 张勇 张妈 吴宝宇 何惕守 劳 太监 明珠 皇甫 阁

柳燕 图海 道 杰书 郎师傅 图尔 布青 净清 净济 林兴珠

林永超 柳大洪 呼巴音 昌齐 郑克爽 赵齐贤 建宁公主 茅十八神照上人 洪朝 姚春 施琅 费要 多罗 胡逸之 南怀仁 钟 志 灵 洪安通 胡德 第 姚必达 赵良栋 查继左 胖头陀 郝太监 徐天川陶红英 索额图 教士 陶师傅 高里 津 敖彪 高 颜超 钱老本

海大富 殷锦 贾老六 笔贴式 顾炎武 夏国相 桑结 晦聪 禅师章老三 黄甫 黄金魁 崔瞎子 黄宗羲 菊芳 彭 参将 葛 尔 丹 程维藩 温有方 温有道 舒化龙 曾柔 富春 葛通 路副将

雷一啸 瘦头陀 蕊初 瑞栋 蔡德忠 察尔珠 潘先生 澄光澄通 澄观 澄心 澄识 樊纲 慕天颜 鳌拜

《笑傲江湖 》人物(共有 160 人 )

卜沉 丁坚 丁勉 上官云 万大平 于人豪 于嫂 不 戒 和 尚 长青子 仇松年 丹青生 邓八公 方人智 方生 方证 风清扬

计无施 木高峰 天门道人 天松道人 天乙 道人 王伯奋 王诚 王二叔王夫人 王家驹 王家骏 王元霸 王仲强 白二 白熊 丛不弃

东方不败 乐厚 令狐冲 宁中则 平夫人 平一指 申人俊 史镖头史登达 司马大 田伯光 仪和 仪琳 仪清 玉玑子 玉灵道人

玉磬子 玉音子 玉钟子 左冷禅 成不忧 成高道人 冲虚道长 吉人通老不死 老头子 刘菁 刘芹 刘正风 米为义 农妇 齐堂主

曲非烟 曲洋 任我行 英颚 西宝 向大年 向问天 陈七

陈歪嘴 迟百诚 狄镖头 狄修 定静师太 杜长老 何三七 季镖头劳德诺 陆伯 陆大有 任盈盈 沙天江 秃笔翁 吴柏英 吴 天 德 辛国梁 严三星 杨莲亭 余沧海 余人彦 岳灵珊 张夫人 张金鏊定逸 建除 林平之 林远图 林震南 罗人杰 易国梓 易 师爷

易堂主 英白罗 英长老 岳不群 郑镖头 郑萼 周孤桐 费 彬 封不平 洪人雄 侯人英 觉月 施戴子 施令威 闻先生 哑婆婆

钟镇 祝镖头 祖千秋 高克新 高明根 贾布 贾人 达 莫大

秦娟 秦伟 帮 桑三娘 桃干仙 桃根仙 桃花仙 桃实仙 桃叶 仙

桃枝仙 陶钧 夏老 拳师 崔镖头 黄伯流 黄国 柏 黄钟公 假东方不败梁发 绿竹翁 麻衣汉子 清虚道人 游迅 葛长老 黑白子 黑熊

鲁连荣 舒奇 童百熊 鲍大楚 解风 蓝凤凰 谭迪人 震 山子

《书剑恩仇录》 人物(共有 120 人 )

大痴 卫春华 马善均 于万亭 大癫 马敬侠 大苦 马真

万庆澜 马大挺 上官毅山 文泰来 心砚 天镜 无尘道人 木卓伦元伤 元痛 元悲 方有德 王维扬 王道 贝人龙 尹章垓

天虹禅师 冯辉 石双英 玉如意 平旺先 孙大善 龙骏 白振孙老三 孙克通 安健刚 成璜 兆惠 关明梅 李可秀 朱 祖 荫 李沅芷 吴国栋 迟玄 沈德潜 杨成协 余鱼同 陈家洛 张安官

纳斯尔丁 阿凡提 玛米尔 陆菲青 孟健雄 陈正德 宋善朋 张召重

言伯乾 汪浩天 阿 凡 提 妻 阿里 宋天保 和珅 武铭 凯别兴

郑板桥 忽伦 大虎 忽伦二虎 忽伦三虎 忽伦四虎 周阿三 范中恩 周绮和尔大 罗信 周仲英 呼音克 周大奶奶 周英杰 赵半山 哈合台

皇太后 骆冰 胡老爷 唐六爷 阎世章 阎世魁 徐天宏 袁枚顾金标 桑拉巴 袁士霄 教长 钱正 伦 梅良鸣 曹司朋 章 进 曹能 常伯志 常赫志 乾隆皇帝 韩春霖 蒋天寿 瑞芳 晴 画 焦文期 蒋四根 蒋士铨 褚圆 曾图南 喀丝丽 童兆和 韩文冲覃天丞 彭三春 腾一雷 瑞大林 福康安 霍青桐 德鄂 霍阿伊戴永明

《神雕侠侣 》人物(共有 126 人 )

一灯大师 子聪 丁大全 人厨子 九死 生 马钰 小棒头 大头鬼

马光佐 小王将军 小龙女 尹志平 丘处机 王处一 王十三 公孙止王志坦 王惟忠 无常鬼 尹克西 天竺 僧 *** 公孙绿萼 孙 婆 婆 孙不二 皮清云 申志凡 冯默风 讨债鬼 史伯威 史仲猛 史 叔 刚 史季强 史孟龙 圣因师太 尼摩星 李莫愁 达尔巴 刘处玄 朱子柳曲傻姑 吕文德 祁志诚 李志常 刘瑛姑 吊死鬼 百草仙 陆鼎立 陆二娘 阿根 张志光 完颜萍 陆冠英 宋德方 陈大方 宋五

沙通天 灵智上人 张君宝 张一氓 陈老丐 张二叔 陆无双 杨 过 武三通 武敦儒 武修文 武三娘 林朝英 耶律晋 耶律楚材 耶律燕忽必烈 丧门 鬼 狗头陀 青灵子 欧阳峰 耶律齐 金轮法王 周伯通洪凌波 点苍渔隐 柔儿 郭破虏 侯通海 觉远大师 俏鬼 柯 镇 恶 赵志敬 洪七公 郭靖 郭芙 郭襄 姬清玄 笑脸鬼 鹿清笃

崔志方 鄂尔多 萨多 黄药师 黄蓉 程遥迦 鲁有脚 彭连虎

韩无垢 童大海 韩老丐 彭长老 瘦丐 程瑛 雷猛 裘 千 尺 蒙哥 煞神鬼 催命鬼 蓝天和 裘千仞 赫大通 潇湘子 霍都樊一翁 藏边大丑 藏边二丑 藏边三丑 藏边四丑 藏边五丑

《侠客行 》人物(共有 67 人 )

丁不三 丁不四 丁珰 大悲老人 贝海石 木岛主 王掌柜 元澄道人王万仞 王老六 尤得胜 天虚 风良 丑脸 汉子 白自在 龙岛主

冯振武 孙万年 司徒横 汉子 石清 白万剑 石中玉 白 阿 绣 史小翠 石破天 李四 李大元 安奉日 米横野 李万山 老 李 冲虚 吕正平 齐自勉 成自学 西门 观止 张三 吴道通 花万紫邱山风 陈冲 之 汪万翼 杨光 闵柔 周牧 侍剑 呼延 万善

范一飞 郑光芝 封万里 柯万钧 闻万夫 胡大 哥 耿万钟 展飞

高三娘子 梁自进 梅文 馨 梅芳姑 黄面 道人 温仁厚 谢烟客 褚万春照虚 解文豹 廖自砺

《倚天屠龙记》 人物(共有 184 人 )

卜泰 丁敏 尹 马法通 卫天望 卫四娘 小翠 小虹 小玲小凤 小昭 卫璧 王难姑 元广波 邓愈 方天劳 云鹤

韦一笑 天鸣 方丈 无相禅师 无色 王八 衰 方东白 五姑 贝锦仪

乌旺 阿普 王保保 太虚 子 史镖头 灭绝师太 史火龙 史红石 平等 宝树王叶长青 孙三 毁 白龟寿 司徒千钟 执法长老 传功长老 汤和 朱元璋

祁天彪 纪晓芙 朱长龄 西华 子 刘敖 阳顶天 齐心 宝树王 庄铮李四 摧 过三拳 李 天 恒 刚相 朱九真 乔福 苏梦 清 陈友谅

季长老 花云 吴良 吴祯 张无忌 麦鲸 何足道 冷 谦 杜百当 杨逍 辛然 妙风使 邵鹤 邵燕 吴劲草 寿南山

吴六破 张中 何太冲 孟正鸿 灵虚 宋青书 张三丰 阿二

阿三 杨不悔 麦少帮主 杨姐姐 宋远桥 张松溪 张翠山 苏习之周芷若 郑长老 宗维侠 范遥 拨速台 周颠 空闻 空智

空性 空见 空性 周五输 郑七灭 明月 武青婴 金 花 婆 婆 武烈 易三娘 说不得 胡青牛 泉建男 郝密 闻 苍松 哈总管觉远 赵敏 赵一 伤 封坛主 贺 老三 欧阳牧之 郭襄 宫九 佳姚清泉 胡青羊 俞连舟 俞岱岩 都大锦 徐达 唐洋 高老者

圆真 (成昆 ) 唐文亮 高则成 流云 使 俱明 宝树王 夏胄 秦老五 圆音圆业 圆心 钱二败 殷野王 殷天正 殷无禄 殷无福 殷无寿

殷离 班淑娴 殷素素 殷梨亭 莫声谷 常敬之 常遇春 常胜宝树 王渡劫 渡难 渡厄 常金鹏 清风 鹿杖客 掌钵龙头 掌棒龙头

彭莹玉 谢逊 蒋涛 辉月使 程坛主 韩千叶 韩林儿 矮老者简捷 詹春 静虚 师太 静玄 师太 静空 静照 静迦 静慧

察罕 特穆尔 鲜于通 摩诃巴思 德成 潘天耕 颜恒 鹤笔翁 薛公远

《碧血剑》 人物(共有 108 人 )

丁游 小菊 万里风 水鉴 义生 马公子 玉真子 水云 道人

王师 兄 木桑道长 归辛树 归二娘 孙仲 寿 田见秀 龙德 邻 孙仲 尹冯同知 宁完我 石骏 史秉文 史秉光 冯难敌 冯不摧 冯不破

白脸 人 安大娘 刘芳亮 吕七 杨景 亭 刘培生 安剑清 多尔衮刘宗敏 红娘子 朱 安 国 老王 安小慧 齐云 张 朝 唐 张 信

张康 杨鹏 举 张春 九 沙老大 闵子华 吴平 沙广天 孟伯飞张若谷 孟铸 孟铮 李岩 单铁生 陈圆圆 宋献策 应松

岑其斯 何红药 李自成 阿九 何铁手 郑起云 范文程 罗大千罗立如 彼得 若克琳 荣彩 洞玄 侯飞文 皇太极 祖大寿

倪浩 哑巴 胡桂南 胡老三 洪胜海 秦栋 钱通四 高师弟

袁承志 夏雪宜 崔秋山 黄真 崔希敏 黄二毛子 曹化淳 黄须人梅剑和 温正 温南扬 焦公礼 程青竹 褚红柏 董开山 温 方 施 温方山 温方悟 温方达 温方义 焦宛儿 温青 温仪 鲍承先

谭文理 黎刚 潘秀达 穆人清

《鸳鸯刀 》人物(共有 15 人 )

书僮 任飞燕 刘於义 杨夫人 花剑 影 林玉 龙 周威信 卓 天 雄 逍遥子 袁夫人 袁冠南 常长风 盖一鸣 萧半和 萧中慧 ( 杨中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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